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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玉珩不惊不慌,“在下与令尊曾有一席长谈,姑娘若是不信,大可以请令尊前来辨认。”他说到此话音一顿,“不过听闻姑娘处境不佳,若让令尊看见在下在姑娘房中,届时若是有所误会,污了姑娘清誉,便是在下的罪过了。”

    谢鸾脸色极冷。

    他说的一席长谈,就是两国和谈,彼时姜远之任鸿胪寺卿,主和谈事宜。

    玉珩又道:“说来也是在下的过失,连累令尊被贬光禄寺正署,至今幽闭在家未能复职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

    谢鸾冷声打断他。

    玉珩果然住了嘴,听话得仿佛一直乖顺的猫。

    实则是披着羊皮的狼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是玉珩—南楚使团已回国,你逗留我大梁京城意欲何为?”谢鸾眼如利剑,“当初举兵来犯的是你们,战败求和的也是你们,最后反口的还是你们。南楚的人,都这么厚颜无耻的么?”

    “姑娘这话就错了。”

    玉珩很有耐心,“南楚出兵在前,兵败求和,赔偿自是应当。一百万两白银已入贵国国库,何来的反口?”

    “那也算赔偿?”说起这件事谢鸾就恨得牙痒痒,“当初是你们自己承诺,赔偿三座城池,我朝陛下才下令退兵。谁料你们过河拆桥,私改合约。”

    南楚富庶,天下皆知。

    一百万两根本微不足道,何以比得过三座城池?更无法抵偿大梁战死沙场的四万三千九百八十六位将士。

    玉珩沉默半晌,轻轻道:“与敝国签署合约的是令尊,若令尊不应,在下也无计可施。”

    “既如此,合约已成,南楚占尽了便宜,你又为何去而复返,隐匿我大梁京都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谢鸾手中匕首已在玉珩颈侧。

    玉珩丝毫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,眼角弯出温柔的笑,“女孩子不要这么凶悍,尤其像姑娘这么美丽的…”

    谢鸾手上用力,他脖子上立即多了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“再废话,我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。”

    玉珩叹一声,老实交代,“南楚战败,皆因谢氏一族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为了报复!

    谢鸾目光冷冽,“为何监视我?”

    玉珩一脸诧异,“昔日令尊被安阳县主当街鞭打,难道没有心怀愤懑?否则姑娘今日何以假做男装去大闹她的葬礼?我以为,我们该是同盟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南楚人,我是大梁人,立场分明,谁跟你同盟?”

    “那姑娘今日之行又是为何?”

    谢鸾呛了一下,又凶巴巴道:“现在是我再问你!少废话,说,你的同党都在哪儿?”

    玉珩一脸无害,“在下没有同党。”

    谢鸾刚要怼过去,又听他道:“只有傻子才会把英雄救美这种事假手他人。”

    谢鸾:“…”

    她居然被这个小白脸给调戏了?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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