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门作品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
  • 热门作品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晴天白鹭
  • 更新:2024-02-17 18:15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44章
继续看书
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,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,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晴天白鹭,非常的具有实力,主角姜舒沈长泽。简要概述: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,面色愠怒至极,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。“夫人别恼,徐姨娘便是有孕了,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,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,损伤不到夫人。”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,捏紧手心愤声道:“姜舒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,愚蠢至极!”......

《热门作品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精彩片段

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,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,推动了情节的发展,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,看点十足。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这本连载中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、宠妻、甜宠、佚名古代言情、宠妻、甜宠、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264章 指望,已经写了551868字,喜欢看古代言情、宠妻、甜宠、 而且是古代言情、宠妻、甜宠、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。

书友评价

不错,也看过类似情节,这个写的顺畅,结构合理,没写成前夫一家都是坏人,不过前夫确实恶心

太好看了,快点更新吧!不解渴啊!别到时候去找别的解渴,就两不香了!

前面看了几章太憋屈了 就这还不和离还为人家着想 后面直接跳着看 越看还是越气 直接弃了

热门章节

第114章 真相

第115章 盼她

第116章 重任

第117章 情动

第118章 认定

作品试读


有姜舒这般宽容大度的主母,实乃幸运。

不像她的嫡母,心思狠毒到让她差点死在娘胎里。

姜舒并不知徐令仪的心思,温声吩咐楮玉:“去我的妆匣里把那支富贵双喜金步摇取来,给徐姨娘贺喜。”

“是。”楮玉转身去了,没一会儿捧回来一支精美贵重的纯金步摇。

姜舒以眼神示意,让楮玉给徐令仪簪上。

“谢夫人。”徐令仪恭谨行礼道谢。

姜舒瞧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道:“回去歇着吧,我也乏了。”

“是,妾身告退。”徐令仪欣喜若狂的走了。

走到楼下看见草地上圆滚滚的不白,徐令仪吞了吞口水。

她忽然想吃兔肉了。

姜舒从轩窗看着徐令仪离开的的身影,想起昨晚楮玉给她的那几页纸。

薄薄的几张纸,记载着徐令仪的过往。

第四十四章 悲喜

徐令仪的过往简单干净,只有一页引起了姜舒的注意。

十年前,徐令仪的兄长与沈长泽在同一书院读书,曾邀沈长泽过府论诗会友。

那时徐令仪才十二岁,方情窦初开的年纪,被十四岁俊才绝逸的沈长泽吸引,一眼钟情。

牡丹宴上,徐令仪撞入沈长泽怀里……而后,沈长泽娶妻戍关,徐令仪顶着非议嘲笑一直未嫁。

苦等多年,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。

牡丹宴上的意外,当真是意外吗?

“夫人,徐姨娘送来的汤要喝吗?”楮玉问。

姜舒回神,看着桌上的汤盅道:“我这腿只是皮外伤,这汤对我无甚用处,拿去给檀玉喝吧。”

伤筋动骨一百天,檀玉怕是要养上些日子了。

楮玉同檀玉是亲生姐妹,此次檀玉崴伤了脚,她心疼不已,亲力亲为的照顾。

“这是什么汤,好香。”檀玉盯着楮玉端来的汤碗,馋的咽口水。

楮玉舀起一勺吹了吹,送到她嘴边:“喝吧,馋猫。”

“这是徐姨娘送给夫人的猪骨汤,夫人想着于你脚伤有益,让我端来给你喝。”

“夫人真好,徐姨娘厨艺也好。”檀玉满#足的咂舌。

末了她嫌楮玉喂的太慢,端过碗自己喝了起来。

看她喝的如此开心,楮玉却一脸忧愁道:“方医女诊出徐姨娘有孕了,不知夫人何时才能有孕。”

“徐姨娘这么快就有孕了?”檀玉微讶。

楮玉点头:“锦夫人和徐姨娘相继有孕,夫人却迟迟没有动静,怕是会生出揣测流言。”

檀玉咬着汤匙道:“我觉得夫人不喜欢侯爷,也不想同侯爷有孩子。”

此次巡庄,所有人都以为姜舒跟沈长泽同床共枕数日,早有夫妻之实。可只有檀玉知道,姜舒排斥沈长泽的亲近,两人并未同床。

“你这话可别让旁人听见了,省的给夫人惹麻烦。”楮玉听的心惊,低声嘱咐。

檀玉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道:“知道,还有吗?”

“有,足够堵上你的嘴。”楮玉没好气的接过碗,又给她盛了一碗。

徐令仪有孕一事,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母耳中。

当然,程锦初也知晓了。

盼望侯府子嗣绵延的沈老夫人和沈母自是喜不自胜,但程锦初却气的摔了药碗。

一旁侍候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,面色愠怒至极,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。

“夫人别恼,徐姨娘便是有孕了,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,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,损伤不到夫人。”

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,捏紧手心愤声道:“姜舒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,愚蠢至极!”

小说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“姜舒。”沈长泽再次拉住了她。

“侯爷是要包庇她吗?”姜舒红着眼问。

沈长泽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
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一切,什么解释的话都显得苍白虚伪。

“你也觉得一只兔子而已,不论出于何种原因,咬伤了人就该死?”

姜舒语气讥讽,看沈长泽的眼中全是失望和愤恨。

沈长泽被刺痛,硬着头皮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但不白已经死了,你便是打死清容也无济于事。”

“所以就要放过凶手,什么也不做?”姜舒心寒如冰,身子止不住的轻颤。

“沈长泽,你这般大度,怎么不去庙里立地成佛呢?”

这是姜舒第一次直呼其名,显然对沈长泽失望到了极点。

沈长泽心头一颤,直觉将要彻底失去什么。

“对不住,我替清容给你道歉,你打我骂我都可以。”沈长泽愧疚道。

一边是明媒正娶的夫人,一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,他实在为难,不忍她们任何一方受伤害。

“你要敢打我大哥,族中耆老定不会放过你。”沈清容气焰嚣张,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。

第五十三章 打脸

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,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。

“啪!”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,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。

在平阳时,沈清容做错了事,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。

如今回了上京,有母亲兄长庇护,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。

突如其来的一巴掌,将几人都打懵了。

姜舒怎么也没想到,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,竟然会是陆鸣珂。

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。

骄横恶劣的沈清容,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。

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,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:“夫君,你打我?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?”

成婚四年,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,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
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,责备陆鸣珂道:“她是你的妻,你怎可打她?”

“正因为她是我的妻,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,我才要管束。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,我陆家在乎。”

陆鸣珂这话说的已是极重,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,也打了沈长泽的脸。

沈长泽眉头紧拧,面色很是难堪,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。

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,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说。

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,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,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,委实心疼。

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,沈长泽语重心长道:“清容便是有错,也该言辞说教,何至于动手。她毕竟是侯府嫡女,又是你的正妻,如此损她颜面,叫她往后如何见人。”

陆鸣珂还未开口,姜舒嗤讽着道:“侯爷心眼不好,耳朵也不好了?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?”

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。

沈清容气疯了,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:“都怪你,为了一只卑贱野兔,闹的家宅不宁,夫妻不睦,你就是个祸害!”

听到沈清容的谩骂,姜舒面色平静,杏眸冷凝的看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,别有深意道:“沈清容,我的兔子不会白死。”

留下这句话,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沈清容心中一咯噔,生出巨大恐慌。

姜舒什么意思?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?

不,不行,不可以。

“这怎么行!”姜母急了。

“听说侯爷立了平妻,又带回一儿一女,你若再不抓紧,往后侯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?”

出嫁从夫,母凭子贵。唯有生下一儿半女,她在侯府才有一席之地。

“我知道,娘你别担心,我有分寸。”姜舒拍着姜母的手宽慰。

但姜母哪里肯听,一脸忧心道:“咱们女子不比男子,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,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。”

“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,以姜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。可你嫁的是靖安侯府,钱财在门第权力面前一文不值,你若没有子女承膝,这一辈子可怎么过!”

想到姜舒往后的凄凉处境,姜母竟哭了起来。

“娘。”姜舒急忙拿帕子为姜母拭掉眼泪,轻声软语安抚:“娘说的我都懂,我会抓紧的,侯爷他对我也并非全无情意。”

“当真?”姜母红着眼追问。

姜舒点头,带着几分娇羞道:“今早侯爷还抓着我的手不放。”

“他心悦你便好。”姜母破涕为笑,稍稍放下心来。

想着女儿未经人事,不懂夫妻相处之道,姜母拉着她的手悉心教导,只盼望她早日得子。

另一边,姜父姜宁带着满腔怒气同沈长泽叙话。

“……边关当真如此残酷艰苦?”姜宁半信半疑的问。

沈长泽颔首:“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,我能活着回到上京,多亏了……锦初和师父。”

“这些年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,便是出于男子的担当,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。”

听沈长泽讲清娶妻缘由,姜父沉默了许久方道:“过去的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,往后对舒儿好些,她这些年也不容易。”

“我知道,我会对她好的,请岳父放心。”沈长泽郑重许诺。

姜宁扬着细皮嫩肉的拳头恐吓:“你要是敢辜负我阿姐,我饶不了你。”

都说长姐如母,他从小便是由阿姐带大的,感情深厚无人可比。谁要是敢欺负他阿姐,不管那人身份有多尊贵,他也要跟他拼命。

望着眼前青涩桀骜的少年,沈长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,不由会心一笑。

他握拳与他碰了碰,定下男人之间的约定:“若我辜负了她,我便任由你揍绝不还手。”

此时的沈长泽万没有想到,眼前这个少年当真会将他揍的鼻青脸肿。

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后,父子俩对沈长泽改观许多,接下来的相处十分融洽。

“下这里,一石二鸟。”

“观棋不语,爹你能不能别说话了。”

“臭小子,你要是不会就让我来……”

姜舒同姜母回到大厅时,见到这和谐的画面惊愕呆愣了好一会儿。

她们出去的这段时间,发生了什么?

“老爷夫人,午膳备好了。”管家前来禀报。

沉浸在下棋中的三人充耳不闻。

无奈,姜舒只得上前道:“爹,侯爷,阿弟,用午膳了。”

三人恋恋不舍的起身,结束了棋局。

席间,姜宁不停的给姜舒夹菜,好似她自己不会夹一般。

一顿饭吃的姜舒撑圆了肚皮,被沈长泽扶着上马车。

“阿姐,过两月我生辰,你们一定要回来陪我过。”姜宁扒着车辕满眼不舍。

“知道了,一定给你备份大礼。”姜舒摸摸他的脑袋,笑意明媚。

但车门关上,马车驶动的瞬间,姜舒的眼泪掉了下来。

一只大掌伸来,温柔的替她拭掉晶莹泪珠。

“别哭,往后你想回来,我便陪你回来。”沈长泽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哄慰。

姜舒想起母亲的话,没有挣扎,将头靠在他肩上平复情绪。

今日起的早,平日又午憩的习惯,姜舒觉着有些困倦,轻轻瞌上了眼。

怀里的人半晌不动也不说话,沈长泽试探的叫了一声:“夫人?”

没有回应。

沈长泽低头一瞧弯了唇角,眼中浮起点点柔情。

看着怀中人精致的眉眼,挺翘的鼻尖,莹润的樱唇,以及皙白的脖颈,沈长泽只觉喉间发紧。

他很想亲吻她,又怕扰醒她,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,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
姜舒睡了一路,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时她都没醒。

“夫人……”楮玉欲叫醒她。

沈长泽一个眼神制止,轻手轻脚的抱着她下了马车。

侯府的下人见状,纷纷噤声无声行礼。

许是走路的动作太大,没走几步姜舒就睁开了眼,迷蒙软糯的问:“到了吗?”

“嗯,你睡你的,无碍。”沈长泽抱着她走的很稳。

意识到自己现下的状况后,姜舒猛然惊醒,抓着沈长泽的衣襟臊红了脸:“你放我下来,让人瞧见多笑话。”

沈长泽低笑:“该瞧见的都已经瞧见了,你现在下来更让人笑话,还是‘睡着’的好。”

姜舒实在羞的没脸见人,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口装死。

温香软玉在怀,沈长泽只盼望回听竹楼的路长一些。

经过揽云院时,听到下人禀报的程锦初迎了出来:“夫君,你……”

‘回来了’几个字卡在嘴边,程锦初犹如被一记重拳击中。

不过半日的功夫,他们就如此亲密了?

双眸骤然一缩,沈长泽敛起唇边笑意,略有些不自在道:“她睡着了,我先送她回去。”

程锦初没有搭话,怔怔的看着沈长泽抱着姜舒进了听竹楼。

她在府中同奴仆周旋,被恶奴刁难,他却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。

程锦初握紧双手,愤怒,嫉妒,不甘……渐渐从心底滋生而出。

她爹牺牲了性命,她陪着他出生入死满身疤痕。可姜舒呢?她付出了什么?凭什么抢走她的夫君。

她不甘心!

终于回屋,姜舒迫不及待从沈长泽怀中下来。

“檀玉,水。”

憋了一路,她急的口都干了。

檀玉赶忙奉上茶水,姜舒接过一口气喝了干净。

沈长泽在一旁瞧着她,觉得分外可爱。

“侯爷。”平复了心绪,姜舒看着他认真道:“往后不可再如此了,于礼不合。”

“好。”沈长泽没有辩驳,而是眸光炙热的盯着她道:“我还有事,晚间再过来。”

“想和离你做梦,你就等着被休吧!”

一语出,又是满众皆惊。

“沈侯夫人要和离?发生了什么?”

“许是因为沈侯另娶生子还立平妻吧,这搁谁能忍得了。”

“可她一介商贾之女,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积德,还有何不满?”

听着众人的议论,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癫笑:“听见了吗?她们都说你不配!”

闻讯赶来的沈长泽和陆鸣珂,看到此番情景,顿感大事不妙。

郁澜和孙宜君看着姜舒,终于明白她之前所说的话是何意了。

原来她竟生了和离之心,难怪不在乎侯府地位。

杏眸冰冷的看着发疯的沈清容,姜舒平静道:“我供养侯府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?我给你添妆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?你问我要东要西要银子时怎么不说我不配?”

“沈清容,你可要点脸吧。”

姜舒一番话,激起千层浪。

“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,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养着的。”

“花着人家的银子还如此欺辱人,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。”

有不平者愤声议论,沈老夫人听后气怒攻心,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。

“快,把老夫人送回寿永堂,找方医女。”沈母慌乱吩咐下人。

送走沈老夫人,沈母看到了沈长泽,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,惶然无措道:“长泽,你快想想办法?”

今日闹成这样,沈母简直想不出该如何收场,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样,晕过去一了百了。

沈长泽沉吸一口气,看向姜舒道:“今日祖母寿宴,你为何要如此大闹?”

多日不见,不曾想再见时竟是这般场景,沈长泽心痛又失望。

姜舒被他气笑了,指着周围众人道:“侯爷要不要问问她们,究竟是谁先闹的?”

一直没出声的姜母此时也忍不住了,红着眼抹着泪道:“我今日才知我舒儿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。”

“侯爷一来便不问缘由的责怪舒儿,全然不问自家过错,难怪我舒儿想要和离。”

“这侯府,我姜家高攀不起,还请侯爷予我舒儿一纸和离书,从此以后各不相干。”

“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,这六年侯府所花的银子,姜家便不计较了,全当济贫。”

不轻不重的一番话,既指出了沈长泽的过错,也点明了姜舒要和离的缘由,更说出了沈长泽吃软饭的事实。

顷刻间,众人看沈长泽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。

沈长泽恼羞的无地自容,咬着牙道:“我不会和离。”

姜舒冷笑着讥讽:“不肯和离,也不肯还钱,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吗?”

沈长泽一个男人,一个有爵位在身的将军,被当众讽骂,简直是奇耻大辱,颜面扫地。

他紧捏着拳头忍了又忍,强压下怒气道:“为了一只兔子,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?”

直到此时,沈长泽还觉得姜舒是因为一只兔子。

姜舒也懒得解释,直言道:“事已至此,你我之间除了和离,没有第二条路。”

看着绝决的姜舒,沈长泽心痛难忍。

理智告诉他姜舒胡闹至此,理应给她一纸休书,尽力保全侯府颜面。

可一想到姜舒要离开侯府离开他,他心中就惶恐不已,割舍不下。

“大哥,她害我名声,折损侯府颜面,你为什么不休了她?”沈清容愤愤不甘的问。

经此一闹,沈母也有些动容,低声劝道:“长泽,侯府经不起折腾了。”

沈长泽闭了闭眼,痛声道:“你若非要离开,便只有休弃,没有和离。”

姜舒咬唇,憎恨道:“他们该死,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了才放心。”

今日若非遇上郁峥,不仅她必死无疑,岑河庄的庄民怕也难逃一死。

向来仁善的姜舒,头一次觉得杀人是件大快人心的事。

“主子,都解决了。”追云逐风回来禀报。

郁峥瞧了眼仍在颤抖的姜舒,吩咐两人:“去将剩下的山匪都料理了,收拾好马车侯着。”

“是。”追云逐风领命驾马走了。

郁峥拿出一块锦帕,仔细擦拭软剑上沾染的污血。

姜舒盯着他的动作,觉得郁峥同他手中的软剑一样,危险又迷人。

第四十章 往事

察觉到她的注视,郁峥不解道:“夫人怎会独自出京?”

还只带了几名护卫,实在危险。

提及此,姜舒杏眸收缩,容色冷凝道:“我是与侯爷一道出京办事的,他有些急事,今日一早骑马先行回京了。”

郁峥瞥她一眼:“何事比夫人的安危更重要?”

姜舒不语,郁峥便猜测道:“可是吵架了?”

提起沈长泽,姜舒的神色委屈中带着怨愤,是吵架后的模样没错了。

“王爷会读心术?”姜舒忿开话题,不想将夫妻私事说与人听。

郁峥也不再问,将擦净的软剑收回腰间。

“今日多亏王爷了,否则我怕是已经摔成了肉泥。”想到方才之凶险,姜舒心有余悸。

若非郁峥碰巧路过,她不敢想自己会是何下场。

自古女子重誉,她被一众山匪逼下悬崖,怕是死了也要落得满身污名。

郁峥于她,算是再造之恩了。

“许是夫人素日积德动感上苍,特派我在此日此时此刻搭救。”郁峥神色认真,墨眸虔诚的望着苍天。

姜舒受他蛊惑,也抬头看向青天。

一半阴沉的灰色,一半明亮的蓝色,半阴半晴,阴云和阳光交替出现,似明与暗,正与邪在争斗。

姜舒心有所触,惊奇道:“王爷真是恰巧路过吗?”

没有早一刻,也没有晚一刻,路过的刚刚好。

郁峥轻叹:“是啊,恰巧。”

前两日有件事务需要离京办理,原本他是派追云去办的。可不知为何,追云临行前他又忽然想亲自前去。

定下的明日归京,昨夜他却梦魇不断,导致心烦意乱,天未亮就醒了,急切的想要回京。

郁峥从前不信命也不信神佛,可现在,他有些信了。

种种反常,皆是冥冥之中的指引。

在山道上发现尸体后,逐风查看时有一护卫尚未断气,说出了身份。

靖安侯府,夫人……

听到这几个字,郁峥心中一紧,下了马车策马疾行。

循着痕迹追进山林时,郁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听到檀玉求救的那一刻,他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弦,生怕迟了一步。

“王爷大恩无以为报,我回府后定为王爷立长生牌位,日日供奉。”姜舒一脸真诚。

郁峥墨眸中划过一抹亮光,意味不明道:“夫人为一个外男供奉长生牌位,传出去怕是于夫人名声有碍。”

姜舒嗤笑:“若非王爷,我性命与声名都荡然无存。生死一遭,有些东西便不那么看重了。”

“王爷放心,我定小心供奉,不让人瞧见传出谣言,毁了王爷声誉。”

郁峥哑然失笑,劝她不必如此。

姜舒却执拗的很,坚持知恩图报。

郁峥无奈,同她说起了一件往事。

他少时出宫游玩,被刺客追杀与侍卫走散。

当时他受了伤,慌不择路逃到京郊迷了路,又累又饿虚弱的晕倒在林中。

姜舒无奈,她并非舍不得银子,只是不想再当冤大头。

当初沈清容出嫁,她就是听信了‘长嫂如母’四个字,为沈清容添置了丰厚嫁妆。

可沈清容出嫁时却说,她恨她。

出了银子不讨好,反落怨恨,这种蠢事她不会再干第二次。

然沈老夫人同沈母,却不想放过姜舒这棵摇钱树。

“长泽,田庄之事可否缓缓,等清容回来后再去。”沈老夫人道。

“清容是你唯一的妹妹,什么事能比她更重要。”沈母帮腔,一唱一和。

沈长泽迟疑了一瞬,眼看就要答应。

“如今已是七月,秋播就要开始了,若不赶紧翻整好田地播种,怕是会耽误明年的收成。”

姜舒慢条斯理的说着,提醒沈长泽孰轻孰重。

身为男子,沈长泽自然更在意功业,不似妇人那般重情短见。

经姜舒提醒,沈长泽果断道:“田庄之事刻不容缓,府中之事母亲多费些心吧。”

沈母一听,气的险些背过气去。

真是不当家不知花钱如流水,华清院里里外外翻整下来,少说也得几千两银子。

沈老夫人同样恨铁不成钢,却又无法明说,只能生闷气。

妇人盘算本就上不得台面,沈长泽是男子,不好与他直说。

眼瞅着沈老夫人同沈母恼的似要心梗,姜舒悠声道:“听闻平阳郡十分富庶,想来此次省亲,姑爷定会带不少礼物,母亲可得收拾好库房摆放。”

一听这话,沈老夫人昏暗的老眼泛起亮光,沈母面上也浮出笑意。

她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!

第三十四章 命脉

当年陆鸣珂来上京迎亲时,送上的聘礼十分丰厚,都快赶上王爷娶妻了。

以陆家的大手笔,此次回门礼定然也不轻。

如此一想,沈老夫人与沈母释然了。

姜舒细细窥察着她们的神色,心底的讥讽越来越甚。

从前她怎么就没发现,她们如此贪婪自私呢?

撕掉愚孝的面纱后,姜舒才真正看清沈老夫人和沈母。

想到要同她们相处一辈子,姜舒心中生出浓烈反感。

她无比悔恨,从前只看到了侯府浮于表面的殊荣尊贵,却没有瞧见隐藏在内里的腐败恶臭。

从寿永堂回来,姜舒的面色不太好,午膳也没吃几口。

楮玉担忧的问: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可要请方医女来瞧瞧。”

姜舒摇头,神色恹恹道:“我没事,只是有些烦心。”

疾病可治,心病无医。

沈长泽极为在意田庄之事,三日后就告了假,同姜舒一起带着挑选出的几人去了庄子。

按照路程远近,他们先去了最近的桑岩庄。

早上出发,下午抵达。

“见过侯爷,夫人。”对于他们的到来,庄管杨老福极其意外,毫无准备。

但沈长泽却是有备而来。

一进庄,沈长泽就问起庄上情况,命霍冲带人去巡查田地,要了账册录簿来看。

杨老福心虚道:“侯爷同夫人车马劳顿定然疲累了,不如先歇息一晚,明日再看。”

沈长泽没有理会,同姜舒一人一本翻看起来。

如姜舒所料,账册和田地等记录都含糊不明,全是糊涂账。

若要追究,怕是得费上三五日功夫,且对出来的窟窿也难以找补回来。

沈长泽没这闲功夫,也不屑深究这等没结果的事。

他走下高位越过屏风,将手中账册重摔于地。

“往日种种都不计较,更换庄管,重新分配田地。从明日起重新造册记录,庄上所有佃农统一束管,所产作物都归侯府处置。若再有徇私作乱者,依法处置!”

最新更新
继续看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