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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了自己多久?
她不是在地下室厮混吗,还爽了三次。
心底讥诮得冷笑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安丞就听见纪怀愫抱歉的声音。
“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,那辆车体验感不太好,下次我再给你买一辆更贵的好不好?”
看着纪怀愫的眼睛,安丞的声音愈发干涩:“如果……我就想要那辆车呢。”
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,纪怀愫心疼极了,连忙主动撒娇。
“我真是试过了,那辆车不太合适。阿丞你别伤心,我们现在就去再买一台好不好,没有的话我立刻从国外给你调!”
看着她焦急的眼睛,安丞忍不住笑了。
以前他想要的东西,纪怀愫费劲心思也要拿来送给他。
现在却为了顾维嘉快开始找理由。
看样子,她不光是身体不干净,连心都脏了。
视线紧盯着纪怀愫瞳孔里的自己,又想到刚刚她在车里满脸春光的模样。
安丞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。
他把纪怀愫推开,轻叹了一声道:“算了,我嫌脏。”
“什么?”
纪怀愫没听清。
“不要了,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,安丞转身就走。
纪怀愫下意识就要追过去,突然看见安丞停下了脚步。
她顺着安丞的眼光看过去,顾维嘉居然就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停在路中,甚至还开着车窗!
瞳孔一瞬间紧缩,纪怀愫连忙追了上去想要解释。
安丞却像根本没发现似的,从豪车身旁径直走过。
等到安丞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纪怀愫才气急败坏得把顾维嘉拽出来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,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出现在阿丞面前!他就是我的命!”
顾维嘉却有恃无恐,他把自己的风衣拉开给纪怀愫看,里面空无一物。
“反正他也没发现啊,顾小狗又准备了一些好东西,晚上要不要来找我玩?”
纪怀愫的表情一僵,眼神忍不住变得暧昧。
这晚顾怀愫又没有回来,只说了一句有“急事”就消失无踪。
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,持续了数年送晚餐的行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。
一如他们的爱情。
安丞心知肚明她去了哪里,甚至连他们的“爱巢”在哪都知道。
但他没有反应,只是默默得处理起了自己的一切。
既然决定退出纪怀愫的生活,那当然要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等到婚礼开始,除了一具尸体,他连个渣都不会给纪怀愫留下。
整整一晚上,安丞捂着阵痛的胃把自己的“遗物”全部烧毁,搬不动的就叫来搬家公司全部运走。
然后,他从书房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箱子。
里面装着他们珍贵的曾经。
有一个海边度假别墅的产权证-这是纪怀愫刚当成继承人时送给他的,两人约定好退休后要去三亚养老。
有璀璨的钻戒-这是安丞求婚时买的,几乎用掉他手里的一半资产。
还有十份纪怀愫送的生日礼物-这是当年她说要弥补自己未出现的前十年送的。
摩挲着手上的钻戒,安丞直接联系了商行,以十分之一的价格全部低价转卖。
拿到的钱都捐给流浪动物保护协会。
这一世太苦了,他绝对不想再跟人打交道。
处理完一切,窗外天色微亮。
纪怀愫带着一身寒气匆匆过来,脸色有些发白。
“阿丞,你把咱们的订婚戒指卖了是什么意思?”
5
安丞抬头看她。
纪怀愫应该是从顾维嘉的床上匆匆赶过来的,以至于脖子上还有暧昧的吻痕。
《相爱10年,我们却在结婚前一拍两散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找了自己多久?
她不是在地下室厮混吗,还爽了三次。
心底讥诮得冷笑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安丞就听见纪怀愫抱歉的声音。
“不过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,那辆车体验感不太好,下次我再给你买一辆更贵的好不好?”
看着纪怀愫的眼睛,安丞的声音愈发干涩:“如果……我就想要那辆车呢。”
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,纪怀愫心疼极了,连忙主动撒娇。
“我真是试过了,那辆车不太合适。阿丞你别伤心,我们现在就去再买一台好不好,没有的话我立刻从国外给你调!”
看着她焦急的眼睛,安丞忍不住笑了。
以前他想要的东西,纪怀愫费劲心思也要拿来送给他。
现在却为了顾维嘉快开始找理由。
看样子,她不光是身体不干净,连心都脏了。
视线紧盯着纪怀愫瞳孔里的自己,又想到刚刚她在车里满脸春光的模样。
安丞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。
他把纪怀愫推开,轻叹了一声道:“算了,我嫌脏。”
“什么?”
纪怀愫没听清。
“不要了,就这样吧。”
说完,安丞转身就走。
纪怀愫下意识就要追过去,突然看见安丞停下了脚步。
她顺着安丞的眼光看过去,顾维嘉居然就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停在路中,甚至还开着车窗!
瞳孔一瞬间紧缩,纪怀愫连忙追了上去想要解释。
安丞却像根本没发现似的,从豪车身旁径直走过。
等到安丞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纪怀愫才气急败坏得把顾维嘉拽出来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,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出现在阿丞面前!他就是我的命!”
顾维嘉却有恃无恐,他把自己的风衣拉开给纪怀愫看,里面空无一物。
“反正他也没发现啊,顾小狗又准备了一些好东西,晚上要不要来找我玩?”
纪怀愫的表情一僵,眼神忍不住变得暧昧。
这晚顾怀愫又没有回来,只说了一句有“急事”就消失无踪。
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,持续了数年送晚餐的行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。
一如他们的爱情。
安丞心知肚明她去了哪里,甚至连他们的“爱巢”在哪都知道。
但他没有反应,只是默默得处理起了自己的一切。
既然决定退出纪怀愫的生活,那当然要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等到婚礼开始,除了一具尸体,他连个渣都不会给纪怀愫留下。
整整一晚上,安丞捂着阵痛的胃把自己的“遗物”全部烧毁,搬不动的就叫来搬家公司全部运走。
然后,他从书房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箱子。
里面装着他们珍贵的曾经。
有一个海边度假别墅的产权证-这是纪怀愫刚当成继承人时送给他的,两人约定好退休后要去三亚养老。
有璀璨的钻戒-这是安丞求婚时买的,几乎用掉他手里的一半资产。
还有十份纪怀愫送的生日礼物-这是当年她说要弥补自己未出现的前十年送的。
摩挲着手上的钻戒,安丞直接联系了商行,以十分之一的价格全部低价转卖。
拿到的钱都捐给流浪动物保护协会。
这一世太苦了,他绝对不想再跟人打交道。
处理完一切,窗外天色微亮。
纪怀愫带着一身寒气匆匆过来,脸色有些发白。
“阿丞,你把咱们的订婚戒指卖了是什么意思?”
5
安丞抬头看她。
纪怀愫应该是从顾维嘉的床上匆匆赶过来的,以至于脖子上还有暧昧的吻痕。
“明明只是撞伤,为什么他会昏迷这么久?”
几个医生对视了一眼,脸色难看得低下了头。
他们也说不出原因,所以病房中的气氛越发冷凝。
纪怀愫最后眉目阴鸷得把所有人赶出去,然后小心翼翼得把安丞的手放在自己脸庞。
“阿丞,你不能有事,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?”
但病床上的男人毫无反应,往日俊秀的脸庞惨白如纸。
第二天晚上,安丞终于在一片惊雷声中勉强醒来。
外面下起了暴雨,视线看不分明。
他浑身酸软无力,耳边仍有奇异的嗡鸣。
嗓子干得厉害,他想喊人进来倒水,却听见病房被“砰”得一声撞开。
耳边立刻响起纪怀愫恼怒又故意压低的声音:“不是说了不让你出现在他面前吗?你过来干什么?”
顾维嘉委屈的声音紧随其后:“可你也是孕妇啊,这么熬了两天怎么能行,我只是担心你和宝宝。”
“而且,顾小狗给姐姐准备了惊喜,你不想看看吗?”
不知是看到了什么,两人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。
接着,房间里响起男人暧昧的低吟和女人的娇喘声。
“三天没在一起了,难道你不想我吗?别拒绝我,我以前问过医生了,他说可以。”
安丞脸色煞白,无力得闭上眼睛。
但顾维嘉居然带着纪怀愫滚了进来。
“外面太冷了,我们去床上好不好?”
如果这时有人路过,就能看到VIP病房的两张床上,一边是睁着眼睛脸色灰败的安丞,另一边是抵死缠绵呻吟娇喘的纪怀愫。
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,让人辨不清屋子里的声音。
有冷汽从大开的房门中窜进来,冻得安丞只觉得灵魂都变得僵硬。
出院后安丞的表情还是很恍惚。
他不愿进食,也不愿休息。
日复一日得坐在窗外看外面的雨幕。
为了照顾他,纪怀愫暂停了一切工作搬会家里,但安丞还是不肯吞下哪怕一口粥。
直到婚礼前一天,安丞还是一脸灰败憔悴消瘦的样子,纪怀愫终于忍不住握着他的手痛哭。
“阿丞你别这样,明天咱们就结婚了,哪怕为了我,你吃一点东西好不好?”
“我好怕你出事,那场车祸几乎快把我吓疯了,你别再吓我了好不好……”
9
安丞的眼神微动。
他抬眸看向纪怀愫,眼里的嗤笑和嘲讽慢慢定格成厌恶。
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纪怀愫颤抖着伸手捂住安丞的眼睛。
她一边落泪一边哀求:“阿丞,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不好,我求你别这样看我,我害怕……”
跟你说又能说什么呢?
说我以为相伴一生的爱人现在肚子里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。
说我们当年的种种全都是谎言,我被所有人当傻子一样欺骗?
睫毛在纪怀愫掌心扫了扫,安丞低头笑了笑。
他抬手把纪怀愫的手扯下来,眼神中是极致的疏离。
“纪怀愫,晚上陪我去佘山看日出吧。”
纪怀愫的表情微微一僵,眼中全是担忧。
“那也太冷了,你的身体能受得了吗?”
安丞抬眼看她:“我想去看日出,我觉得看到太阳后心情能好一些。”
毕竟他假死的方式,就是坠崖失事。
纪怀愫最后只能应下。
她一边唠唠叨叨得为安丞穿上保暖的衣服,一边让管家备车。
最后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安丞的表情。
见安丞很平静,心情似乎好了一些。
因为暴怒,她的声音不自觉变得尖利。
但那些男人像是没听到似的,默默得把担架放下,而后走到她面前深深鞠躬。
“纪小姐,还请您节哀。”
纪怀愫眼中怒气更甚,指着男人的手机不自觉颤抖。
“你们是神经病吧,信不信我立刻找人把你们赶出去!”
“保安,保安呢!”
她转头就要去叫保安,却在视线略过担架时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,脸色煞白得跌坐在地。
担架下面,那具尸体的手上,分明带着她送的劳力士手表!
“不,不可能!”
纪怀愫的眼神惊恐,跪爬着上去一把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。
“阿丞……”
里面那张熟悉的脸让纪怀愫的脸色瞬间灰败,眼泪夺眶而出。
为首的男人满脸悲哀得朝她走过来。
“安丞先生已经因为抑郁和胃癌病发于今天早上跳崖自杀,直到刚刚才被打捞出来,请您在死亡确认书上签字!”
11
纪怀愫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。
自从看见安丞那张血色模糊的脸,她的脑海中就嗡得一声轰然炸开,再也装不下别的事。
分明安丞是长得很俊秀的,又拉得一手小提琴,初中的时候有不少小女生排着队向他告白。
但现在,里面那具尸体满身伤痕,手臂摔得骨头都露了出来。
这怎么能是她的安丞呢?
纪怀愫扑到尸体前仔细打量着它的脸,想要找到一丝不是安丞的证据。
但事实就是那样残酷,不管她看了多久,担架上躺着的人分明就是这场婚礼的新郎!
安丞,居然在他们分别后跳崖自杀了。
而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纪怀愫无措得看着尸体折断的手臂,嘴巴无声得张合数次。
然后才哽咽得摸着尸体的脸:“阿丞,你别吓我行不行,今天不是愚人节,不准跟我开这种玩笑!”
说到最后,她的眼泪像珍珠一般落下,全都砸在尸体身上。
最后还是抬担架的男人看不下去,硬是分开了两人。
“纪小姐,我知道您是太过伤心。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在死亡确认书上签字,然后尽快让安丞先生下葬啊。”
“滚!”
纪怀愫抬起猩红的双眼,不知从哪里爆发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男人推开。
“谁说安丞死了,他根本就没死!”
这怎么可能呢!
只是一晚没见,不过十个小时。
现在他们告诉自己安丞已经死了,就躺在自己面前。
这怎么可能,一定是他们在骗人!
纪怀愫满脸疯狂,趴在尸体身上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叹了口气,男人从保密袋中掏出一部手机递给纪怀愫。
“这是我们在坠崖现场找到的,安先生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,您还是先看看吧。”
纪怀愫一愣,颤抖的手指试了好几次才把手机划开。
刚一点进去,里面不堪入目的大尺度照片和消息就这样闯入她的眼睛。
里面全部都是她和顾伟嘉的亲密照和他们的聊天记录!
纪怀愫脸色的血色瞬间褪去,喉头发出痛苦至极的呜咽。
安丞居然都知道!
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!
纪怀愫疯狂得翻动记录,直到看见最上面的日期。
时间来到两个月前,顾维嘉发来一张两人的床照。
“你以为怀愫是真心爱你吗,现在她正躺在我身边呢。”
那时她跟安丞才刚刚订婚啊。
看见床照的时候,安丞到底是什么心情?
木然得往下翻,地下车库野合的时候,情侣纪念日宴会的时候,桩桩件件安丞居然都知道。
江未期疑惑得抬起头。
“这是在澳华人准备的跨年晚会,到时候我们街区的华人大部分都会过去。”
“你想去的话可以拿着邀请卡直接去,不想去就无所谓了。”
说完沈佳琪心中有些悔意。
和江未期认识这么久,她看他一直在宠物店平日里也不出门,还以为他性格安静不喜欢被打扰,就一直没有邀请过他。
其实认识之后她才发现,江未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,跟不少宠物的主人也能聊得来。
早知道她就早点邀请了,能让江未期多认识几个朋友散散心也好。
江未期摩挲着手上的卡片没有回答问题,反倒抬眸问回去。
“那你呢,去不去?”
沈佳琪笑了笑:“我都可以。”
江未期低下头,神情有点犹豫。
现在适应了澳洲的生活,其实他是想凑热闹去看看的。
但是假死后,他在国内的身份信息全都注销,堂而皇之得出现在大众面前,他担心会留下照片或者影像材料。
毕竟为了隐藏身份,他在宠物店见客时都会戴着帽子。
江未期攥了攥手指,最后还是带着歉意说道。
“抱歉啊,我还是不去了。”
沈佳琪耸耸肩表示理解,两天又聊了会儿才送江未期出去。
过年那天,江未期煮了一盘中华超市买的速冻水饺看联欢晚会。
想起来,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过过年了。
十岁时父母意外双亡,他再也没有吃到过爸爸烧的年夜饭和妈妈包的饺子。
后来他被纪家收养,纪怀愫会在这天偷偷从老宅溜出来陪他。
但后来她有了顾维嘉。
从那一年开始,再也没人在除夕陪他。
江未期眨了眨发涩的眼睛,低头夹了一颗水饺。
他刚把食物咽下,就听见门铃声突然响起。
打开门,是一身红衣喜气洋洋的沈佳琪。
背着暖黄色的灯光,她像是从天而降救赎自己的神仙精怪。
“江未期,新年快乐!”
“砰”得一声,电视机里传来喜庆的过年钟声。
在噪杂的外音里,江未期愣在原地,听见自己的心跳重如擂鼓。
16
“你……怎么来了?”
江未期有些讶异。
他分明记得,虽然今天沈佳琪没去参加跨年晚会,但她的爸妈过来了,一家三口打算在澳洲过一个团圆年。
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沈佳琪笑着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。
“我爸妈是跟朋友一起来旅游的,过了十二点他们就坐飞机走了。”
江未期点了点头,连忙把人迎进来。
沈佳琪一眼就看见了餐桌上吃剩的速冻水饺。
“过年了,你就吃这个?”
江未期一愣,有点不好意思得点了点头。
沈佳琪笑着继续开口:“还好我家多做了点饭菜。”
“你不是说想吃红烧肉吗,我爸晚上刚好做了,他的手艺可比我好多了,快来尝尝。”
很快桌子上被沈佳琪摆得满满当当。
怕里面的汤变凉,沈佳琪还专门去厨房加热。
这么多菜,而且满满当当一看就是专门做了自己的份。
眼眶不由自主变得湿热,在沈佳琪转身要去看着汤锅时,江未期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。
“汤开小火放在那里就行,你来陪我吃两口吧。”
也许是因为这个特殊的节日,也许是因为很久没人陪过自己,江未期难得在沈佳琪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孤独和恐惧。
说到最后,他甚至露出了脆弱的姿态。
他敛下眉目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网上都传遍了,说你把我送的礼物,还有咱们的订婚戒指全都转卖了。动保协会甚至出了感谢的公告。”
安丞轻笑了一声,刚想说些什么。
纪怀愫就颤抖着钻进他的怀里,话里满是不安。
“阿丞,你为什么要把咱们的订婚钻戒低价卖掉,你是不是反悔了,不想跟我结婚了?”
“我有什么错你跟我说好不好,我一定会改的……”
说到最后,平时贵不可言的纪家继承人已经哭得泪流满面。
安丞伸手接起一颗她的泪珠,忍不住自嘲一笑。
既然这么舍不得自己,纪怀愫又为什么要背着他出轨呢?
还是说她笃定自己是个傻子,这辈子都发现不了?
既然如此,他很好奇,如果纪怀愫在婚礼上知道了一切。
到时候她的表情会是什么样?
静静得把哭泣的女人推开,安丞眉眼极淡道:“没你想的那回事,我只是觉得那些流浪动物太可怜了,恰好我不喜欢那些东西,手上的钱又不够,所以一时兴起转卖了而已。”
“更何况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,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反悔,难道……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?”
他抬起头,眼神直直得看着纪怀愫。
在这样清凌凌的眼神下,似乎一切晦暗污浊都无处可藏。
纪怀愫心里一跳,本来稍微放下的心在后一句话中高高提起。
她的脸色发白,立刻诚恳得冲着安丞发誓:“我绝对没有,阿丞你知道的,十岁开始我就喜欢你了,这辈子没有人能把我们俩分开。”
说完她转移话题似的从包里掏出两张卡,一股脑全塞进安丞手里。
“你怎么会没钱呢,这里面有五千万全都给你。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程飞,怎么能让你缺钱花!”
程飞是纪怀愫为安家企业找的总经理。
当年安家内乱,纪怀愫带着人平息动荡。
但那时的安氏已经被安家叔伯掏成了空壳。
为了保住安氏招牌,纪怀愫安排程飞力挽狂澜。
安丞说是继承人,其实不过是拿着股票在程飞手下仰人鼻息而已。
他手里有没有钱,纪怀愫不是最清楚的吗?
想到这里,安丞嘴角艰难扯起:“不用了,这事跟程飞无关。”
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睡觉了,熬了一整夜现在我很累。”
说完他头也不回得转身就走。
纪怀愫看着他瘦高的背影,突然就有些恐慌。
但下一刻,她竭力安抚自己。
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,安丞父母双亡,身边又没有亲近的朋友。
除了跟自己结婚他还能去哪。
不会有事的,别自己吓自己。
即便这样安慰自己,但因为最近安丞反常的举动,纪怀愫还是有些不安。
她索性推掉第二天的所有工作,就坐在卧室看了安丞一夜。
下午时,纪怀愫突然有些不舒服,在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。
抬起头时,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慌,打了个电话后转身去了医院。
在她走后的下一秒,安丞就睁开了双眼。
他的手机上同样收到一条消息:“来医院。”
几乎是刚到妇产科门口,安丞就看见顾维嘉陪着纪怀愫从里面出来。
他们一脸喜色得拿着检查报告,一起笑着摸了摸纪怀愫的小腹。
安丞如遭雷劈,脚步被钉在原地。
纪怀愫怀孕了?
孩子父亲是顾维嘉?
他们居然连孩子都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