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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模糊间,安丞听见了路人的惊叫声。
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,纪怀愫跟家里坦白两人感情的场景。
那时纪母给了他一枚一模一样的玉牌。
“虽然安家出了变故,但纪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,这辈子我只认你这一个女婿。”
纪怀愫的朋友们也尊敬得看着他。
“以后你就是我们一辈子的姐夫了,提前说好,我们可只认你一个姐夫。”
当初他们说得信誓旦旦。
可现在纪母把一样的玉牌交到顾维嘉手里。
纪怀愫的那些朋友也对着顾维嘉喊姐夫。
一样的玉牌,一样的手表,一样的称呼,甚至是一样的情侣纪念日。
安丞有些恍惚,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不真实。
他好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,所有人都知道顾维嘉的存在,只把他当傻子似的蒙在鼓里。
他和纪怀愫的那些年到底是真是假?
纪怀愫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?
安丞分不清了……
甚至自己家的叔伯也出现在纪怀愫的宴会上,看样子他们认识已久。
那当年爸妈死后安氏的乱象,纪怀愫有没有出手。
他不敢想,只觉得脑海中全七八糟的东西搅成一团,把他前二十年经历的一切轰然摧毁。
最终只有一句话在他心中逐渐明晰。
他必须尽快离开纪怀愫,走得越远越好。
顾维嘉期待已久的宴会没能圆满结束,因为纪怀愫在半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,然后就神情慌乱得冲去了医院。
安丞已经昏迷了两天还没醒来,纪怀愫忍不住冲医生低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