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集小说阅读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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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晴天白鹭
  • 更新:2024-04-25 05:38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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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具实力派作家“晴天白鹭”又一新作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,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,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姜舒郁峥,小说简介:,下楼透气时习惯性的拿了胡萝卜喂不白。“不白,快来吃胡萝卜了。”“不白,不白……”姜舒一连唤了几声,都没有见到不白的身影,拿着胡萝卜在院子里寻找。楮玉和钟越听到动静,也帮着一同呼唤找寻。“奇怪,往常不白都是躲在草丛或树底下,一叫就出来了,今儿躲哪儿去了。”楮玉纳闷不已。三人将院子仔仔细细翻了一遍,也没找......

《全集小说阅读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精彩片段


程锦初瞧见了,试探道:“妹妹想要做什么?”

沈清容摸着肚子道:“自然是加菜了。”

程锦初闻言眉梢微挑,心情甚好。

姜舒要是知道她养的兔子被吃了,一定会难过吧?

可一只兔子而已,她便是难过又能如何呢?

想到姜舒痛苦伤心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,程锦初期待不已。

被三个小孩加一条狗玩弄,不白惊恐交加,拼命的扯着绳子想要逃跑。

可绳子拴的太紧,它根本挣不脱。

“兔兔。”陆星远不懂不白的害怕痛苦,仍旧不停的逗弄它。

雪球也在一旁跳来跳去的吠叫吓唬。

“汪汪,汪汪……”

不白受了惊,张嘴咬了陆星远的手。

“哇……”被咬伤的陆星远一屁股坐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

婢女赶忙上前查看,将陆星远抱回凉亭。

“夫人,少爷的手被咬伤了。”

“什么?快让我瞧瞧。”沈清容心疼的捧起陆星远的手,温声哄慰。

陆星远白嫩的小手被咬出了血,疼的他嚎哭不停。

沈清容气炸了,命婢女将陆星远抱回华清院,请方医女看伤。

“小畜生,敢咬伤我儿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沈清容恶狠狠的瞪着不白,起身走了过去。

程锦初察觉到不妙,吩咐秋霜和银环将晏阳晏欢带回凉亭。

母子三人坐在凉亭里,看沈清容对不白又踢又踹。

不白惊恐至极,却又被绳子栓着无法逃脱,绝望无助的嘶叫。

“娘。”晏欢从未见过虐打动物的场面,害怕的躲进程锦初怀里。

程锦初抱着晏欢,让晏欢将脑袋埋在她怀里,轻抚着晏欢的背安抚。

想到一旁的晏阳,程锦初欲让秋霜挡住他的视线,却见晏阳目光直直的盯着,眼中不见一丝害怕。

罢了,男儿当勇敢坚毅,就当练胆了。

踢打累了,沈清容轻喘着气教唆雪球道:“雪球,去,咬死它!”

沈清容下脚极重,不白的嘴边已经溢出了血,血腥味儿刺激起狗的捕猎本能,兴奋的扑了上去。

不多时,不白就断了气,软绵绵的像块破抹布一样,被雪球咬着甩来甩去。

“雪球真乖。”沈清容狞笑着夸赞,心中很是舒爽。

“来人,把这畜生送去厨房,收拾了给雪球加餐。”

原本沈清容是打算自己吃了解气的,可如今不白是被雪球咬死的,她有些嫌弃,便赏给了雪球。

秋霜和银环对视一眼,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不忍。

她们如今虽是程锦初的婢女,但却唤了姜舒六年夫人。

若有的选,她们必然愿意跟随姜舒。

只可惜命不由人,她们别无选择。

姜舒午睡后醒来,下楼透气时习惯性的拿了胡萝卜喂不白。

“不白,快来吃胡萝卜了。”

“不白,不白……”

姜舒一连唤了几声,都没有见到不白的身影,拿着胡萝卜在院子里寻找。

楮玉和钟越听到动静,也帮着一同呼唤找寻。

“奇怪,往常不白都是躲在草丛或树底下,一叫就出来了,今儿躲哪儿去了。”楮玉纳闷不已。

三人将院子仔仔细细翻了一遍,也没找到不白。

屋内养伤的檀玉听到她们的话,拄着拐杖跳了出来:“不白不见了?”

“估计跑出去了,我晌午就没瞧着,还以为它躲哪里睡大觉,现在看来它怕是上午就不见了。”钟越托着下巴推测。

近日院中下人都去忙寿宴了,无人看守,不白跑出去了也没人知道。

姜舒听完秀眉紧拧:“我们分头找。”

第十九章 名分

兔子不是吃的还能干嘛?

钟越努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:“哦对,它的皮毛还能做帽子围脖披风。可就这么一只,做什么都不够啊。”

檀玉仰天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你别打这兔子的主意。”

“哼,明儿我去买十只。”钟越下巴一抬,傲娇的走了。

说来钟越也是个趣人儿。

不仅菜做的一绝,性子也洒脱随性。已年近二十却并未嫁人,一心只想厨名扬天下。

楮玉请到她,实乃幸运。

“夫人,不给它取个名字吗?”檀玉将兔子放到石桌上,拿着菜叶喂它。

姜舒盯着它瞧了片刻,道:“就叫不白吧。”

“不白,哈哈哈……确实一点也不白。”檀玉笑抽了。

姜舒起身回屋歇息,吩咐楮玉道:“侯爷回府了告诉我。”

“是。”楮玉不知道昭觉寺的事,以为姜舒是想同沈长泽亲近培养感情。

是以傍晚时分沈长泽一回府,楮玉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了姜舒,还特意给她梳妆。

“去通知侯爷锦夫人和太夫人到寿永堂,我有事要同他们说。”姜舒俏脸沉凝。

檀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立即便去了。

一刻钟后,侯府主子齐聚到了寿永堂。

“你有何事要说?”如此兴师动众,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悦。

沈长泽几人纳罕的盯着姜舒,等着她开口。

姜舒看向沈长泽,樱唇轻启:“侯爷可还记得徐令仪?”

听到这个名字,沈长泽只是微愣,沈母和沈老夫人却面色大变。

看他们的反应,程锦初明白其中必有内情。

“怎么突然提起她?”沈母讪讪的问,神色十分古怪。

姜舒不理她,只盯着沈长泽问:“侯爷可记得?”

“记得。”沈长泽俊脸冷肃的点头。

他知道,姜舒突然提起,必然是知晓了什么。

“都是陈年往事了,提起来做什么。”沈老夫人想糊弄过去。

姜舒瞥了她一眼,道:“今日我去昭觉寺上香,在后山撞见徐小姐被人欺辱。她们说她名节有失,逼她羞愤寻死,幸被孙小姐救下。”

“事后她拦住我,求我给她一条活路。”

说到此处,姜舒再次望向沈长泽:“侯爷可知她此话何意?”

沈长泽握拳,沉声辩解:“当年我并非有意,只是一场误会。”

误会?

姜舒心中冷笑,面色不霁道:“女儿家的名节重于性命,侯爷可知徐小姐因这场误会误了一生,甚至都活不下去了。”

“她想如何?”沈长泽收紧拳头问。

姜舒如实道:“徐小姐所求不高,只想入府做个侍妾。”

“然她毕竟是大学士之女,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,所以我想让侯爷抬她做偏房。”

侍妾只是低等贱妾,而偏房是仅次于正室夫人的贵妾。

“哐当——”程锦初失手打翻了茶盏。

她知今日有大事发生,但她没想到竟是给沈长泽纳妾!

她方回侯府不久,立身未稳。一个姜舒就够她头疼了,再来个妾室,她根本无力应对。

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姜舒继续道:“今日之事众夫人小姐亲眼目睹,长公主也在场,侯爷择个吉日迎人吧。”

说完,姜舒起身离开寿永堂。

“等等。”程锦初追了出来。

姜舒在院中停下脚步回头。

“你当真能容忍夫君身边有旁的女人?”程锦初不甘质问。

她不想让沈长泽纳妾,但她一人反对定然无用,所以她想拉姜舒一起。

可她不明白,姜舒为何要引狼入室。

睇着瞋目切齿的程锦初,姜舒笑了:“于我而言,一个两个并无不同。”

没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,但自程锦初出现那一刻起,就毫无意义了。

程锦初面色一僵,张口结舌。

这一晚,沈长泽同程锦初同床异梦难以安枕,但姜舒却睡的很香。

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,次日便流言四起。早朝时沈长泽还被参了几本。

沈长泽明白,这妾是非纳不可了。

下朝归府后他找到姜舒,颓然道:“徐小姐既求了你,这事便交由你操持,择个良日迎她进府吧。”

“以何名份?”姜舒平静的插着花。

沈长泽似是很疲惫,揉着眉心道:“依你所言。”

见沈长泽一脸被逼不愿,姜舒劝道:“徐大人虽只五品大学士,但隶属内阁是天子近臣,于侯爷仕途有益。”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沈长泽震惊的望着姜舒,眼神逐渐炽热。她一介商贾之女,竟然懂朝政,实在令人惊奇。

姜舒说的不错。他虽有爵位官职在身,但武将地位远不及文官。往后有了内阁大学士相帮,他在朝中定然顺遂许多。

“夫人所言极是。”沈长泽面上的不愉消散,心头也松快下来。

姜舒低眸弄花:“侯爷既明白,往后便对徐小姐好些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沈长泽定定的看着她,别有深意。

他最该厚待的是她。

纳妾不似娶妻那般讲究繁琐,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进府便可。

但想到徐令仪这些年受到的非议羞辱,姜舒尽量给足她体面。

因她处事周到,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点错,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。

程锦初看到下人将空置的菘蓝苑打扫干净,挂上红绸贴上囍字,胸口堵的慌。

这几日晏阳生病,将他完全交给下人她不放心,可酒坊开业也需要她跟进。

是以她一边照顾晏阳一边顾着酒坊,忙的脚不沾地,人都累瘦了一圈。

再加之心气郁结,竟吐了一口血。

可即便如此,既定的事也无法改变。

她忽然明白,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,她该依赖的人是晏阳。

不论沈长泽娶多少女人,生多少孩子,晏阳始终都是他的嫡长子。

她一定要教导好晏阳,让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!

而被她当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阳,此时正拿着剪刀祸祸姜舒送他的葵花。

程锦初回到揽云院时,葵花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。

“晏阳,你在做什么!”沈长泽厉喝出声。

做坏事被抓包的晏阳吓的手一抖,剪刀掉到了地上。

夺葵,多好的意头,竟被他亲手毁了!

程锦初冲过去,看到地上稀烂的葵花,抬手给了晏阳一巴掌。

为防止伤到姜舒,郁峥主动出击,将战场拉远,给姜舒留下一丈安全之地。

“铮铮锵锵!”郁峥与几人交锋时,他的两名贴身侍卫也赶到了,迅速加入战斗。

以三敌七,却半点不落下风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赵德柱几人就落败了。
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赵德柱撑着受伤的身体后退,此时方感到后怕。

后怕下还有一丝不甘。

只差一点,他就能尝到姜舒的滋味了。

坏他好事这人眉目凌厉,气势逼人,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,绝非普通人。

郁峥不屑回答,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。

姜舒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,此时危机解除,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,一抬脚腿抖的厉害,险些滑下悬崖。

“你别动,别动。”郁峥骇的墨眉紧拧,加快了脚步。

待走近了,郁峥伸出手,示意姜舒把手给他。

姜舒犹疑了一瞬,将手递给了他。

攸关生死,顾不得男女之防了。

郁峥紧紧握住,用力一拉,将姜舒带离了悬崖边缘。

两人同时松了口气。郁峥改握手为扶臂,扶着腿打哆嗦的姜舒,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。

“多谢王爷相救。”死里逃生,姜舒的声音有些发虚。

郁峥仔细打量她,见她发丝凌乱,容色惊惶惨白无色,衣裙脏乱溅有血迹,便问:“可有受伤?”

姜舒摸着膝盖道:“跑的时候摔了一跤,没有大碍。”

郁峥放了心,让她坐着歇息。

安顿好姜舒,郁峥望向赵德柱几人,眸光倏然变冷。

“胆敢冒犯侯府夫人,你们是活够了?”

“是她先逼得我没活路的。”赵德柱咬牙,将罪责归咎于姜舒。

姜舒回首,憎怒的望着死不悔改的赵德柱道:“你狼心狗肺,灭绝人性,做下种种禽兽不如的恶事,押交有司衙门已经是便宜你了。”

“哼!”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威胁道:“你若不放我一条生路,等到了公堂,我便说你已被我淫辱。让你声名尽毁,被靖安侯休弃,终身受人耻笑。”

赵德柱放肆大笑,笃定姜舒不敢与他对簿公堂。

惊魂未定的姜舒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,面白如纸。

“对簿公堂?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?”郁峥手执长剑,眼中杀气暗涌。

赵德柱心中一慌:“你什么意思?我朝律法,再十恶不赦之徒,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,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。”

郁峥面寒如冰:“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,打斗中被本王一剑毙命,合情合理。”

“不仅无人敢质问本王,本王倒还要责问他们失察之罪。”

话落,郁峥的剑已经横到了赵德柱肥硕的脖颈上。

感受到蚀骨冷意,赵德柱惊慌错乱,眼中满是恐惧,垂死挣扎道:“便是你杀了我,也还有其他人,只要他们透露一点口风……”

“那就都杀了,死人总不会胡说。”郁峥眸光一冷,手腕微动。

锋利的剑刃轻松割破赵德柱脖颈,血涌如柱,喷洒到草地树丛上。

赵德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,不甘倒地。

其余几名山匪见赵德柱死了,意识到他们遇上了狠角,惊恐万分四散奔逃。

郁峥冷眼瞧着,沉声喊:“追云逐风。”

“主子。”追云逐风躬身而立,等待吩咐。

“一个不留。”郁峥声音平缓,却如冬日寒风般冷的惊心。

“是。”追云逐风得令,施展轻功追上山匪,动作利落的格杀干净。

亲眼目睹一群活人变成尸体,姜舒骇的杏眸轻颤。

“害怕就别看。”郁峥以身挡住她的视线。

“如此也好,咱们夫人有花不完的银子,在哪儿都能过的舒坦滋润,没道理在这地方受气。”

钟越啃着胡萝卜道:“哪有那么容易。我瞧寻常百姓两口子过不下去了,休离都得脱层皮还不一定成功。”

就更遑论高门贵族了。

“那怎么办?”檀玉愁的眉头都要打结了。

“夫人会有办法的,我们不给她添乱便行了。”楮玉坚信。

几人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。

午时,姜舒睡醒后起来用膳。

楮玉将沈长泽坠马一事告诉了她。

姜舒听后眉目舒展,多吃了小半碗饭。

楮玉见她如此便明白,她对沈长泽半分情意也无了。

饭后,姜舒让楮玉研磨,给姜父写了一封家书。

信中表明了她的打算,也解释了缘由。

“这封信至关重要,绝不能有任何闪失,你亲自跑一趟,一定要交到父亲或母亲手中。”

姜舒谨慎嘱咐。

“奴婢明白。”楮玉仔细收好信,转身去了。

睡了半日,姜舒下楼透气舒活筋骨,走到埋不白的桂花树下时,瞧见树下土堆前插了根胡萝卜。

谁干的?

姜舒上前蹲身,欲将胡萝卜拿掉,却发现胡萝卜上刻了字。

不白之墓。

她好像知道是谁干的了。

姜舒哑然失笑,杏眸染上湿润。

抬手抚摸着‘不白’两个字,回想起不白啃胡萝卜的模样,姜舒轻声道:“不白,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
楮玉去了许久,傍晚时分才回来。

“夫人,这是老爷的回信。”楮玉从怀中拿出密封的信交给姜舒。

姜舒接过带着楮玉体温的信拆开,凝神细看。

姜父在信里说,后悔当初将她嫁入侯府,也痛恨侯府的欺瞒折辱。让姜舒不要顾虑,想做什么只管去做,姜府永远都是她的家。

姜舒眸眶微红,让楮玉端来烛台将信烧了。

侯府不是她的家,不能留下任何痕迹。

抬眸看着窗外辽阔的天空,姜舒吩咐道:“从明日起暗中清点库房,将东西都收拾好,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。”

楮玉一怔,恭声应下。

姜舒的嫁妆物品极多,都存放在她的私库里,悄无声息的盘点收拾很要费些日子。

第五十六章 寿礼

自提和离之后,姜舒便不再管府中事。关了听竹楼的院门,谁也不理会。

沈清容因姜舒的警告忐忑不安了几日,见姜舒没有任何动作,甚至连听竹楼都不出后,她放宽了心,觉得姜舒不过是只唬人的纸老虎。

眼看寿宴临近,沈清容盘算着如何在寿宴上大放光彩。

八月初九,桂花飘香时,沈长淮回来了。

一身青衣,身姿笔挺,气宇轩昂。眉目与沈长泽有两分相似,气质却截然不同。

沈长泽是刚毅冷肃的将军,沈长淮是朗润正气的儒官。

当天的团圆宴摆在寿永堂,姜舒没有去。

沈长淮大惑不解:“大嫂怎么还没来?”

在沈长淮的印象里,姜舒明理守礼,从不会如此。

“她有些不适,不用等她。”沈长泽牵强解释。

沈老夫人岔开话题:“你怎的一个人回来,淑琴和月瑶呢?”

柳淑琴是沈长淮的生母,王月瑶是沈长淮的正妻,都随沈长淮在衡州生活。

沈长淮恭声道:“月瑶身子重了,不日便要临产,不敢远行。姨娘不放心她,留在衡州照顾。”

沈老夫人点头:“是该如此。”

一番寒暄后,众人开始用膳。

沈长淮看着沈长泽旁边的空位,以及众人的神色反应,总觉得姜舒没来另有原因。

晏阳是侯府的嫡长子,将来要承袭整个侯府。若离开上京,这尊荣锦绣便与他无关了。

那她的辛苦营算还有何意义?

程锦初不甘心,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正妻之位,让晏阳成了嫡长子,怎么能败在这里。

她一定要让晏阳留在上京!

“夫君,我们一起去求姜舒,我给她下跪磕头。”

程锦初说着,撑着身子要下床。

沈长泽忙将她按了回去,沉声道:“你身体虚弱不能走动,有什么事先养好身体再说。”

“可晏阳他等不了,圣上命他七日内离京。我们若不赶紧求得庄#家原谅,就当真无回旋余地了。”

程锦初不管不顾,推开沈长泽的手挣扎着下床,却体虚无力摔在了地上。

“啊!”程锦初满面痛苦,感觉肚子像被车轮辗过。

“锦初。”沈长泽急忙将她抱回床上,担忧不已。

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了六年,有些情感已深入骨髓,谁都不能取代。

更或者说,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一部分。

“夫君,我求你,救救晏阳。晏阳要是离开了上京,我和晏欢也定要跟着他去。”程锦初痛的冷汗不断,仍旧惦念着晏阳。

“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,不能再失去晏阳了。”

看着痛哭悲戚的程锦初,沈长泽无法,沉重的点了点头。

他们娘仨若走了,那他独自留在上京也无甚意义。

再者,晏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,在他心底有着不一样的份量。

次日一早,沈长泽便在程锦初的催促下去了听竹楼。

“夫人,侯爷来了。”楮玉进屋通禀。

姜舒从内室出来,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室的沈长泽。

不过一日不见,沈长泽似沧桑了许多,下巴生出了青黑色的胡茬,神色颓废萎靡,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。

而姜舒吃得好睡得香,容色明艳照人。

沈长泽望着她,艰难开口:“晏阳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,你能否去向长公主求求情,请庄老夫人撤回控告。”

姜舒轻笑了下,语气嘲弄:“侯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说服长公主,劝动庄老夫人?”

沈长泽窒了窒,涩声道:“我知道很难,但只要有半点可能,也总要试试。”

“那侯爷便去吧,慢走不送。”姜舒折身欲回内室。

沈长泽慌忙拉住她,急声道:“长公主不肯见我,能为晏阳求情的,只有你。”

姜舒回身,拂掉沈长泽的手道:“侯爷既求我帮忙,可有诚意?”

“你知道我要什么。”

沈长泽张了张嘴,哑声道:“只要你能求得庄老夫人原谅,让晏阳留在上京,我便同意和离。”

“空口无凭。”姜舒并没有立即答应。

沈长泽微恼,面色不愉道:“那你要如何?”

姜舒定定的看着他,一字一句清晰道:“我要先见到和离书,还有雪球的尸体。”

第六十四章 偿命

沈长泽目光狠厉的盯着姜舒,切齿道:“你不要太过分。”

“侯爷若觉得过分,大可不必勉强。”姜舒镇定自若,丝毫不惧,半分不退。

沈长泽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姜舒,有些惊愕。

僵持片刻见姜舒确然没有让步的意思,沈长泽妥协道:“和离书我可以先给你,但雪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,能不能放过它?”

姜舒冷笑:“我没要沈清容偿命,已是明理。”

雪球虽不是元凶,但它咬死不白是事实,并不无辜。

至于沈清容,姜舒明白让她给一只兔子偿命,是不可能的妄想,所以她给了沈清容别的教训。

“一条狗和侯府嫡长子相比孰轻孰重,侯爷还需要想吗?”姜舒冷声讥诮。

姜舒起身,看着上首满面威严的庄老夫人,抿唇道:“我想求庄老夫人撤回控告,放过沈晏阳。”

庄老夫人冷哼道:“放过他?我平西将军府的公子,岂是他想打就能打的。”

“既然做错了事,就该付出代价,这事儿没得商量。”

“母亲。”郁澜起身道:“其实韫儿只是皮外伤,并没有伤到脑袋,也不会影响读书。”

庄老夫人一听,拍桌震怒:“你是韫儿的母亲,竟然为了帮外人,连这种诓骗的话都说得出口,良心何安!”

郁澜神色讪讪,硬着头皮道:“我没有骗您,韫儿当真只是皮外伤,您若不信可亲自去瞧瞧问问。”

庄老夫人自然不信。

事关庄韫,庄老夫人半点不敢马虎大意,一定要亲自验证。

于是三人一道去了庄韫院里。

“韫儿。”庄老夫人踏进屋子,看见庄韫坐在榻上玩九连环。

那是姜舒方送给他的,庄韫新奇的很。

陈太医在一旁整理药品,准备给庄韫换药。

“祖母。”庄韫声音明亮的唤了一声,精气神十足。

庄老夫人走过去问他:“你头可晕可疼?”

庄韫摇头:“不晕,也不怎么疼了。”

庄老夫人还是不放心,又问陈太医。

陈太医看了一眼郁澜,见郁澜点头便如实相告。

“小公子只伤及表皮,伤口不深也未碰伤脑袋,不会有任何影响,老夫人放心。”

正巧要换药,陈太医索性拆开庄韫头上的棉布,让庄老夫人亲自查看。

庄韫本就只是皮外伤,陈太医又用了宫中最好的药,两天时间就已结痂。

从结痂大小可以看出,伤口不深也不长,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。

庄老夫人放了心,愠怒的责问郁澜之前为何要骗她,害她担忧痛心,还去宫里告御状。

郁澜清咳道:“母亲,让陈太医给韫儿换药,我们换个地方说。”

“哼!”庄老夫人甩袖,走在前头回了她的院子。

郁澜和姜舒赶忙跟上。

第六十五章 大礼

听郁澜说明前因后果,庄老夫人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,不悦道:“就为了助她和离,你就敢诓骗我去告御状,也太胡作非为了些!”

郁澜讨好道:“母亲别恼,我父皇母妃也蒙在鼓里呢,且我不打算告诉他们,就让他们一直蒙着。”

庄老夫人听完更气了:“你可知这是欺君。”

欺君之罪,可祸连全族。

郁澜点头,满不在乎道:“父皇要治我的罪,那他自己也得一起。”

庄老夫人和姜舒,被郁澜大逆不道的言语惊到了。

郁澜笑了笑,朝姜舒递了个眼色。

姜舒会意,将锦盒捧到庄老夫人面前打开。

“这是白玉观音像,请老夫人看在观音大士慈悲为怀的份上消消气。”

庄老夫人睇了眼锦盒里的白玉观音,冷哼道:“你们以为送尊观音像,就能打发我了?”

庄老夫人曾跟着庄将军征战数十年,沉淀出一身肃杀之气,发起怒来吓人的很。

姜舒捧着盒子,大气都不敢出。

郁澜绷着头皮道:“您若还生气,那我将我这对东珠耳坠也给您?”

郁澜说着从袖中掏出姜舒给她的东珠耳坠,煞有介事的送到庄老夫人跟前。

庄老夫人被她气的哭笑不得,气骂道:“我一个老婆子,要它做什么。”

“那母亲就别恼了。”郁澜温声笑哄。

庄老夫人沉叹:“我前日才去以死相逼告御状,今日又去求圣上收回旨意,这话怎么说得出口,你当圣旨是儿戏吗。”


沈清容双目赤红,仇视的瞪着姜舒,扬手想要打回去。

姜舒早便料到,抬手抓住了沈清容的手腕,冷声警告:“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若你不服,我们就去陆公子面前分说,请他断个公道。”

“他是我夫君,你以为他会向着你不成。”沈清容强装镇定,实则心中虚的不行。

陆鸣珂是什么性子,她再清楚不过了。

他虽然爱她宠她,却刻板认理,尤其事关陆家声誉和男人尊严,断不会袒护她。

“陆公子会向着谁,你不清楚吗?”

昨日的试探姜舒已然看出陆鸣珂是什么人,是以她十分笃定,沈清容不敢与她去陆鸣珂面前分说。

“你!卑鄙无耻!”沈清容气的咬牙,恨不得生吞了姜舒。

她没想到,姜舒竟然会威胁她。

“好自为之。”姜舒轻蔑甩开沈清容的手,抬脚离开。

经过沈母身边时,姜舒没有致歉,反而给了沈母一个失望痛恨的眼神。

这侯府一家皆是狼心狗肺之辈,没有一个值得她真心相待。

她本想维持表面平和安稳度日,可他们偏要来恶心她欺辱她,那她就撕破这层遮羞布,谁也别想好过。

“母亲,你可看见了,她被你纵的目中无人,无法无天。再这么下去,你都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。”

姜舒一走,沈清容又开始挑拨嚼舌。

沈母哀叹一声,带着几分认命道:“我老了,锦初也无掌家之能,只有舒儿才能撑起侯府,侯府离不开她。”

“可她未免也太嚣张了,竟然敢打我。”沈清容耿耿于怀,怒气难平。

“进屋吧,我用帕子给你敷一敷,别让姑爷看出端倪,否则追问起来甚是麻烦。”

沈母本就性情软弱,又被沈老夫人压了半辈子,早已磨平了心性。

虽心疼沈清容挨了一巴掌,但沈母明白是沈清容有错在先,又有把柄在姜舒手中,只能劝她息事宁人。

沈清容虽不甘,却投鼠忌器不敢生事,强咽下这口气安分了几日。

一转眼已是八月,离寿宴越来越近,府中也越来越忙。

沈清容做为客人无所事事,约了程锦初在花园闲谈赏景,看陆星远同晏阳晏欢追着雪球玩闹。

本是欢乐和谐的场景,被一只迷路蹿进花园的兔子打破。

“咦,兔兔。”陆星远最先发现兔子,迈着小短腿跑过去,想跟兔子玩耍。

察觉到有危险靠近,兔子蹬腿跑了。

“兔兔。”陆星远没抓着摔了一跤。

沈清容瞧见了,吩咐婢女道:“去,把那兔子给少爷抓过来。”

第五十一章 虐杀

不白一直养在听竹楼中,没几人见过。

沈清容的婢女从小便跟着沈清容,在侯府跋扈惯了,全然没把一只兔子当回事。

两名婢女合力围堵拦截,没费什么力气便抓到了不白。

不白蹬腿挣扎,被重重打了几巴掌。

“少爷,兔子在这儿。”婢女寻了条绳子,将不白拴在一棵树上。

陆星远三人围着不白抚摸逗趣儿,雪球也好奇的闻来闻去。

“纯黑的兔子,倒是少见,哪儿来的?”沈清容随口问。

立在程锦初身后的秋霜不确定的回:“好像是夫人养的。”

“哪个夫人?姜舒?”沈清容反应过来,瞬间来了精神。

秋霜点头,面露忧色。

姜舒在侯府多年,从未养过什么宠物。如今养了只兔子,怕是宝贝的紧。这要是玩坏了,可不知是什么后果。

“她的兔子,送上门来了,正好。”沈清容眼睛一转,面上浮起恶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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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母不说话了。

晏阳跪在厅中,沈长泽几人坐着,等沈长泽和程锦初。

“晏阳,晏阳。”没一会儿,程锦初就匆匆来了。

“夫人慢点,小心门槛。”搀扶程锦初的婢女小声提醒。

程锦初进屋,看到晏阳跪在地上,直接扑了过去。

“让娘看看你的伤。”

她听下人说晏阳因逃学被家法伺候了,屁股都打伤了。

“夫人。”霍冲向沈长泽行礼。

沈长泽缓步踏进厅里,沈老夫人趁机道:“锦初,先坐,晏阳的伤没有大碍。”

她怕程锦初看见晏阳的伤,一激动动了胎气。

原本失态的程锦初,在看见沈长泽时冷静了下来,被婢女扶着坐下。

她不能让沈长泽看了笑话。

第二十七章 教子

沈长泽扫了一眼厅里的几人,见个个愁眉不展满面忧虑,便知事态严重。

“不知侯爷唤我来做何?”沈长泽问。

沈长泽示意霍冲,将晏阳逃学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。

“打也打了,罚也罚了,晏阳宁死不肯读书,可如何是好?”沈老夫人愁的直捶胸。

程锦初没料到事态竟如此严重。

她又气又怒,恨铁不成钢的给了晏阳一巴掌。

“这书你读也得读,不读也得读。”

晏阳被打懵了,本就难过的他此时愈发伤心,往日泛着亮光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,一片死灰。

他不犟嘴,不反驳,不认错,也不吭声。

“晏阳。”

程锦初苦口婆心的说教,晏阳却好似听不见,没有给出任何回应。

程锦初被他气的动了胎气,手捂着肚子眉头紧拧。

“夫人,夫人……流血了!”婢女惊恐失措。

夏日衣衫单薄,一缕血线顺着程锦初的裙角,滴到了地上。

触目惊心。

“快把方医女请进来!”沈老夫人急声吩咐。

幸好她早有远见,提前将方医女请了来。

沈长泽小心将程锦初抱到椅子上,方医女细细给她诊脉。

许久,方医女才收回手,一脸凝重道:“锦夫人隐有滑胎之象,万不可再牵动心绪,一定要静养。”

说到此处,方医女抿了抿唇,欲言又止。

“有话直说。”沈长泽道。

方医女道:“锦夫人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,最好不要再让她过问任何事。”

“长泽,送锦初回去,剩下的事我们商讨,别再让她操心。”沈老夫人果断道。

程锦初看着晏阳,不放心离开,却又疼的受不住,只能任由沈长泽将她抱走。

晏阳安静的跪着,对程锦初险些滑胎没有任何反应。

看他如此,沈母愁的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舒儿,晏阳也唤你一声母亲,此事你有何见解?”沈老夫人将难题抛给沈长泽。

沈长泽瞧了一眼阴郁沉抑的晏阳,道:“他虽唤我一声母亲,可我毕竟没有真为人母,不懂如何教子。”

“倒是祖母和母亲,当有经验才对。”

“这……”沈母同沈老夫人面面相觑。

她们虽为人母,养育过子女,但从未遇到过像晏阳这般执拗顽固的。

许是在边关那几年纵坏了。

沉默了片刻,沈老夫人道:“总之,晏阳晏欢不能再住在揽云院了。”

“母亲的意思是?”沈母疑惑。

“方医女说的还不够明白吗?从今日起,府里任何人任何事,都不能影响到锦初。”沈老夫人语气坚定,不容置喙。

晏阳已经这般了,万一他是个不成才的,那程锦初肚里的孩子就是新的指望。

两个孩子,总要保住一个。

沈长泽很快回来了,沈老夫人同他说了方才的决定。

“祖母说的有理,我这就命人将他们的东西搬去母亲那里。”沈长泽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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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,脑子却清醒的很。

若是旁的事倒也罢了,可此次是给她操办寿宴,凡事她只能听听,不便开口说道。

沈母气闷不已,捏着手硬着头皮道:“隆重操办花费颇多,然府库空虚舒儿你比谁都清楚,这银钱……”

“银钱的事母亲不必忧心。”姜舒道。

沈母一听心中一喜,满面笑容道:“我就知道舒儿最是大度孝顺。”

知沈母误会了,姜舒悠声道:“侯府大宴,前来赴宴的都是京中显贵,送上的寿礼必十分贵重。若宴后府中银钱短缺,挑些寿礼当卖即可。”

“这怎么能行!”沈母立时反驳。

若让人知晓侯府靠当卖寿礼度日,岂不笑掉大牙。

姜舒蹙眉,一脸为难道:“那不然我将送给祖母的寿礼,折成银子给母亲?”

姜舒向来出手大方,寿礼折成银子定然十分可观,足够操办寿宴。

沈母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,看向沈老夫人示下。

毕竟是沈老夫人的寿宴,也是送给沈老夫人的寿礼,总要经过她同意准允才行。

“我如今老了,不管事了,都依你们吧。”沈老夫人闭了眼,盖住眼中悲凉。

堂堂侯府,办场寿宴竟算计至此,实在可悲。

也罢,钱财乃身外物,左右她也活不了多少年了,由她们去吧。

第四十八章 羞辱

“母亲既同意,那便这般定下了。”沈母面色欣喜。

“嗯。”沈老夫人沉闷的应了一声。

沈长泽实在听不下去了,拧眉道:“库中银钱尚足,不至于此。”

如今的侯府虽不宽裕,但也不至于办不起一场宴席。

将寿礼折成银子,他丢不起这人。

“你不当家不知花销如流水。库中银钱虽足办寿宴,但你可想过寿宴过后还需花销过日子?”沈母一脸嗔责。

沈长泽噎了噎,张口结舌。

姜舒虽出谋为侯府解决了远虑,但却无法解近忧。

“你放心,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,连清容都不会告诉,不会有人笑话。”沈母耐着性子宽慰。

可他自己知道!自己会瞧不起自己!

沈长泽觉得耻辱至极,尤其是在对上姜舒的眼神后。

姜舒眼神平淡无波,沈长泽却觉得里面蕴藏着波澜涟漪,全是讥讽。

他不愿在姜舒面前毫无尊严。

“祖母寿宴银钱从府库出。”撂下这句话,沈长泽愤懑起身离开。

“我一心为侯府着想,又没私吞一两银子,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,落得处处埋怨。”沈母委屈拭泪。

沈老夫人听的心烦,先前的愉悦一扫而空,有些后悔答应办这寿宴。

可话已说出,若现在反悔,陆家不知怎么看待侯府。

事到如今,也只能硬着头皮办了。

华清院里,沈清容看着翻修一新的院子,觉得亲切又熟悉。

“夫君,这就是我的闺房。”沈清容带着陆鸣珂走进主屋,面上浮起一抹娇羞自豪。

侯府虽比不得陆家积丰,但她打小也是锦衣玉食,吃穿用度半点不比其他闺秀差。

后来姜舒嫁进侯府,为了讨好她出手阔绰,给她置办了诸多衣物首饰,器具摆件,将她的闺房装点的精奢华美。

陆鸣珂随意扫了一眼,走到软榻前坐下,摒退下人。

“夫君可是累了要歇会儿?”沈清容体贴的问。

陆鸣珂瞧着她,俊脸沉凝道:“方才在寿永堂,你言行皆失,所为何故?”

陆鸣珂看上去温和平顺,实则教子待妻极为严格。每次沈清容言行有失时,他必然要说教改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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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舒迟疑着没有接。

檀玉在一旁道:“我家夫人不爱吃鱼。”

郁峥闻言微愣,将鱼放到一旁,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,里面有一只冷透的烧鸡。

在姜舒的注视下,郁峥熟练的用干净的树枝穿上烧鸡,放到火上烤热,撕成小块后送到她面前。

“这个可喜欢?”

“谢王爷。”姜舒双手接过,小口吃了起来。

见姜舒吃的满意,郁峥唇角微勾,拿起一旁的烤鱼,慢条斯理的吃着。

逐风惊诧的瞪大眼,难以置信。

他家王爷竟然在吃鱼。

郁峥从不吃鱼。

不是因为不爱吃,而是他小时候不会吐刺,经常被鱼刺卡到,觉得吃鱼是件极麻烦的事,索性便不吃了。

在他看来,吃鱼和吃其他肉类无甚区别,并非非吃不可。

但上京被澜江环绕,鱼产丰富,上京人都爱吃鱼。是以郁峥以为姜舒爱吃,才特意烤了给她。

姜舒不爱吃鱼,出乎郁峥的意料。他却并不生气,反而有些高兴。

吃饱喝足,一行人收拾好重新上路。

因耽搁了许久,入城时已是日暮时分。

沈长泽回府时顺口问门房:“夫人可回府了?”

“还未。”

沈长泽刚进府的脚步顿住,心底猛的一沉。

这么晚还没回来,难道路上出了意外?

他唤上霍冲正要出城去寻,一出府门见到一辆马车缓缓停下。

不是侯府的马车。

但姜舒却从车上下来了。

“王爷?”看到扶姜舒下车的人,沈长泽惊愕不已。

此时暮色四合,天色昏暗不清,沈长泽怀疑自己看错了。

可走近细看,确是郁峥无疑。

璟王怎会亲送姜舒回府,他们很相熟?

沈长泽怔愣当场,脑中生出数种揣测。

郁峥抬眼扫向沈长泽,神色淡淡:“令夫人和她的婢女腿伤了行动不便,靖安侯先唤人将她们扶进府吧。”

沈长泽回过神,忙让霍冲进府唤来几名婢女。

姜舒受伤了?怎么回事?

沈长泽从郁峥手中扶过姜舒,心中充满疑问,但不敢在郁峥面前失礼。

他以眼神询问姜舒,姜舒却避开了眼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
气氛有些尴尬,幸好婢女来的很快,

“夫人小心。”婢女小心搀扶着姜舒和檀玉进府。

“多谢王爷将臣夫人送回,改日臣定登府致谢。”沈长泽躬身拱手。

但他客套话说完,郁峥却并没有走,反而抬步往侯府走。

“本王有事同靖安侯说。”

什么事非得现在说?沈长泽满腹疑惑的跟上。

到了前厅落座,婢女奉上茶水后,郁峥让下人都退下,只留了他和沈长泽两人。

如此慎重,到底是何事?

沈长泽头皮绷紧,严阵以待。

第四十二章 怀疑

郁峥高坐于上首,墨眸审视下首的沈长泽,淡漠开口。

“靖安侯可知,令夫人今日险些跳崖。”

什么?

沈长泽大惊:“王爷此话何意?”

郁峥简明扼要讲述了姜舒遇险一事。

沈长泽听的满目震惊。

难怪侯府的护卫一个未归,原来都被山匪杀了。

“王爷大恩,臣没齿难忘。”沈长泽起身拱手致谢。

今日若非郁峥出手相救,不仅姜舒命丧悬崖,靖安侯府的脸面也保全不住。

治家不严包庇亲属,致夫人被辱丧命,定会沦为上京笑柄。

“本王会告知衙门山匪劫杀的是本王,不会提及令夫人。至于侯府中人,端看靖安侯治家如何了。”

郁峥说完起身,阔步走了。

他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。

“臣送王爷。”沈长泽跟在郁峥身后恭敬相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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