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
  • 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晴天白鹭
  • 更新:2024-05-20 22:03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7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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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做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的小说,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,作者“晴天白鹭”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姜舒郁峥,剧情主要讲述的是:大眼,瞳孔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。陆鸣珂思量道:“看在父辈的情义上,我予你一纸和离书,留你几分颜面。”“不,你不能如此待我。我是你定下婚约明媒正娶的正妻。”沈清容双目赤红,几近癫狂。陆鸣珂嫌恶皱眉:“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吗?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?”“可……可我为你生下了嫡长子,若和离那星远怎么办?”沈清容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。......

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》精彩片段


四年前沈陆两家议婚时,陆鸣珂也曾抗拒想要退婚娶苏柔过门。

但陆父极重信诺,坚决不允。陆鸣珂为此还挨了一顿家法。

沈清容嫁进陆家后,陆鸣珂同苏柔仍有往来,陆母也曾跟沈清容说过让苏柔进府为妾。

可苏柔清傲,不肯做妾。

此时听沈清容提及苏柔,陆鸣珂怔了一瞬,随后道:“你说的极是,委屈了她这么多年,回平阳后我便择日迎她过门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沈清容愕然。

陆鸣珂肃声道:“你大哥可以立平妻,我自然也可以。”

“我不会同意的。”沈清容恨恨咬牙。

陆鸣珂冷嗤:“那你便留在上京,做你的侯府小姐。”

“你要休我?”沈清容睁大眼,瞳孔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。

陆鸣珂思量道:“看在父辈的情义上,我予你一纸和离书,留你几分颜面。”

“不,你不能如此待我。我是你定下婚约明媒正娶的正妻。”沈清容双目赤红,几近癫狂。

陆鸣珂嫌恶皱眉:“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吗?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?”

“可……可我为你生下了嫡长子,若和离那星远怎么办?”沈清容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
然陆鸣珂却道:“星远年幼尚不记事,等他长大根本不会记得你。况且有你这般德行败坏的母亲,是他的耻辱。”

“敬人者敬受敬,辱人者自辱。这都是你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”

沈清容呆滞了片刻,疯狂摇头道:“不,我不要和离,我不要跟星远分开。我是星远的母亲,谁也不能把我跟他分开。”

说着,沈清容冲出屋子,跑到院里紧紧抱住玩耍的陆星远。

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,是她的命!

第六十九章 预谋

陆鸣珂追到院里,让沈清容放开陆星远。

沈清容死活不放,疯癫模样吓哭了陆星远。

下人见势不对,急忙去禀报了沈长泽和沈母。

沈母同沈长泽赶来,得知陆鸣珂要与沈清容和离时,大惊失色。

“姑爷,不可啊。清容若有什么过错,斥责责罚便可。星远还这么小,不能没有亲娘。”沈母苦口婆心的劝。

沈长泽也道:“鸣珂,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。清容是骄纵了些,往后让她改正便是。”

“对,改正,我们进屋说。”沈母拉着沈清容往屋里走,将陆星远交给婢女照看。

陆鸣珂紧抿着唇,沉默跟上。

几人到屋里落座,摒退了下人。

陆鸣珂沉声道:“自从回到上京,她多次言行无状,视我的提醒警告如耳旁风。寿宴时更是胆大妄为,竟不守妇道私会他人还闹的人尽皆知。”

“便是如此我也念在星远的份上一再容忍,想留她体面。可却纵的她越发狂妄,今日又跑去生事,将我陆家的脸面摔在地上践踏。”

“若家父家母知晓她的所作所为,定然会直接休了她,断不是和离这般简单。”

沈母和沈长泽听的心神一震,明白陆鸣珂提和离是认真的,不是一时之气。

而陆家明理重礼,家教甚严他们也有耳闻。

沈母自知理亏,只能好言道:“清容的确有错,但看在星远的份上,宽宥几分吧。”

陆鸣珂直问:“如何宽宥?”

沈母厚着脸皮道:“不要和离,留她正妻之位,怎么责罚都行。”

陆鸣珂没说话,似在考量。

沈母给沈长泽递了个眼色,示意他说说好话。

沈长泽浓眉紧蹙,看了一眼哭的双眼通红的沈清容,硬着头皮道:“我知清容犯了不可容忍之错,但念在星远和两家的情义上,可否原谅她这一次。”

第六十三章 条件

一盆又一盆的清水送入房中,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。

沈长泽焦灼的在屋外走来走去,煎熬的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沈母惶急不安的守在屋中,双手合十闭眼祈祷,嘴里念念有词。

“老天保佑,佛祖保佑,祖宗保佑……”

半个多时辰过去,方医女和刘大夫终于止住了程锦初的血,捡回了她的命。

“怎么样?孩子可还好?”沈母急声询问。

方医女抬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,遗憾道:“孩子没保住,锦夫人也险些丢了命。”

“不,不……”沈母大受打击,难以接受。

方医女和刘大夫净了手,打开屋门走了出去,将同沈母说的话又同沈长泽说了一遍。

沈长泽听后面色灰败,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。

陆鸣珂早有预料,并无多大意外。

沈清容不依不饶的责问:“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?那可是侯府嫡子,胆敢谋害要你们狗命。”

刘大夫同方医女惶恐跪地,磕头颤声道:“侯爷明鉴,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,绝无半点谋害之心。”

沈清容还要刁难,沈长泽拦住她道:“与他们无关,起来吧。”

刘大夫和方医女不胜感激,哆嗦着起身去抓药。

沈长泽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,只觉心中空荡绝望,一片死寂。

静默了片刻,沈长泽抬脚走进屋内,浓郁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满鼻腔,令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。

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,是在战后尸横满地的战场。

回上京几月,沈长泽都已快忘了战场的残酷可怖,此时又想了起来。

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程锦初也不喜欢。所以他用被子包裹着,将昏迷的程锦初抱回了揽云院。

失血过多的程锦初一直昏睡着,喂了几次参汤和补气药,吊着微弱气息。

方医女忙完后去了听竹楼,向姜舒禀报。

“孩子没了,大人也险些没了?”楮玉唏嘘,觉得生命当真是脆弱。

方医女点头:“锦夫人的命虽救回来了,但她往后都无法再有孕了。”

姜舒听后并无幸灾乐祸的喜悦,反倒生出几分同为女子的悲悯。

“檀玉的脚勉强能下地走路了,你回去也将药堂收拾一下,能带走的便带走,不能带走的便算了。”姜舒道。

方医女应下,给檀玉换完药便回去收拾了。

夜半时分,程锦初悠悠转醒,发现自己在揽云院。

“夫人,你醒了。”守在床边的秋霜惊喜出声。

程锦初有些发懵,怔了一瞬后虚弱张嘴:“孩子可还好?”

秋霜面上的欣喜迅速褪去,哀戚道:“孩子……没了。”

什么?

听到‘孩子没了’,程锦初心头大恸,悲痛欲绝。

“夫人,您仔细些身子,别太难过。”秋霜小心翼翼的宽慰。

可程锦初哪里听的进去,泣不成声的问:“侯爷呢?我要见他。”

“夫人别急,侯爷在书房,奴婢这就去叫。”秋霜不敢耽搁,立马去了。

程锦初绝望的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泪流不止。

沈长泽进屋看到她此番模样,眉头拧了起来。

“别哭了,大夫说你流血过多无气大伤,情绪不可太过。”沈长泽在床边坐下,拿帕子擦掉程锦初面上的泪。

程锦初扭头看他,悲痛道:“夫君,我们的孩子没了。”

沈长泽点头:“我知道,但我们还有晏阳晏欢,你一定要振作。”

提及晏阳,程锦初的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
“夫君,你一定要救救晏阳,他不能离开上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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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友评价

看简介以为女主会是个干脆利落的人,可能是跳着看,女主是真能恶心自己,前夫就是管不住的空调渣男,一家子自视清高又蠢的玩意,羞辱那么多,都没一只🐰有用

情节安排的恰到好处,就是书里的极品有点多,我不喜欢极品亲戚,特别是为了钱几次三番谋害人性命的极品亲戚! 女主的那两个叔伯,简直让人无力吐槽!还有女主的那个堂妹,几次三番暗算女主,简直让人不忍直视!!!

很好看,思路清晰,三观很正,不圣母心,也不手软,独立强大得女主,男主更是有嘴有行动,喜欢就上,希望作者大大快更[爱慕]

热门章节

第184章 远虑

第185章 盛爱

第186章 互偿

第187章 情衷

第188章 打压

作品试读


可现在,他只觉得恶心虚伪。

“我说过,你脏了别再碰我。”陆鸣珂转身,绝情离开。

沈清容无力的跌坐在地,满心绝望。

姜舒,姜舒,都是这个贱人害的!

沈清容眸光愤恨,将错全归咎到姜舒身上。

此时的听竹楼里,姜舒还未睡,听着楮玉同她说着刚探听到的消息。

“晏阳少爷下手也太狠了,希望庄小公子没事。”楮玉愤声不平。

姜舒杏眸闪了闪,也不解释,只吩咐道:“尽快把东西都收拾好,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。”

“是。”楮玉虽不解,但她相信姜舒自有打算。

楮玉离开后,姜舒回想起白日郁澜同她说的那句话,不胜感激。

她知道,庄韫之所以伤的如此之重,是为了帮她和离。

郁澜在见到庄韫受伤的那一刻,就想到了助她和离的办法。

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,等沈长泽来求她,求她和离。

翌日,沈长泽上朝时,被皇帝怒斥。

不仅如此,庄老夫人还以诰命之身入宫状告,为庄韫讨说法。

皇帝和群臣商议,念在晏阳尚且年幼,又是无心之失的份上,免他重罚,将他驱逐出京即可。

看似轻罚,可侯府嫡长子驱逐出京,无异于断了前程富贵。

沈长泽将这消息带回侯府,沈老夫人听后老眼一黑昏了过去。

沈母也直捶胸口,哭天喊地的抹泪。

程锦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猛咬舌尖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。

“夫君,你想办法救救晏阳,他还那么小,一个人离开上京要怎么活啊。”

“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,你不能不管他。”

沈长泽重重拧眉,心力交瘁道:“圣上旨意已下,无法更改。”

今日他在朝堂上跪了一个多时辰,极力恳求挽救。然庄老夫人以庄将军父子的功绩陈情,以死相逼,铁了心要罚晏阳。

便是太子郁承出面求情,也无济于事。

“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晏阳要是走了,这侯府我也待不下去了。”程锦初满面悲痛,哭成了泪人。

沈长泽揉着额头,疲惫无力。

一直沉默的陆鸣珂开口道:“若要圣上收回旨意,只有一个办法。”

“什么办法?”程锦初迫不及待的询问,目露期翼。

沈长泽几人也看向陆鸣珂。

陆鸣珂沉声道:“让庄老夫人撤回控告。”

“这怎么可能呢!若有余地,庄老夫人便不会以死相逼了。”沈母叹气否决。

程锦初再次陷入了绝望。

“我听闻大嫂同长公主交好,或许可以从长公主入手。”陆鸣珂提议。

沈母丧气道:“昨日闹成那般,她怎会相帮。”

程锦初却好似看到了希望,起身道:“我去求她。只要她肯帮忙,我给她下跪磕头都可以。”

做为母亲,只要能保护自己的孩子,尊严骨气什么都可以不要。

程锦初急不可耐,步履匆匆没有看路,过门槛时被绊的摔了一跤。

“啊!”一声惨叫。

沈长泽飞奔过去将程锦初抱起,急声询问:“你怎么了?摔到哪儿了?”

“肚……肚子好痛。”程锦初捂着肚子,额头冷汗直冒。

“血,流血了!”沈清容惊叫。

一听这话,沈母赶忙吩咐下人:“快去请方医女!”

沈长泽将程锦初抱到寿永堂的侧屋,沈母命婢女去准备热水棉帕。

方医女去之前,给姜舒传了个信儿。

姜舒会意,让楮玉立刻去府外请妇产大夫,领去寿永堂。

程锦初本就胎气不稳,今日这一摔,腹中孩子怕是凶多吉少。

而方医女是姜舒的人,若真出了事,恐将罪责怪到方医女身上,借故为难姜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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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的药,苦的她想死。

姜舒不为所动,一脸真诚道:“掌家并非儿戏,换来换去惹人笑话,祖母莫要再提。”

“我是为你好,不识抬举!”被驳了面子的沈老夫人很不快。

掌家主母掌家主母,只有掌了家才是主母,才能抬的起头挺得起腰。

然姜舒油盐不进,似是毫不在意。让徐令仪很疑惑。

直到她回了菘蓝苑,从下人口中得知了掌家内情,方才明白。

“难怪夫人不肯掌家,外面的传言竟是真的。”徐令仪惊诧哂笑。

这几年京中都传靖安侯府是为了钱财,才纡尊降贵娶了商贾之女。

这看似光鲜尊荣的侯府,竟是个绣花枕头。

徐令仪有些迷茫,不知自己赌对赌错。

但木已成舟,后悔也没了路,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
为了感谢姜舒,徐令仪绣了一把团扇,亲自送去听竹楼。

“夫人,徐姨娘来了。”檀玉通禀。

姜舒并不意外:“让她上来吧。”

徐令仪踩着楼梯而上,仔细盯着脚下不敢四处乱瞟。

饶是早有准备,一进屋却还是被屋里的精奢震惊到了。

难怪侯府不惜受人非议也要迎娶姜舒,这富贵当真是迷人眼啊。

“妾身见过夫人。”徐令仪收起心思,恭敬行礼。

姜舒在焚香,动作优雅不急不徐,专注的模样很是迷人。

“坐吧,我很快就好。”姜舒示意她等一会儿。

徐令仪依言坐下,安静的看着姜舒焚香。

终于做完最后一步,姜舒盖上香炉盖,用檀玉端来的水净手擦干,方才与徐令仪说话。

“夫人的恩情妾身没齿难忘,然妾身身薄无以为报,只能亲绣一把团扇聊表心意,望夫人莫要嫌弃。”

徐令仪紧张的递上团扇,生怕姜舒瞧不上眼。

她已选了最好的丝绸,精心绣了一朵牡丹。但与姜舒屋里的东西相比,实在不值一提。

“夏日来临,你这扇子送的可真及时。”姜舒接过就轻摇了起来。

见状,徐令仪松了口气。

不嫌弃就好。

“楮玉。”

姜舒唤了一声,楮玉从妆台捧来一只锦盒打开。

一只莹润透通的翡翠玉镯静静的躺在里面。

姜舒取出玉镯,执起徐令仪的手,套到了她手腕上。

徐令仪是个识货的,一眼便瞧出镯子贵重不凡,忐忑道:“夫人,这太贵重了,妾身不能收。”

“这是给你的见面礼,安心收着吧。”姜舒拍拍她的手背,笑容温和。

徐令仪只觉手腕发烫,又按捺不住欣喜。

女子都爱珠宝首饰,她也不例外。

“侯爷对你可还满意?”姜舒问。

徐令仪愣了一下,羞赧道:“应当是满意的。”

“那就好。你既入了府,就好好侍候侯爷,早日生下一儿半女也好有个倚仗。”姜舒一脸坦然,半丝嫉妒也无。

第二十一章 失约

徐令仪懵了,猜不透姜舒的心思。

但有一点她明白,程锦初憎恶她,她只能站在姜舒这边。

思虑良久,徐令仪道:“夫人大度良善,品性高贵。日后妾身若有了孩子,定放到夫人身边教养。”

姜舒听的一愣,旋即明白过来。

徐令仪是在向她表忠心。

杏眸闪了闪,姜舒故意逗她:“把孩子给我教养,你舍得?”

天底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,更没有那个母亲舍得让孩子在他人膝下承欢。

徐令仪这是在证明她的诚意。

“舍得。”徐令仪一脸真诚道:“妾身自己便是庶出,所以明白庶出的命运。若妾身的孩子能放到夫人身边教养,是他的福份。”

第十章 祸端

“别说刘婆子了,离了侯府我也没活路,不如同刘婆子一道去了省事。”

“可不是,都这把年纪了,还能上哪再去寻差事。”

“我们倒是有力气,可也没处使啊……”

下人们怨声载道,借着刘婆子的死将心中的怨怼都嚷了出来。

原本他们在侯府做事做的好好的,突然来了个劳什子锦夫人掌家,不仅缩减了府中花销,还要将他们遣离侯府,简直不知所谓。

沈长泽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,但应对后宅庶务却束手无策,他望向沈母,沈母别过了头。

他明白,眼下只有姜舒能解决这件事。

“夫人。”沈长泽看向姜舒求救。

姜舒抿唇看着乌泱泱的一众下人,沉声问:“你们当真不愿离开侯府?”

“求夫人为我们做主。”众人纷纷跪下磕头,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姜舒身上。

姜舒骑虎难下,秀眉紧蹙。

若留下他们,不仅打了程锦初的脸,也会让侯府入不敷出。可若强行遣散,刘婆子的尸体就摆在眼前。

遣散不得也留不得,着实令人头疼。

认真思忖片刻,姜舒忽然有了主意。

她几步走到沈长泽和程锦初面前,压低声音道:“侯爷之前同我说要开酒坊,酿酒打杂售卖都需要人手,不如从府中抽调,按劳予酬如何?”

闻言,沈长泽眸光一亮:“此法甚好。”

他没有问程锦初同不同意,因为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。

商议好后,姜舒捏着手同满眼期盼的众人道:“侯爷仁厚,锦夫人心善,为让大家有个去处,有份养家糊口的差事,决定开一间酒坊。凡是会酿酒懂酒或会做生意的,都可以自请去酒坊做工,按劳予酬。”

“去了酒坊,我们还是侯府中人吗?”有人提出顾虑。

酒坊伙计和侯府下人,可是有着很大区别的。

寻常工人只拿酬劳,生老病死都与主家无关。而侯府下人虽受制于侯府,却也能得侯府庇佑。

背靠大树好乘凉,谁也不愿失去侯府这座靠山。

“自是侯府中人,同府中下人一样,都由锦夫人统管。”姜舒提醒他们主子是谁的同时,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。

自打将掌家权交给程锦初起,她便不欲再插手,今晚若非沈长泽恳求,她也不会管。

“谢夫人,谢侯爷,谢锦夫人。”下人们半喜半忧。

喜得是能留在侯府,忧的是要在程锦初手下讨生活。

解决了众人去留的问题,姜舒又命人好生安葬刘婆子,一切费用由她出。

“谢夫人。”同刘婆子交好张婆子,红着眼谢恩。

“还是舒儿会理家。”沈母拍着姜舒的手,长舒了一口气。

经此一事,她更依赖姜舒,打心底里觉得侯府离不开姜舒。

“都是这些年母亲同祖母教的好。”姜舒谦逊有礼,毫不居功。

沈母听的十分满意,拉着姜舒的手边走边闲话。

走在后面的程锦初,看着姜舒的背影心中犹如烈火烹油般难受。

从头到尾姜舒没有说过她半句不妥,但众人的态度已然表明了一切,足以令她羞愤无颜。

今夜的事让她明白,侯府众人的心她抓不住,沈母的心也抓不住,她唯一能抓住的,只有沈长泽。

“夫君。”程锦初扭头扑进沈长泽怀里,低低啜泣。

沈长泽将她抱在怀里抚慰,目光却追随着姜舒远去。直到姜舒的身影没入夜色再也瞧不见,他才不舍的收回。

“夫君,我是不是很没用?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。”程锦初自责抽噎,哭的伤心欲绝。

沈长泽耐着性子温声安抚:“不怪你,你从未处理过内宅事务才会如此,往后遇事多请教母亲和姜舒,便不会再出差错了。”

程锦初不说话,只一个劲的抽泣,抓着沈长泽的衣襟不松手。

沈长泽无法,只得将她抱回揽云院。

出了这样的事,他也没了旖旎心思,索性留在揽云院哄程锦初。

至于姜舒,改日再去谢她。

这般想着,沈长泽便心安理得的拥着程锦初睡了。

“夫人,这么晚了,侯爷怕是不会来了。”楮玉换上一支新烛,提醒姜舒别等了。

姜舒抬头看了眼已近中天的月牙,让檀玉关了窗户。

“侯爷真是太过份了,求夫人帮完忙连句谢也没有。”

“早知如此,夫人便不该管,让他们同锦夫人闹去。”

檀玉忿忿不平的嘟嚷。

楮玉嗔怪的瞪她一眼:“不会说话就闭嘴,还嫌夫人不够闹心吗。”

“我是心疼夫人。”檀玉委屈噘嘴,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。

见她如此,楮玉也不好再骂她,毕竟她说的也没错。

原本有些郁结的姜舒,被檀玉这么一闹反倒看开了。

“行啦,别气了,往后日子还长着呢。”姜舒递了块帕子,让檀玉擦眼泪。

檀玉接过,撇嘴道:“夫人就是心太软,人太好了。”

姜舒摇头,细细道:“且不说人命关天,便是只要我们身在侯府,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我若冷眼旁观,当真出了什么乱子,传出去于我名声也有碍。”

“再则,若因此引得心思不纯之人生了怨恨歹心,埋下不可预料的祸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
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。

“夫人做事自有考量,现下明白了吧。”楮玉戳了下檀玉的榆木脑袋,让她少操心。

“你别戳我脑袋,会戳傻的。”檀玉不服气的哼哼。

“就你那脑子,还能更傻?”

“你说谁傻呢,你才傻……”

看两人打闹斗嘴,姜舒忽然觉得有她们陪着,沈长泽来或不来,似乎也没那么重要。

翌日,姜舒让楮玉送了一袋银子给管事,做为刘婆子安葬费。

楮玉回来后告诉姜舒:“侯爷带着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出府了。”

姜舒在核对嫁妆铺子的账册,闻言拨算盘的手顿了一下,语气淡淡道:“应当是去寻酒坊铺子了。”

府中那么多人得养活,程锦初想必十分着急。

这些年她虽没有动过侯府一文钱,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。

她倒要瞧瞧,程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。

姜舒迟疑着没有接。

檀玉在一旁道:“我家夫人不爱吃鱼。”

郁峥闻言微愣,将鱼放到一旁,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,里面有一只冷透的烧鸡。

在姜舒的注视下,郁峥熟练的用干净的树枝穿上烧鸡,放到火上烤热,撕成小块后送到她面前。

“这个可喜欢?”

“谢王爷。”姜舒双手接过,小口吃了起来。

见姜舒吃的满意,郁峥唇角微勾,拿起一旁的烤鱼,慢条斯理的吃着。

逐风惊诧的瞪大眼,难以置信。

他家王爷竟然在吃鱼。

郁峥从不吃鱼。

不是因为不爱吃,而是他小时候不会吐刺,经常被鱼刺卡到,觉得吃鱼是件极麻烦的事,索性便不吃了。

在他看来,吃鱼和吃其他肉类无甚区别,并非非吃不可。

但上京被澜江环绕,鱼产丰富,上京人都爱吃鱼。是以郁峥以为姜舒爱吃,才特意烤了给她。

姜舒不爱吃鱼,出乎郁峥的意料。他却并不生气,反而有些高兴。

吃饱喝足,一行人收拾好重新上路。

因耽搁了许久,入城时已是日暮时分。

沈长泽回府时顺口问门房:“夫人可回府了?”

“还未。”

沈长泽刚进府的脚步顿住,心底猛的一沉。

这么晚还没回来,难道路上出了意外?

他唤上霍冲正要出城去寻,一出府门见到一辆马车缓缓停下。

不是侯府的马车。

但姜舒却从车上下来了。

“王爷?”看到扶姜舒下车的人,沈长泽惊愕不已。

此时暮色四合,天色昏暗不清,沈长泽怀疑自己看错了。

可走近细看,确是郁峥无疑。

璟王怎会亲送姜舒回府,他们很相熟?

沈长泽怔愣当场,脑中生出数种揣测。

郁峥抬眼扫向沈长泽,神色淡淡:“令夫人和她的婢女腿伤了行动不便,靖安侯先唤人将她们扶进府吧。”

沈长泽回过神,忙让霍冲进府唤来几名婢女。

姜舒受伤了?怎么回事?

沈长泽从郁峥手中扶过姜舒,心中充满疑问,但不敢在郁峥面前失礼。

他以眼神询问姜舒,姜舒却避开了眼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气氛有些尴尬,幸好婢女来的很快,

“夫人小心。”婢女小心搀扶着姜舒和檀玉进府。

“多谢王爷将臣夫人送回,改日臣定登府致谢。”沈长泽躬身拱手。

但他客套话说完,郁峥却并没有走,反而抬步往侯府走。

“本王有事同靖安侯说。”

什么事非得现在说?沈长泽满腹疑惑的跟上。

到了前厅落座,婢女奉上茶水后,郁峥让下人都退下,只留了他和沈长泽两人。

如此慎重,到底是何事?

沈长泽头皮绷紧,严阵以待。

第四十二章 怀疑

郁峥高坐于上首,墨眸审视下首的沈长泽,淡漠开口。

“靖安侯可知,令夫人今日险些跳崖。”

什么?

沈长泽大惊:“王爷此话何意?”

郁峥简明扼要讲述了姜舒遇险一事。

沈长泽听的满目震惊。

难怪侯府的护卫一个未归,原来都被山匪杀了。

“王爷大恩,臣没齿难忘。”沈长泽起身拱手致谢。

今日若非郁峥出手相救,不仅姜舒命丧悬崖,靖安侯府的脸面也保全不住。

治家不严包庇亲属,致夫人被辱丧命,定会沦为上京笑柄。

“本王会告知衙门山匪劫杀的是本王,不会提及令夫人。至于侯府中人,端看靖安侯治家如何了。”

郁峥说完起身,阔步走了。

他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。

“臣送王爷。”沈长泽跟在郁峥身后恭敬相送。


姜舒沐浴后懒懒的倚在榻上,任由楮玉给她擦发,檀玉给她捶腿。

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,檀玉气闷的咕哝:“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,真是看的人生气。”

“母凭子贵,她有得意的资本。”姜舒秀眉微蹙,神色郁郁。

檀玉不平道:“夫人谦和大度,从不与她计较,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,委实欺人太甚。”

“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,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。”

“檀玉!”楮玉喝斥。

檀玉别过头,气的直掉泪。

“檀玉说的没错,是该反击了。”姜舒起身,走向书案。

楮玉赶忙铺纸研墨。

披着半湿的长发,姜舒提笔,容色沉凝的写了几封信。

“楮玉,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上。”

“还有这些,分别给酒坊的佟掌柜,粮铺的王掌柜。”

姜舒手中有几家酒铺和粮铺,但远比不上姜家繁多。

是以她想要成事,必须得请姜父帮忙。

第二十三章 装病

“是。”楮玉接过信,立即去了。

“夫人在信里都写了什么?”檀玉好奇的抓心挠肺。

姜舒勾唇,轻描淡写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着夏日炎热,请父亲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馈顾客,酒水半价。”

“再让粮铺的王掌柜与姜家一同上调粮价,尤其是酿酒常用的粮食。”

姜家粮铺遍布上京,只要姜家上调粮价,其他粮铺定然也会跟着涨价。

酿酒的原料上涨,酒水却跌价,不出一月,闻香醉就要赔本。

既然程锦初想斗,那就玩死她。

至于姜舒和姜家,酿酒所用的粮食都出自自家,成本并不高,便是半价出售酒水也不会亏,不过少赚点罢了。

再则,粮价上涨,也能弥补酒水的亏损。

沉浸在喜悦中做着美梦的程锦初,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。

翌日,晏阳没有去学堂。

“怎么了这是?”程锦初匆匆穿戴好来到晏阳屋中询问。

晏阳躺在床上,抱着脑袋痛苦道:“娘,我头好痛,好痛……”

“快去请方医女。”程锦初急声吩咐。

床上的晏阳有一瞬的慌乱,胡搅蛮缠道:“娘,我不想再喝苦药了,我不要看病。”

“晏阳乖,有病就得看,喝了药才能好。”程锦初温声诱哄,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
不发烧啊,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?

“我不要看病喝药,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晏阳可怜巴巴的哀求。

但程锦初哪里会应,生怕他有什么闪失。

很快,方医女来了。

“少爷,让我看看。”方医女在床边蹲下。

晏阳哭着抗拒:“不要,我不要看病。”

“晏阳,你若不听话,我派人去请你爹爹了。”程锦初冷着脸吓唬。

晏阳瞬间老实了。

方医女探了探脉,没瞧出异常,便问:“少爷是哪里疼?”

“脑袋疼。”晏阳眼神躲闪。

“具体何处?”

“不知道,就脑袋疼。”

方医女细细检查了一番,又瞧了瞧晏阳的神色,心下了然。

“夫人,请随我去外间说话。”

程锦初不解,跟着方医女去了外间后追问:“晏阳他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得了什么……奇症怪病?”

做娘的最怕孩子生病,程锦初紧张又忐忑。

方医女摇头,道:“夫人别紧张,少爷他……没病。”

没病?没病是什么意思?

程锦初懵了,好一会儿才道:“你的意思是,晏阳他装病?”

方医女点头,背着药箱走了。

她只能治病,无法医心。

看到程锦初回来,晏阳祈求道:“娘,我不喝药,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,真的。”

“你们都下去。”程锦初摒退屋中下人。

“娘……”看到关上的房门,晏阳忽的有些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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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 坑害

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,但却极其有效。

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,谁也不敢大意。

“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。”

“呵,这是什么?菜青虫?”

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。

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,‘呲啦’一下沸腾起来。

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,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。

郁源回到楼下时,已经完全乱了套,食客吵嚷不停,掌柜有口难辩。

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,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,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。

一点小事,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。

“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!”郁源一声大喝,大堂暂时安静下来。

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,半是畏惧半是气愤。

郁源扫了他们一眼,道:“一个一个说,怎么回事?”

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,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,愤怒控诉:“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,拿耗子肉充当兔肉,翠云楼成黑店了!”

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:“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,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,对吧?”

郁源转头吩咐小二:“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。”

小二很快拿来了刀,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,当众剁开。

如郁源所料,是生的。

“大家伙都看看,这条尾巴是生的,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。”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。

精瘦男子有些心虚,强行狡辩道:“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,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。”

“再则,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。”

郁源闻言冷笑:“你的意思是,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,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,等着你来发现?”

可能吗?

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?

“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,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?你这么能耐,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。”

“我我……”精瘦男子支支吾吾,被问的哑口无言。

“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,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,故意坑害翠云楼!”

郁源声音陡然加重,面色阴沉,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精瘦男子想到什么,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:“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,总不能也是巧合吧?”

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,不屑的问:“说吧,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,你剁开让大伙瞧瞧,这虫子可熟透了。”大汉有恃无恐。

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,他随手用沸水烫死,不想弄拙成巧,刚好能圆谎。

“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?你尝过了?”郁源反向提出质疑。

大汉一愣,恶心道:“谁会吃这玩意儿,我猜的。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,肯定熟了。”

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,转而看向掌柜道:“你来处理。”

翠云楼不养闲人,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,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。

“是。”掌柜拱手应声上前,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。

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,掌柜高声道:“如今已是数九寒天,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,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,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?”

“你胡说八道,有何证据。”大汉心中‘咯噔’一声,色厉内荏的质问。

掌柜不慌不忙,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,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。

“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,还带着泥呢,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,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。”

有心存怀疑者,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。

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,也没见着一只虫影。

“咦,真的没虫子。”

“掌柜说的没错,我以前种过菜,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,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。”

大汉有些慌了神,硬着头皮咬牙道:“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,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。”

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,根本站不住脚。

眼见事情败露,精瘦男子和其同伙,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
可他们刚挪到门口,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,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。

三楼的栏杆处,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:“何大人,你可都看见听清了?”

“是是。”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,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。

郁峥望着楼下,声音冷冽如霜: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?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。”

“是,下官这就去。”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快步下楼一声令下。

“来人,把他们抓起来,带回衙门审问。敢坑害诬陷翠云楼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
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,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。

“何大人,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,你可得尽心查清楚,还翠云楼清白。”郁源冷声提醒。

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:“是是,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,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。”

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:“大家放心吃,本官方才也吃了,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
岂止他吃了,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,怎么可能会有问题。

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,何大人又气又恼。

几个狗贼,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,看他怎么收拾他们。

一场闹剧就此揭过,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,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,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。

姜舒看出这一点,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。

片刻后掌柜宣布,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,一壶热酒。

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,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,有说有笑起来。

纵观全程的郁承,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,赞赏道:“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,王叔知道该欣慰了。”

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,缓声道:“皇兄,热闹看完了,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。”

“嗯,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。”郁承转身进了雅间。

郁峥跟着进去时,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,敏锐的扫了过去。

四目隔空相对,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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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,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。

“檀玉。”姜舒不敢停下,流着泪往前跑。

“这个婢女给你们了,赵德柱,我们去追前面那个。”

“侯府夫人,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!”

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舒惊慌逃窜的倩影,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。

“嘿嘿,包你快活似神仙,做鬼也忘不了。”赵德柱鼠目腥红,色#欲熏心。

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,自知无处可去。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,又垂涎姜舒的美貌,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。

“夫人。”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,望着他们朝她逼近,绝望的泪流满面。

“嗖!”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射倒了一名山匪。

“什么人?”其余山匪快速转身,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。

“嗖嗖!”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。

“驾!”伴随着马蹄声,一队人显现出身影,如天神降临。

“杀!”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。

两方人打斗在一起,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。

离得近了,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。

“璟王殿下,快救救我家夫人!”檀玉喜极而泣,跪地哀求。

听到檀玉的话,郁峥面色一变:“你家夫人在何处?”

“那边。”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舒逃离的方向。

郁峥猛抽马鞭,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舒的方向奔去。

第三十九章 相救

姜舒拼命往前跑,前方却忽然没了路,是一处断崖。

“哈哈哈,跑啊,老子看你往哪跑。”

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,命手下围住四周,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。

姜舒回头,一眼看到了赵德柱。

“竟然是你。”她大惊,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。

“是我,夫人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赵德柱搓着手,猥琐逼近。

姜舒恶心至极,强作镇静冷声道:“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:“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?”

“等享用完你,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。”

什么?

姜舒心中大震,望向赵德柱道:“赵德柱,你可有一丝人性?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。”

“那又如何。女娃都是赔钱货,早晚要给别人的,有跟没有无甚区别。”赵德柱满不在乎。

姜舒满目震惊,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。

“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,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。”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。

“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
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,眸光绝决。

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。

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,姜舒坚定转身,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。

“不好,这娘们儿要跳崖,快抓住她!”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。

在他们身后,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。

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,也落入三人眼中。然距离尚远,无法阻止。

情急之下,郁峥惶急的大喊出声:“姜舒!”

谁?谁在叫她?

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,瞧见一身黑色锦衣,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郁峥,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。

那一刻,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
等她回过神来时,郁峥已经挡在了她面前,拦住了赵德柱几人。

“上!”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郁峥身份,只知郁峥搅了他们的好事,欲杀之后快。

“王爷小心。”姜舒惊声提醒。

郁峥丝毫不惧,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,墨眸中杀意尽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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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母一脸惊慌,道:“我接管了府中庶务,每日忙的头疼,那还有功夫照管两个孩子。”

沈老夫人不满的瞪她一眼,道:“送去寿永堂,我老婆子闲的慌,我来管。”

沈母讪笑:“不是我不想管,实在是有心无力。”

晏阳这般不听话,她实在管不了。

“要不,送去舒儿那里。舒儿聪慧机敏,识字明理,比我们适合教养孩子。”

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。

沈长泽看向姜舒。

姜舒眸子微动,带着些许嘲讽道:“让我教养,锦夫人怕是夜夜都不能安枕。”

程锦初对姜舒的态度,旁人不清楚,沈长泽却心知肚明,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“行了,就让他们去寿永堂,陪陪我这个寂寞的老婆子。”沈老夫人一语定音。

人无故不亲。姜舒不可能真心以待。

是以,沈老夫人还是觉得自己教养最为妥当,有什么需要找姜舒便是。

谁教养定下了,可如何教养却犯了难。

对于冥顽不灵的晏阳,几人头疼的无计可施。

“夫人,你可有见教?”沈长泽问姜舒。

如沈母所言,姜舒聪慧明理,定有高见。

姜舒本不欲插手,但见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,一脸绝望死寂的模样实在可怜,便道:“侯爷是想让晏阳明理成才,还是让他听话读书?”

“有何区别?”沈长泽不解。

姜舒道:“侯爷看外面那些树。”

沈长泽依言望出去,看见院中种了许多树。

“银杏,玉兰,桂花,罗汉松……它们都是树。有的能结果,有的会开花,有的能吃,有的好看。它们各不相同,却都受人喜爱。”

“孩子同树一样,不同的孩子会长成不同的树。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让玉兰变银杏。”

姜舒顿了顿,又道:“玉不琢不成器,人不教不成才。但也要因材施教,不能一概论之。”

“你的意思,不让他读书了?”沈长泽皱眉。

姜舒摇头:“不是不读,是不逼。侯爷不妨问问,晏阳他到底喜欢什么?想学什么?”

沈长泽深深的看了姜舒一眼,转而问晏阳:“告诉爹爹,不读书你想学什么?”

晏阳抬头看他,鼓起勇气颤声道:“我想习武,像爹和娘一样做威风凛凛的将军。”

“不行!”沈长泽一口否决。

战场凶险,他不能让晏阳步他的后尘。

晏阳被沈长泽吼的身子一抖,垂着脑袋不说话了。

看着一点就炸的沈长泽,姜舒颦眉道:“孩子犯错,为人父母当言传身教,以身作则。动辄斥骂打罚,不耐给予教诲,顽童如何能成才?”

不仅不能成才,时日一长恐生怨恨。

“他做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能做将军。”沈长泽声音缓了下来,却十分坚持。

姜舒道:“习武并非只能做将军,做将军也不仅只习武便可。侯爷若想改变晏阳,不妨以身作则,言传身教。”

“何意?”

姜舒道:“左右这书他也读不进去,便索性先磨两年性子。侯爷将他带在身边,教他习武强身,看读公文,让他知晓武将也需识字。”

武将也需识字。

听到这句话,晏阳身心一颤。

“祖母,母亲以为如何?”沈长泽请示二人。

不读书,可是一件大事,他怕做错决定误了晏阳前途。

沈老夫人同沈母对视一眼,道:“就这么办吧。”

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第二十八章 夺取

商量好晏阳的事,沈老夫人让下人将他带回揽云院,请方医女给他看伤。

姜舒欲起身离开,沈长泽叫住她。

“夫人且慢,我还有一事请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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