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
  • 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晴天白鹭
  • 更新:2024-05-18 21:55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5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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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言情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》,现已上架,主角是姜舒沈长泽,作者“晴天白鹭”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,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:身上,悄巧被人瞧见引得众人围观,导致那位闺秀失了清誉。“此事当年传遍上京,靖安侯也因此四处求娶碰壁,你怎会一无所知?”郁澜觉得不可思议。姜舒满面惊愕,喃喃低语:“我不知。”她若知晓,定不会嫁入侯府。“那位闺秀是徐小姐。”姜舒看向面前的徐令仪,终于明了。徐令仪含泪点头,再次哀求:“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。”看......

《改嫁王爷后,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本小说》精彩片段


第十八章 积德

徐令萱是文渊阁大学士嫡女,而被她当众欺辱的绿衣姑娘是她的庶姐,徐令仪。

“见过长公主。”孙宜君等人见礼。

郁澜看向缩在人群后方,红肿着半边脸满脸泪痕的徐令仪,几分同情几分怜悯。

孙宜君徐令萱等人看姜舒的目光极其古怪,令姜舒浑身不适。

“宜君说的没错,这里是佛寺,杀生辱生会被佛祖怪罪,当谨言慎行。”

郁澜说完,又对徐令仪道: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今日宜君救了你,便不要再想不开了。”

徐令仪不说话,拿眼偷偷打量姜舒。

姜舒被她盯的发毛,满心疑虑。

她努力回想,确认自己不认识徐令仪,也从未与她有过交集,自然也不可能结怨。

“都散了吧。”郁澜说完,同姜舒转身离开。

然刚走了没两步,姜舒就被人拦住了去路。

“夫人,求你救救我,给我一条生路。”徐令仪冲到姜舒面前,一脸绝望。

姜舒一怔,不明白她此话何意。

郁澜叹气,心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,让徐令仪随她们回了寺中禅院。

关上门坐下来后,徐令仪跪到姜舒面前,把姜舒吓了一跳。

“徐小姐,你这是做何?快起来。”姜舒不明所以,伸手扶她。

但徐令仪却坚持不肯起身,哭求道:“夫人今日瞧见了,我实在没活路了,求夫人收了我,便是侍妾我也甘愿。”

侍妾是低等贱妾,以徐令仪的身份何至于此?

她虽是庶出,但其父官拜五品,完全可以寻个良人做正妻,又何苦如此?

姜舒满头问号,怔愣失神。

“你当真不知?”郁澜诧异。

姜舒一脸迷茫:“我该知道什么?”

郁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,说起了一段往事。

七年前牡丹宴上,沈长泽酒后撞倒了一位闺秀,身形不稳的他整个人都扑到了闺秀身上,悄巧被人瞧见引得众人围观,导致那位闺秀失了清誉。

“此事当年传遍上京,靖安侯也因此四处求娶碰壁,你怎会一无所知?”郁澜觉得不可思议。

姜舒满面惊愕,喃喃低语:“我不知。”

她若知晓,定不会嫁入侯府。

“那位闺秀是徐小姐。”姜舒看向面前的徐令仪,终于明了。

徐令仪含泪点头,再次哀求:“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。”

看着绝望无助又羞辱难当的徐令仪,姜舒心生怜悯:“我会给你一个交待,你且安心回去等着。”

今日此事闹开,侯府若不给徐令仪一个身份,怕是她当真活不下去了。

回京的路上,姜舒一直蹙眉不展。一半因为徐令仪,一半因为那支签。

檀玉在一旁看着,有些担忧。

“驾!驾!”后方有人驾马越过了她们的马车,然后,马车停下了。

“怎么了?”姜舒不解询问。

车夫回道:“夫人,有人拦住了长公主的车驾。”

何人敢拦长公主车驾?

姜舒纳闷,示意檀玉打开车门瞧瞧。

“是璟王殿下。”檀玉小声惊呼。

闻言,姜舒眸光闪了闪,下车见礼。

此处是京郊,人迹稀少,姜舒便没有戴帷帽。

但走过去才发现,除了璟王还有荣王府世子郁源。

两人并肩而立,璟王一身霁蓝色劲装,玉冠高束丰神俊朗。

郁源着雪青色劲装,金冠束发风流倜傥。

“见过王爷,郁世子。”姜舒福身行礼。

郁峥颔首示意,郁源只是瞟了她一眼。

郁澜站在马车旁同两人说话。

“这么多猎物,收获颇丰啊。”

“阿姐喜欢吃什么,我让人送去将军府。”

璟王同长公主是一母所出,两人是嫡亲姐弟。

姜舒扫了一眼他们的马,瞧见两侧挂满了猎物,才明白他们是打猎方归,正好遇上了。

“韫儿说想养一只鹰,今日恰好捉了一只,阿姐带回去给他吧。”郁峥将关着幼鹰的铁笼递给车夫。

车夫接过小心放到车上。

郁澜嗔道:“你就纵着他吧。”

郁峥牵唇:“没办法,谁让我是他舅舅。”

他们说话的功夫,姜舒瞥见一匹黑马上挂着一只铁笼,里面关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。

它动了动,姜舒才勉强看出那是只幼兔。

“这么小的兔子也能吃?”姜舒感到惊讶。

“怎么不能。”郁源接话道:“抹上蜂蜜用碳火炙烤,肥美鲜嫩,人间美味。”

“可它这么小,能有多少肉?世子不如将它放了。”姜舒不忍求情。

那只幼兔,不过巴掌大小,根本不到食用的时候。

郁源嗤道:“这兔子蠢的很,放了它它也会被别人抓住,不被人抓住也会被野兽吃掉,总归都是死,不如让本世子吃掉。”

姜舒杏眸一转,道:“它既是个蠢的,吃了定会影响世子的聪明,可否将它给我养着?”

郁源愣了一下:“我费尽心机抓的,凭什么给你?”

也对。

姜舒思索用什么东西跟他换,一旁的郁峥开口了。

“我拿鹿跟你换如何?”

“此话当真?”郁源挥手让侍从取来兔子,又将郁峥猎到的鹿放到了他的马上。

生怕晚了一瞬郁峥就反悔了。

姜舒看的瞠目结舌。

“夫人拿好。”郁峥将兔子递给她。

姜舒怔怔接过:“王爷想要什么做为交换。”

他那只鹿,定然费了许多力气才猎到。

“一只兔子而已,不用跟他客气。”郁澜避重就轻。

郁峥轻笑:“阿姐说的是,上天有好生之德,夫人将它养着也算是为我积德了。”

姜舒懵了,郁源也懵了。

他若真想积德,又缘何去打猎?

郁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郁峥,转身上了马车。

姜舒也回到车上。

檀玉抱着笼子问姜舒:“蠢兔子吃了真会影响聪明吗?”

“噗!”姜舒戳了一下她的脑袋,道:“你年年都吃猪肉,影响聪明了吗?”

檀玉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。

瞧她这副模样,姜舒若有所思:“好像还真影响到了。”

“才没有!”

檀玉终于明白过来,恼红了脸,惹的姜舒一阵开怀。

回到侯府,姜舒打开铁笼将兔子放了出来。

楮玉睁大眼睛,看着黑漆漆一团满院子乱蹿的小东西,讶异道:“这是从哪儿来的?”

檀玉刚要开口,姜舒抢先道:“从猎户手里买的。”

她不是要瞒着楮玉,而是院中还有其他下人,不能落人口舌。

“呀,这是花,不能吃。”打理花草的婢女惊呼。

姜舒笑着吩咐楮玉:“去厨房弄点菜叶给它。”

楮玉很快拿来了菜叶,身后还跟着厨娘钟越。

钟越手里拿着菜刀,熟练的拎起兔子比划了一番:“还么小,都不够一盘菜。”

檀玉一听吓坏了,赶忙将兔子抢了过来:“这可不是吃的。”

璟王殿下要是知道这兔子被吃了,那后果……檀玉不敢想。


王翠涕泪横流的诉说着,眼中迸发出蚀骨恨意。

姜舒打量王翠,见她形容憔悴发丝干枯,面上还有淤青和红痕,沧桑的如三十多岁的妇人。

可王翠明明才十九岁。

紧挨着王翠的小桃,干瘦的像只小猫,腊黄的小脸瘦可见骨,湿漉漉的眼中透着胆怯和害怕。

亲生骨肉都如此对待,赵德柱简直就是个畜生。

姜舒心头火起,问王翠想要如何处置赵德柱。

“我恨不能扒他的皮,吃他的肉喝他的血,可又嫌他恶心。”

王翠咬牙恨声道:“求侯爷夫人为民妇做主,杀了赵德柱丢去后山喂狼。”

“那你和孩子往后怎么办?”姜舒觉得她们母子实在可怜。

“回家,一边照顾父亲尽孝,一边将小桃养大。”王翠搂着瘦弱的小桃,眼中情绪复杂。

出于母性本能,她自是爱自己的孩子。可一想到小桃是她被赵德柱强辱后生下的,她又恨的心痛。

同为女子,姜舒明白王翠心中的痛苦,却又无可奈何。

想了想,姜舒对沈长泽道:“侯爷,赵德柱这些年应当蓄积了不少财产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?”

姜舒靠近他低声耳语了几句。

沈长泽稍做思索,高声道:“霍冲,将他带进来。”

霍冲拎着赵德柱进屋,扯下了他嘴里的臭鞋。

“侯爷饶命,小人知错了,小人再也不敢了。”赵德柱痛哭流涕。

沈长泽冷睨着他,肃杀道:“现在本侯给你两个选择。一、交出你所有财产,押送官府审理。二、直接将你绑了丢去后山喂狼。”

沈长泽虽没有随意杀人的权利,但只要他想,理由多的是。

甚至他都可以不用背杀人的罪名,直接对外宣称赵德柱失足落崖便可。

赵德柱显然也深谙此道,没有多想便选了一。

押送官府尚有一线生机,被绑了丢去后山就只能葬身狼腹了。

暂得生机的赵德柱被关进了柴房,沈长泽命霍冲带人去清点他的财产。

赵德柱所犯罪行甚大,王翠只是受害者之一。

为了给其他受害者一个交代,沈长泽命人将赵德柱的财产都分给了他们,以做补偿。

小桃是赵德柱的女儿,王翠又是境遇最悲惨的一个,是以她们分得的财产最多。

但他们却并不满意这个结果。

“这些脏钱我们不要,我们只要赵德柱死。”王翠等人跪地请求。

沈长泽安抚道:“你们放心,赵德柱罪恶深重,按律当斩。”

姜舒也耐心劝道:“钱没有脏与不脏,端看在谁的手里。这里面有一部分甚至是赵德柱从你们身上剥削来的,本就该是你们的。”

王翠等人听了这些话,心中稍安,都等着看赵德柱的下场。

而被关进柴房的赵德柱,冷静下来后不甘认命,想尽办法要见沈长泽一面。

看守的护卫本不屑理会,但赵德柱嚷出一句话后,护卫面色一变,迟疑了一瞬去禀报沈长泽。

第三十七章

姜舒在屋中沐浴,沈长泽在院子里同新任庄管商讨庄上事宜。

“侯爷,属下有要事禀报。”护卫脚步匆匆,面色惶急。

孙管事是个人精,识趣的退下。

四下无人,沈长泽道:“说。”

“赵德柱说侯爷要是不去见他,等到了衙门,他就说是太夫人包庇纵容他的。”护卫如实禀报。

沈长泽一听气的七窍生烟:“好个刁奴!”

护卫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。

沈长泽愤怒起身,快步往柴房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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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自己死定了,却被一小姑娘所救,不仅给他吃食,还送药为他治伤。

出于警惕,他吓唬小姑娘不能把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,否则就杀了她。

小姑娘信守诺言,独自一人给他送了三天水食伤药,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
那年他十二岁,小姑娘九岁。

第三天夜里他被暗卫找到,回到了皇宫。

待伤好后,他命人查清小姑娘的身份,于暗中守护,却再未相见。

姜舒听的满心震惊,不可置信的盯着郁峥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阿峥哥哥。”

郁峥颔首,笑道:“若要立长生牌位,我是否该先给你立一个?”

当年他没有告诉姜舒他的身份,只说他姐姐唤他阿峥。

幼时的姜舒善良勇敢,见他浑身是血也不害怕,细心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。

当时他的伤虽不致命,但若没有遇到姜舒,怕是会被饿死。

堂堂皇子死于饥饿,仅是想想就觉得滑稽可笑。幸好他遇到了善良的小姑娘,救他性命保他名声。

“王爷莫要折煞我了。”姜舒不好意思的低头,终于打消了立长生牌位的念头。

她一介商户之女,让王爷给她供奉长生牌,怕不是祈福,是折煞了。

那年她救郁峥,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

她记得那时是春日,她随母亲去京郊别院小住,独自在别院附近玩耍采花时捡到了郁峥。

郁峥满身是血,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的倒在草从里,吓了她一跳。

她以为他死了,查看后才发现郁峥只受了轻伤,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。

她平日里经常捡一些受伤的小猫小鸟,给它们吃食为它们治伤。

她想着人也应该差不多,于是就用照顾猫的方法照顾郁峥。

可第四天早上她再去时,树林里空空荡荡,仿佛郁峥从未出现过,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场梦。

后来,她便将这件事淡忘了。

如今旧事重提,姜舒只觉命运神奇。当年她随手救的,竟然是皇子。

可千万不能让郁峥知道,当年她给他治伤用的药,是她平日里用来治猫的。

“你救我于往昔,我救你于今朝,都是天意。”郁峥眼中盛着温润笑意。

姜舒柔和回望,两人相视一笑,像多年未见的老友。

“可歇好了?”郁峥问。

姜舒点头,撑着石头起身。

历经生死的惊惶无措,在与郁峥的交谈中淡去,恢复了平静。

只是姜舒的膝盖摔伤了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疼的她直吸气。

郁峥曲起手指吹了一声口哨,不远处吃草的马嘶鸣一声,‘嗒嗒’跑了过来。

“我扶你上马。”郁峥一手牵马,一手扶着姜舒胳膊。

然姜舒腿疼的几乎完全使不上力,试了几次都爬不上马。郁峥迟疑了一瞬,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上了马。

“坐稳了。”郁峥利落的翻身上马,一抖缰绳马奔跑了起来。

姜舒害怕的抓紧马鞍,心‘扑通扑通’似要跳出胸腔。

檀玉的脚扭伤了,无法行走。追云将她抱出密林回到山道上,给她抹药油包扎。

“我家夫人真的没事吗?”檀玉频频抬头看向路口,期待姜舒的身影出现。

“嗯,她很好。”追云一边包扎一边耐心回答。

但没亲眼见到姜舒平安无事,檀玉始终不放心,一遍又一遍焦急的询问。

追云没有责怪她,一遍一遍耐心回答。

同为下人,他明白她的心情。

第四十一章 周到

一旁搬东西的逐风听不下去了,不耐道:“你都问多少遍了,烦不烦啊。”


姜舒咬唇,憎恨道:“他们该死,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了才放心。”

今日若非遇上郁峥,不仅她必死无疑,岑河庄的庄民怕也难逃一死。

向来仁善的姜舒,头一次觉得杀人是件大快人心的事。

“主子,都解决了。”追云逐风回来禀报。

郁峥瞧了眼仍在颤抖的姜舒,吩咐两人:“去将剩下的山匪都料理了,收拾好马车侯着。”

“是。”追云逐风领命驾马走了。

郁峥拿出一块锦帕,仔细擦拭软剑上沾染的污血。

姜舒盯着他的动作,觉得郁峥同他手中的软剑一样,危险又迷人。

第四十章 往事

察觉到她的注视,郁峥不解道:“夫人怎会独自出京?”

还只带了几名护卫,实在危险。

提及此,姜舒杏眸收缩,容色冷凝道:“我是与侯爷一道出京办事的,他有些急事,今日一早骑马先行回京了。”

郁峥瞥她一眼:“何事比夫人的安危更重要?”

姜舒不语,郁峥便猜测道:“可是吵架了?”

提起沈长泽,姜舒的神色委屈中带着怨愤,是吵架后的模样没错了。

“王爷会读心术?”姜舒忿开话题,不想将夫妻私事说与人听。

郁峥也不再问,将擦净的软剑收回腰间。

“今日多亏王爷了,否则我怕是已经摔成了肉泥。”想到方才之凶险,姜舒心有余悸。

若非郁峥碰巧路过,她不敢想自己会是何下场。

自古女子重誉,她被一众山匪逼下悬崖,怕是死了也要落得满身污名。

郁峥于她,算是再造之恩了。

“许是夫人素日积德动感上苍,特派我在此日此时此刻搭救。”郁峥神色认真,墨眸虔诚的望着苍天。

姜舒受他蛊惑,也抬头看向青天。

一半阴沉的灰色,一半明亮的蓝色,半阴半晴,阴云和阳光交替出现,似明与暗,正与邪在争斗。

姜舒心有所触,惊奇道:“王爷真是恰巧路过吗?”

没有早一刻,也没有晚一刻,路过的刚刚好。

郁峥轻叹:“是啊,恰巧。”

前两日有件事务需要离京办理,原本他是派追云去办的。可不知为何,追云临行前他又忽然想亲自前去。

定下的明日归京,昨夜他却梦魇不断,导致心烦意乱,天未亮就醒了,急切的想要回京。

郁峥从前不信命也不信神佛,可现在,他有些信了。

种种反常,皆是冥冥之中的指引。

在山道上发现尸体后,逐风查看时有一护卫尚未断气,说出了身份。

靖安侯府,夫人……

听到这几个字,郁峥心中一紧,下了马车策马疾行。

循着痕迹追进山林时,郁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听到檀玉求救的那一刻,他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弦,生怕迟了一步。

“王爷大恩无以为报,我回府后定为王爷立长生牌位,日日供奉。”姜舒一脸真诚。

郁峥墨眸中划过一抹亮光,意味不明道:“夫人为一个外男供奉长生牌位,传出去怕是于夫人名声有碍。”

姜舒嗤笑:“若非王爷,我性命与声名都荡然无存。生死一遭,有些东西便不那么看重了。”

“王爷放心,我定小心供奉,不让人瞧见传出谣言,毁了王爷声誉。”

郁峥哑然失笑,劝她不必如此。

姜舒却执拗的很,坚持知恩图报。

郁峥无奈,同她说起了一件往事。

他少时出宫游玩,被刺客追杀与侍卫走散。

当时他受了伤,慌不择路逃到京郊迷了路,又累又饿虚弱的晕倒在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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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有何事?”皇帝皱眉,有不好的预感。

“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,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。”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。

皇帝瞪大龙目,佯怒道:“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?”

郁澜小声咕哝:“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。”

皇帝气的说不出话,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,头疼道:“赶紧走,没事少来气朕。”

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,嬉笑道:“儿臣告退,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。”

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,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。

圣上如此宠爱郁澜,若哪一日她不在了,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?

到那时,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,可还会姓庄?

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,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。

“去吧,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。”

姜舒不胜感激,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,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。

第六十六章 离开

既已和离,靖安侯府的马车下人都不会再为姜舒所用。是以姜舒派人去姜家送信,让姜家带着马车前来接应。

沈长泽一直等着,姜舒一回侯府,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。

“如何?”

“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,侯爷等着吧。”

姜舒说完便绕过沈长泽,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。

这蛇鼠虎狼窝,她一刻都不愿多待。

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,姜舒却关上听竹楼的门。

新的旨意?什么旨意?

沈长泽满腹疑惑,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。

“你们回来了,午饭马上就好了。”钟越系着围裙拿着锅铲,从厨房探出脑袋。

姜舒道:“不吃了,收拾东西回姜家。”

“我们可以离开了?”檀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
“嗯,现在就走。”楮玉笑的一脸开怀,心情舒畅。

檀玉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,赶忙回屋去拿她的包裹。

“那我煮的饭怎么办?带着路上吃?”钟越犯了难。

姜家的马车和下人来的很快,但却被拦在府外进不来。

楮玉得知消息急忙禀报姜舒。

“姑娘,侯府不让姜家人进来搬东西。”

姜舒闻言放下手中物品,提裙快步往府门去。

“我来接我姐姐,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。”

“这里是靖安侯府,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。”

两方人堵在侯府大门口,吵嚷的快要打起来了。

“阿弟。”姜舒一眼看到姜宁,疾步奔了过去。

“阿姐!”姜宁神情激动的冲姜舒招手。

“让开!”姜舒冷斥侯府下人。

看到姜舒横眉怒目,下人犹豫一瞬,让开了道。

姜宁终于得以进府,立时冲到了姜舒面前。

“阿姐,你还好吗?他们有没有为难你?”

姜舒摇头:“我很好,你怎么来了?”

“我来接阿姐回家。”姜宁欢声道。

前几日寿宴,姜父姜母怕姜宁冲动惹事,便没让他来。

今日得知姜舒和离归家,姜宁说什么也要来接。

听到‘回家’两字,姜舒杏眸泛红,忍下哽咽道:“我们搬东西回家。”

“好。”姜宁欢喜点头,挥手命姜家下人跟他去搬东西。

侯府下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闯进侯府,浩浩荡荡往听竹楼去,不知如何是好。

这时,通禀沈长泽的下人回来道:“侯爷说让他们搬。”

众人松了口气,退到一旁看热闹。

姜舒往日待他们极为宽厚,若非有令在身,他们压根不想拦。

楮玉早已将东西都收拾整理好,姜家下人一入听竹楼,便迅速搬走装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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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夫人有事无事你都做不了什么,就别添乱了。”

靖安侯府的马车坏了,无法再用,但车内的东西完好无损,逐风正将它们搬到王府的马车上。

“对不起,我只是担心我家夫人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檀玉很是歉疚。

追云打开水囊递给她,宽慰道:“有主子在,不必担心。”

檀玉点头,接过水喝了起来。

跑了一路折腾许久,她的确渴了。

正喝着水,忽然听到有马蹄声。

檀玉放下水囊,看到姜舒与沈长泽同乘一骑。

“主子。”追云逐风上前相迎。

沈长泽翻身下马,把缰绳甩给逐风,将姜舒抱下马,扶着她往马车走。

“夫人,你受伤了。”檀玉心急如焚,跳着脚想要去扶姜舒。

“啊!”可她伤的比姜舒还重,一使劲就疼的泪眼汪汪。

“檀玉,你别动。”姜舒制止住她,几步就到了马车跟前。

“有什么话上车再说。”沈长泽看穿檀玉的心思,抢先开口。

檀玉只好将涌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。

待姜舒上车后,檀玉瘸着条腿努力往车上爬。

“噗!”滑稽的模样逗乐了逐风。

追云扫他一眼,上前扶了檀玉一把。

主仆俩上车坐稳后,沈长泽再次上马,下令队伍前行。

“夫人,让奴婢看看你的伤。”檀玉艰难挪到姜舒跟前。

姜舒轻轻挽起裤腿,露出摔伤的膝盖。

檀玉自责道:“都怪奴婢没用,保护不了夫人。”

姜舒轻笑道:“傻丫头,跟你无关,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
“奴婢就是气自己没用。”檀玉瘪嘴抽泣。

姜舒柔声哄了几声,转移注意力道:“夫人我疼死了,快给我上药包扎。”

“是。”檀玉慌忙拿过追云备好的药箱。

想到檀玉自己也受了伤,姜舒问她:“你伤到哪儿了?”

檀玉提起裙角,给姜舒看她包的像粽子的脚踝。

“跑的太急没看路扭了一下,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
姜舒伸手摘掉她发间的枯草,轻声道:“今日我们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
檀玉重重点头:“多亏了璟王殿下相救。”

提及璟王,姜舒的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笑意。

主仆俩说着话,马车忽然停下。

两人正纳闷,追云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:“夫人的东西都在车内,旁边有条河,可供夫人梳洗。”

姜舒闻言撩开车帘一看,果然瞧见了一条清浅小河。

“夫人先换身衣裳吧。”檀玉打开箱笼,麻利的翻找出一套衣裙。

一番奔逃,主仆俩都满身脏污十分狼狈,的确该换衣梳洗。

在马车里换好衣裳,檀玉打开车门,姜舒挪到门边准备忍痛下车时,一探脑袋瞧见沈长泽立在车旁。

“慢点。”沈长泽朝她伸出手。

姜舒有些不好意思,抬眼四顾发现侍卫都背对着他们,无人窥看。

姜舒心中一震,为沈长泽的细致周到叹服。

檀玉的脚伤的重一些,几乎无法走路,只能让追云抱去河边。

“璟王殿下和他的属下都好温柔体贴。”檀玉红着脸同姜舒低语。

姜舒深表同意。

她从未见过如沈长泽这般细腻周到的男人。

主仆俩梳洗时,沈长泽一行人在拾柴生火准备午饭。

不多时,有香气丝丝缕缕的飘到河边,钻进檀玉鼻尖。

“好香。”檀玉沉醉深嗅,馋的直咽口水。

午时已过,姜舒也饿了。

就在两人发愁怎么过去吃饭时,沈长泽同追云过来了。

主仆俩很默契,一人扶一个,一人抱一个。把姜舒和檀玉移到了火堆前。

“吃吧。”沈长泽将烤好的鱼递给姜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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