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看书
贺绍川没法解释,只是对谦霖说:“这是女孩子的房间,谦霖是不是该回避?”
谦霖想起爸爸对他的教诲,他没再吭一声,乖乖走到门口,背过了身。
贺绍川重新打开衣柜,仔细翻看衣柜,里面都是宁禾的衣裙,没有看见她的贴身衣物。
想也知道,贴身衣物是不可能挂在里面的,只能是放在抽屉里,他目光往下落,果然在衣柜的下方看见了两个抽屉。
贺绍川打开抽屉,瞧见了几件各种花色的内衣,海绵垫的罩子有小碗那么大,他随手拿过一件,握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,让贺绍川的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红。
他又伸手拉开另一个抽屉,飞快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布料极少的小裤。
虽然贺绍川与宁禾结婚三年多了,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接触到女人的东西。
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怪异。
贺绍川没有犹豫,将这两件小东西藏在衣裤里面,确保谦霖不会瞧见,他拿着衣服出了宁禾的房间。
走了几步,又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谦霖说:“你先回房间看今天刚买回来的书,一会儿我考考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谦霖在触及到贺绍川落来的眼神后,欲言又止。
他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,拿起白天刚买回来的书,看了起来。
贺绍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。
宁禾感觉木桶里的水都快要凉了,再这么坐着,她一定会生病的。
她将双手撑在木桶两侧,刚一起身,门口的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宁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,就瞧见贺绍川走了进来,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贺绍川极快地偏过头,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。
“衣服都在这里,我出去了。”男人嗓音微沉。
说完,也不给宁禾反应的机会,转身离开了厨房。
徒留宁禾一人错愕地看着那布帘再次合上。
直到贺绍川出去后,宁禾才反应过来,刚才贺绍川那是什么眼神?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。
她的身材很糟糕?还是贺绍川觉得她没有什么吸引力?
她身为当事人都没有做出反应,没想到身为原身的丈夫,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?
倒是贺绍川的反应,把宁禾给整不会了。
丈夫对妻子没有了欲/望,才是最大的问题啊!
这要让她怎么搞?
宁禾一边想着,一边伸手拿过衣服。
藏在衣服下的内衣裤很快暴露了出来,宁禾看着那贼厚两片的海绵垫时,眼神有些嫌弃。
大夏天的穿这个睡觉,也不难受?
还有,哪个女人睡觉穿内衣了?还是穿着那么勒又那么厚的内衣?
宁禾果断将内衣拿远了,她穿好了衣服,随手将脏衣服都放进小盆里。
掀开布帘子,她就唤着谦霖来洗澡。
很快,贺绍川带着谦霖走来了,他看都没看宁禾一眼,大步走进厨房,去给谦霖换水洗澡。
宁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。
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,只能硬生生止住了。
这还真不好搞啊!
宁禾捧着小盆走到手压井旁,打算洗完衣服后,再同贺绍川好好聊一聊。
她伸手还未碰到手压井,厨房的布帘子再次被掀开。
贺绍川看着弯下腰的女人,他皱了皱眉,对宁禾说:“衣服放在那,我来洗,你回屋休息吧。”
宁禾手微微顿了下,她抬头望去。
贺绍川手里拿着谦霖换下的衣服,朝她走来。
他走到宁禾面前,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小盆,弯腰一手摁着手压井,将盆放下接水。
宁禾就这么看着贺绍川熟练地接完了水,又跟着他来到水池旁,将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,就开始搓洗,不一会儿就搓出好多泡泡来。
宁禾觉得,让她洗衣服还真没有贺绍川洗的干净。
洗衣服这活,她就不跟贺绍川争了,好在刚才她已经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洗好了。
趁着贺绍川洗衣服的空隙,宁禾顺手将贴身内衣裤挂在晾衣架上。
她又重新站在了贺绍川身旁。
男人没有被干扰到,洗的很认真。
宁禾润了润嗓音,轻咳一声:“你搬回来吧,霖宝也大了,该自己一个人睡了。”
宁禾话音刚落,男人搓洗的动作停了,他不解地看向宁禾。
这眼神可把宁禾吓了一跳,难道是她露馅了?贺绍川怀疑了?
贺绍川的确是怀疑了,宁禾刚来大院的时候,明确表示过不会跟他睡在一起。
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,她主动提出要他搬回去睡。
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宁禾没等贺绍川开口问,就连忙解释:“之前之所以让你跟霖宝一起睡,只是想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,毕竟你这当爹的,已经缺席三年了。今天我问过霖宝了,他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核了,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。”
贺绍川听完宁禾这一番话后,都还是一头雾水。
考核?他们来大院的第一天,就给他安排了考核?
贺绍川决定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谦霖。
但宁禾怎么可能让贺绍川问谦霖呢。
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贺绍川的想法,连忙补充了句:“霖宝这孩子从小心思敏感多疑,你可千万跟他说,你已经知道考核的这件事,否则他一定会多想的,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,别扫他的兴。”
贺绍川沉吟了会儿,宁禾说的没错,谦霖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,想法很多,像个小大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装作不知道对谁都好。
只不过,宁禾怎么会愿意让他搬回来?
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吗?
想到这里,贺绍川眉眼冷淡了不少。
“不用了,我在堂屋打地铺就好。”
宁禾:……
她如遭雷击,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她的心。
这关系要怎么补救?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,主动邀请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绝。
到底是她不行,还是贺绍川不行?
哪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啊?
除非是不行的男人!
对,贺绍川到底是不是男人?他到底行不行???
《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宁禾贺绍川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贺绍川没法解释,只是对谦霖说:“这是女孩子的房间,谦霖是不是该回避?”
谦霖想起爸爸对他的教诲,他没再吭一声,乖乖走到门口,背过了身。
贺绍川重新打开衣柜,仔细翻看衣柜,里面都是宁禾的衣裙,没有看见她的贴身衣物。
想也知道,贴身衣物是不可能挂在里面的,只能是放在抽屉里,他目光往下落,果然在衣柜的下方看见了两个抽屉。
贺绍川打开抽屉,瞧见了几件各种花色的内衣,海绵垫的罩子有小碗那么大,他随手拿过一件,握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,让贺绍川的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红。
他又伸手拉开另一个抽屉,飞快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布料极少的小裤。
虽然贺绍川与宁禾结婚三年多了,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接触到女人的东西。
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怪异。
贺绍川没有犹豫,将这两件小东西藏在衣裤里面,确保谦霖不会瞧见,他拿着衣服出了宁禾的房间。
走了几步,又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谦霖说:“你先回房间看今天刚买回来的书,一会儿我考考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谦霖在触及到贺绍川落来的眼神后,欲言又止。
他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,拿起白天刚买回来的书,看了起来。
贺绍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。
宁禾感觉木桶里的水都快要凉了,再这么坐着,她一定会生病的。
她将双手撑在木桶两侧,刚一起身,门口的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。
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宁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,就瞧见贺绍川走了进来,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贺绍川极快地偏过头,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。
“衣服都在这里,我出去了。”男人嗓音微沉。
说完,也不给宁禾反应的机会,转身离开了厨房。
徒留宁禾一人错愕地看着那布帘再次合上。
直到贺绍川出去后,宁禾才反应过来,刚才贺绍川那是什么眼神?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。
她的身材很糟糕?还是贺绍川觉得她没有什么吸引力?
她身为当事人都没有做出反应,没想到身为原身的丈夫,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?
倒是贺绍川的反应,把宁禾给整不会了。
丈夫对妻子没有了欲/望,才是最大的问题啊!
这要让她怎么搞?
宁禾一边想着,一边伸手拿过衣服。
藏在衣服下的内衣裤很快暴露了出来,宁禾看着那贼厚两片的海绵垫时,眼神有些嫌弃。
大夏天的穿这个睡觉,也不难受?
还有,哪个女人睡觉穿内衣了?还是穿着那么勒又那么厚的内衣?
宁禾果断将内衣拿远了,她穿好了衣服,随手将脏衣服都放进小盆里。
掀开布帘子,她就唤着谦霖来洗澡。
很快,贺绍川带着谦霖走来了,他看都没看宁禾一眼,大步走进厨房,去给谦霖换水洗澡。
宁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。
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,只能硬生生止住了。
这还真不好搞啊!
宁禾捧着小盆走到手压井旁,打算洗完衣服后,再同贺绍川好好聊一聊。
她伸手还未碰到手压井,厨房的布帘子再次被掀开。
贺绍川看着弯下腰的女人,他皱了皱眉,对宁禾说:“衣服放在那,我来洗,你回屋休息吧。”
宁禾手微微顿了下,她抬头望去。
贺绍川手里拿着谦霖换下的衣服,朝她走来。
他走到宁禾面前,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小盆,弯腰一手摁着手压井,将盆放下接水。
宁禾就这么看着贺绍川熟练地接完了水,又跟着他来到水池旁,将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,就开始搓洗,不一会儿就搓出好多泡泡来。
宁禾觉得,让她洗衣服还真没有贺绍川洗的干净。
洗衣服这活,她就不跟贺绍川争了,好在刚才她已经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洗好了。
趁着贺绍川洗衣服的空隙,宁禾顺手将贴身内衣裤挂在晾衣架上。
她又重新站在了贺绍川身旁。
男人没有被干扰到,洗的很认真。
宁禾润了润嗓音,轻咳一声:“你搬回来吧,霖宝也大了,该自己一个人睡了。”
宁禾话音刚落,男人搓洗的动作停了,他不解地看向宁禾。
这眼神可把宁禾吓了一跳,难道是她露馅了?贺绍川怀疑了?
贺绍川的确是怀疑了,宁禾刚来大院的时候,明确表示过不会跟他睡在一起。
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,她主动提出要他搬回去睡。
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宁禾没等贺绍川开口问,就连忙解释:“之前之所以让你跟霖宝一起睡,只是想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,毕竟你这当爹的,已经缺席三年了。今天我问过霖宝了,他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核了,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。”
贺绍川听完宁禾这一番话后,都还是一头雾水。
考核?他们来大院的第一天,就给他安排了考核?
贺绍川决定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谦霖。
但宁禾怎么可能让贺绍川问谦霖呢。
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贺绍川的想法,连忙补充了句:“霖宝这孩子从小心思敏感多疑,你可千万跟他说,你已经知道考核的这件事,否则他一定会多想的,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,别扫他的兴。”
贺绍川沉吟了会儿,宁禾说的没错,谦霖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,想法很多,像个小大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装作不知道对谁都好。
只不过,宁禾怎么会愿意让他搬回来?
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吗?
想到这里,贺绍川眉眼冷淡了不少。
“不用了,我在堂屋打地铺就好。”
宁禾:……
她如遭雷击,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她的心。
这关系要怎么补救?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,主动邀请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绝。
到底是她不行,还是贺绍川不行?
哪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啊?
除非是不行的男人!
对,贺绍川到底是不是男人?他到底行不行???
赵兰甚至拿原身与女主做过比较。
一个是文工团里的一枝花,一个是靠着爹是村长,就眼高于顶的女人。
不用比较,都知道哪个更好。
但命运就是这么的捉弄人。
赵兰还曾感叹,怎么好男人就是遇不到好女人呢?
好好的一对鸳鸯被拆散也就罢了,最后可怜的还是小孩。
不过现在好了,贺团长他媳妇说会好好改正,她只希望这个转变能够持续的久一些。
毕竟赵兰也心疼这个懂事的小谦霖。
宁禾听得很认真,一点儿都不觉得赵兰唠叨。
她知道赵兰也是为了他们这个家好,才会以过来人的经验,推心置腹对她说这番话。
“嫂子我知道了,您就放心吧,我会跟川子好好过日子的。”
“哎,那就好那就好。”赵兰笑着说。
直到看着一大一小走远后,赵兰才突然反应过来。
刚才贺团长媳妇叫贺团长什么来着?
川子?赵兰一听,整张老脸都跟着红了起来。
偏偏在她身旁的臭小子提了一嘴:“贺谦霖的妈叫他爸都叫川子,你只会老杨、老杨的叫我爸!”
“嘿,你这臭小子,皮痒了是不是?!”赵兰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往他屁股上招呼了去。
宁禾牵着谦霖出了大院,朝着集市走去。
出了大院,看着一大片绿色的田野,呼吸到新鲜的空气,宁禾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。
要知道穿书之前的宁禾,是没有出门的条件。
长期待在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,面对的不是医生就是护士。
宁禾光是回想起来,都忍不住浑身发抖。
她看着眼前一片绿油油的菜田,以及一排的土坯平房,都要忍不住感叹一声。
穿到这个年代也没什么不好的,至少空气好,吃的用的也都是纯天然、无污染的,宁禾还是很满意的。
牵着谦霖的手都忍不住紧了紧,这是老天赠予她的重生,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。
谦霖还是头一回跟妈妈出大院,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,那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左右张望。
母子俩皆是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。
宁禾不知道集市在哪,但她记得书里描写过,集市离大院很近。
好在路上有来往的行人,她拦住一个大婶,终于问清了去往集市的路。
宁禾带着谦霖朝着大路往前走,走了将近十分钟,终于看到一条热闹的街道。
就像是一条步行街,道路两旁都是店铺以及摆摊的小商贩。
不仅如此,还有一栋大型国营百货大楼,这大概是这里唯一的百货商场了。
贺绍川所在的部队位于京市,而他们所在的大院就位于后世的市中心地段。
地理位置什么的都是极好的,要知道这里可是首都,这家唯一的百货商场放在全国,那都是名列前茅的。
小谦霖没有来过集市,更不知道这一栋宏伟壮观的大楼是用来做什么的。
宁禾摸了摸谦霖的脑袋:“这里是国营百货大楼,里面卖着很多的东西。”
小谦霖似懂非懂地问宁禾:“也有卖布吗?”
宁禾点头:“对,我们现在就要去里面买布。”
小谦霖很紧张又激动,他们马上就要进到这栋大楼里面了,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。
宁禾牵着谦霖的手,带着他朝百货大楼走去。
百货大楼门口有一个小喷泉池子,谦霖新奇地看着水从地上喷出来。
“妈妈,这地上怎么流水了?流了这么多水好浪费。”
宁禾被谦霖这番童言无忌的话给逗笑了,她蹲下身给小谦霖科普:“霖宝,这个叫喷泉,是人工构造的一个景观,它的底下是有一个水泵来控制的,这个水喷出来再流到地下是会循环利用的,不会浪费水。”
谦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:“这个是专门做成这样好看的是吗?”
宁禾笑着点头:“对,霖宝真聪明!走,妈妈带你去百货大楼里面去瞧瞧!”
两人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,对里面充满了好奇。
经过了大拱门,一进去迎面飘来的就是橡胶轮胎的味道,宁禾微微蹙起眉,放眼看去,一楼是卖自行车的,柜台里的店员个个扬起脖子,高抬下巴,傲娇得不行。
谦霖的眼睛瞬间亮了,看着自行车店里摆放着一台台崭新的自行车,他的嘴巴就没有闭上过。
宁禾含着笑,牵着谦霖继续往下走,一楼卖的都是大型的物品,像什么电视机、缝纫机、收音机等等……
宁禾看花了眼,看了一圈没有卖布的,她又带着谦霖去往二楼。
二楼卖的就是衣服之类的,衣服、棉被、还有宁禾需要的布料。
宁禾带着谦霖一头扎进了卖布区域,看着摆放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布料,她双眼放光。
“霖宝,你看看喜欢哪个,妈妈回去给你做!”
宁禾是学服装设计的,只可惜大学一毕业,她的病就复发了,刚出校园又进医院,连班都没上过一天。
可就算是这样,也依旧没能阻止宁禾喜欢设计衣服的爱好。
在医院里,她只要身体好些的情况下,就没有停止过画衣服的手稿。
甚至宁禾还亲手给她管床的护士设计了一条纯手工婚纱,护士姐姐收到的那一刻,感动的眼泪直流。
宁禾也因此在医院出了名。
大家都说她一定会是个出名的服装设计师。
只不过这个愿望在那个世界是没有办法实现了。
老天给了宁禾重活一世的机会,宁禾上辈子没有完成的梦想以及没有多活的岁数,她这辈子都要通通完成了!
就从这最简单的衣服开始。
谦霖选了一款纯白色的棉布,他对宁禾说:“妈妈,军子他们都穿白色的工字背心,穿起来凉快,我能不能也跟他们穿一样的?”
宁禾将那块布拿起:“当然可以了!霖宝眼光真好!霖宝穿白色好看!”
宁禾说着又选了几匹别的颜色的布,打算给谦霖做几条小短裤。
哦,对了,还有男孩子穿的小内裤!
谦霖已经三岁了,该要穿小内裤了。
宁禾越看越喜欢,一买起来就停不下来了,好在谦霖及时拉住宁禾。
否则整个商场的布都要被宁禾买了去。
最后买布花了五块钱。
谦霖点了点头,妈妈毕竟是刚开始尝试要改变,如果一下子告诉了爸爸,妈妈说不定会害羞地不敢再改变了。
宁禾拿过裤衩子,量了尺寸后,就开始认真缝制起来。
做内裤和袜子不费时间,缝制起来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她总共给贺绍川做了五条裤衩子和五双红袜子。
连带着给谦霖做的小内裤一起过了一遍水后,就拿到院子的晾衣架上晒了晒。
隔壁的赵兰也在晒衣服,一抬头就瞧见宁禾正拿着男人的裤衩子晾晒。
赵兰像是活见鬼般瞪大了眼睛,她没看错吧?
小宁现在晒的,是贺团长的裤衩子?!!
宁禾晒完一回头就与赵兰的目光对上。
宁禾笑着问:“赵兰姐,昨天的油渣好吃吗?”
赵兰很快回过了神,一回味起油渣的香味,她都忍不住跟着咽口水。
“好吃好吃!”虽然她没有吃多少。
大部分的油渣都被军子吃了精光。
宁禾有些诧异:“这么快都吃完了吗?”
赵兰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军子那臭小子没吃过油渣这好东西,一吃就停不下来了。”
“军子喜欢吃,下次我再多做些。”
赵兰一听,哪好意思啊,她连忙摆手:“小宁,我们那好一直吃你的,你昨天又是给军子一袋糖果,又是拿了一盒油渣,我都要不好意思了。”
宁禾笑了笑:“赵兰姐,你们帮了我们一家很多,我们才要不好意思了,都是街坊邻里的,别客气!”
赵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,只能连连点头:“哎,小宁你真是变得越来越随和了。”
说话间,赵兰又将视线落在晾衣架上挂着的衣物上。
“你这是在给你男人晒衣服呢?”赵兰问。
宁禾愣了下,知道被赵兰瞧见了,她大方地笑道:“川子上一天班也辛苦了,我在家没事就多分担一些。”
赵兰听了点了点头,显然对宁禾这番话很是赞同。
“你能这么想,你们夫妻往后的日子,一定会越过越好的。”
宁禾当然也是这么想的,日子一定要越过越好才行啊!
部队。
“呦呵,老贺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?”
贺绍川刚走进去,杨国强指着他手里的铝盒就问。
这可真是太稀奇了,贺绍川可从未带东西到部队里来。
贺绍川无奈笑着说:“是午饭。”
“哟,你媳妇儿做的?”杨国强诧异的问。
他还记得,昨晚上老贺一脸严肃地往家里跑。
杨国强原以为是老贺的婆娘又在作妖了,可没想到今天老贺竟然带着盒饭来了。
还是他婆娘做的。
昨天杨国强回到家,赵兰都跟他说了,老贺的婆娘不仅给了军子一袋糖果,还拿了一盒亲手炸的油渣来,他也尝过,那味儿老香了!
以前从未见过老贺的媳妇做过饭,没想到这手艺倒是不差啊!
所以他们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?
贺绍川听杨国强提起了宁禾,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宁禾那张笑吟吟的脸。
他点了点头,随手将铝盒放在了桌上:“中午我不去食堂吃饭了。”
杨国强见他点头,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安稳落地。
他走到贺绍川面前,压低嗓音对贺绍川说:“你跟你媳妇儿的关系能缓和,我可就放心了。”
贺绍川不解地看了杨国强一眼,什么时候他与宁禾的夫妻关系好坏,值得让外人这么在意了?
杨国强环顾了下四周,见没有外人,才放心地同贺绍川说起。
“这不马上就要建军节了吗?我今儿来得早,听上头说,过几天将会派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下来表演。”
贺绍川眉头一紧:“什么?”
杨国强瞧见贺绍川这幅模样,他咽了口唾沫,不敢再继续说下去。
“离我们最近的文工团就那么一个,那文工团里的一枝花自然也会来参加。”
文工团里的一枝花,说的就是贺绍川的前未婚妻。
那个被他辜负了真心的女人。
贺绍川一想起来,就很是头疼。
当初是他辜负了于念白,贺绍川为了弥补于家的损失,当初给付出去的彩礼,没有收回来分毫。
可就算是这样,过去了三年时光,贺绍川依旧不想和于念白碰面。
不是害怕,更不是心虚。
而是贺绍川想到了宁禾。
他与宁禾才刚缓和了关系,一旦宁禾知道了于念白来到了部队里。
他和宁禾的关系会再一次打入谷底。
这不是贺绍川的猜测,是他的肯定。
因为三年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三年前,贺绍川与宁禾仓促结了婚,在婚后第二天,于念白就找上了门,她哭着恳求贺绍川回来,甚至就差跪在宁禾面前,求着宁禾把贺绍川还给她了。
可当时的宁禾丢不起这个脸,冷眼看着于念白苦苦恳求,最后拿起角落里的扫帚一把将于念白轰走了。
宁禾的泼辣也在那时候出了名。
人人都说贺绍川的媳妇儿,心眼坏又泼辣,硬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。
当时宁禾听到了外头这些流言蜚语,与贺绍川大吵一架,更是在大半夜独自一人回了娘家。
再后面就是宁禾怀孕,贺绍川去了部队,一对夫妻就这么生分了三年。
贺绍川一想到三年前的事情,眉心突突直跳。
他对杨国强说:“八一那天我就不来了。”
“啊?”杨国强愣了下,随后又想到了什么:“不对,八一那天有颁奖呢,人人都要到场,而且你肯定会得奖的,你就等着八一那天来领奖吧!”
贺绍川一阵头疼,八一那天不说整个军区部队的战士,还会邀请家属前来出席,他不敢想象宁禾见到于念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……
宁禾打了个喷嚏。
到底是谁在骂她?这是她今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!
谦霖连忙递来了一张纸给宁禾。
宁禾笑着接过,摸了摸谦霖的脑袋:“我们霖宝真是越来越暖啦!”
谦霖脸色一红。
宁禾忍着笑,谦霖哪哪都好,就是这脸皮子太薄了。
“走吧,我们今天去大院的食堂吃饭。”宁禾牵着谦霖的手。
谦霖有些意外:“去食堂吃?”
他还从未去过,谦霖只知道妈妈以前经常一个人去食堂吃饭。
可现在,妈妈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吃。
“对呀,快去把妈妈给你做的新衣裳换上。”
谦霖一脸认真地摇摇头:“吃饭会弄脏新衣服的。”
宁禾无奈地笑了笑:“弄脏了让爸爸洗,洗不掉的话,妈妈再给你做一套更漂亮的。”
谦霖还有些犹豫,宁禾压根不给他犹豫的机会,推他进了房间:“快去换,晚了好吃的可就被抢光了。”
赵兰的话是,话糙理不糙。
宁禾觉得她的话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。
她决定今晚就试试。
这个澡洗的很久,主要是宁禾跟赵兰聊了很久,赵兰两个女儿早就洗完澡出去了。
等宁禾她们洗好从澡堂出来,男人跟孩子们早已经在澡堂门口等很久了。
贺绍川还是在同杨国强讲话,男人身高腿长,一身腱子肉,背对着宁禾站在花圃旁,谦霖在和军子玩。
谦霖瞧见宁禾出来,撒欢地往宁禾这儿跑:“妈妈!”
贺绍川听见声音,转过了身。
女人穿着白色的棉麻短袖跟长裤,她蹲下身,伸手将谦霖抱进了怀里,白皙温婉的脸上露出盈盈的笑容。
“等很久了吗?”她嗓音清浅地问谦霖。
谦霖摇摇头:“不会,我刚在这里和军子哥一起玩。”
宁禾揉了揉谦霖的小脑袋,站起了身,含着笑意的眸子对上了不远处那双深邃的黑眸。
宁禾想到在澡堂里赵兰同她说过的话,脸颊腾然升起了红晕,滚烫无比。
她慌乱地移开了目光,再看下去她就下不了手了!
贺绍川看到宁禾的脸在一瞬间红了,却是微微皱了下眉,大步朝她走来。
眼前落下一道黑色的阴影,男人磁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。
“不舒服?”贺绍川紧盯着宁禾绯红的脸,问。
宁禾猛摇脑袋,不敢看他:“没有,澡堂里太热了,我们回去吧?”
贺绍川点了点头,喊谦霖过来。
他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塑料桶,一手拎着两个塑料桶,一手牵着谦霖。
赵兰一家也要回去,她男人背着军子,两姑娘一人拿着一个桶走在前面。
赵兰故意放慢脚步,走到宁禾身旁,小声提醒她:“小宁,今晚加把劲儿啊,能不能拿住男人,就看你的了!”
赵兰话刚说完,杨国强就朝她喊:“媳妇快来抱你儿子!”
“来了来了!”赵兰应了声,小跑上去,伸手抱住了军子。
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地往家里走。
宁禾看着眼前这和和美美的家庭,又看了眼一大一小的背影,心里暗暗下了决心,她一定要守住这个小家庭,维持住这薄弱的婚姻关系!
一回到家,谦霖就拉着宁禾回到了房间。
缠着宁禾给他讲皇帝的新装的故事。
宁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那谦霖乖乖躺在床上,盖好被子,妈妈这就给你讲故事。”
贺绍川在外头将换下来的衣服都给洗了,也晾好了衣服后才进了屋。
路过谦霖的房间时,听见从房间里溢出来轻柔的声音时。
他顿住了脚步,透过敞开的房门,看到了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。
女人坐在床边,慈眉善目,语气温柔无比,嗓音缱绻令人着迷。
宁禾讲着贺绍川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,就连他也听得着迷。
一直到宁禾讲完,躺在床上的谦霖早已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。
她俯下身子,在谦霖稚嫩的脸蛋上亲了口,才关掉了灯,起身。
一转身她就瞧见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贺绍川。
“谦霖睡着了?”
“睡着了!”宁禾点了点头,从谦霖的房间里出来,轻轻关上了房门。
宁禾回到了房间,贺绍川在她后面进来,随手也关上了门。
宁禾背对着他,声音细如蚊蝇:“很晚了,我们也睡吧?”
“嗯”贺绍川应了声。
下一秒,宁禾拉灭了灯。
一下子整个屋子漆黑一片,贺绍川看不见人,只能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宁禾正在努力让自己睡着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后背划过,激起了一阵酥麻。
她浑然僵直了脊背,感觉到那只强有力的手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往下。
宁禾翻过身,面对着贺绍川,一双漆黑水润的眸子,在黑暗中眨呀眨的,盯着他看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宁禾问。
贺绍川呼吸沉重,嗓音沙哑:“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,我不会乱来,你很想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宁禾懵了,帮她?帮她什么?
没等宁禾问出口,男人的手落了下来。
宁禾浑身一怔,整个脑子一片空白。
这种感觉简直比死还要煎熬。
但却比死还要畅快!
这种欲生欲死的感觉,宁禾头一次体会到。
女人纤细的指尖紧紧掐在男人的手臂上,她抽了口凉气。
嗓音嘶哑:“轻,轻一些。”
一道细微的声响在昏暗的房间里有序地响起,宁禾耳根子滚烫,她紧闭着眼睛,不敢再听下去。
直到最后一刻,宁禾整个人瘫软在床上,喘着气,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。
身旁男人安静无比,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宁禾细微的喘息声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死了,又活过来了。
不愧是男主,真的好会!
宁禾缓了会儿,终于稍微正常了,她听见身旁窸窣声,抬头看去,黑色的身影站起。
“你去哪里?”女人的嗓音都还是哑着的。
“打盆水给你洗洗。”
宁禾刚恢复正常的脸色,再一次升起了红晕。
贺绍川很快打了盆温水进来,放下后他很快又出去了。
出去做什么宁禾不知道,她只知道等她清洗好自己,重新躺回床上时,贺绍川还没有回来。
经历了一场费心费力的事后,宁禾很快就昏昏欲睡了。
在她睡得恍惚的时候,只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凉丝丝的怀抱中。
夏天的夜晚本就热,宁禾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大冰箱上。
一夜好梦,不出意外宁禾睡迟了。
她被谦霖叫醒,一睁眼就看见谦霖都已经换好了衣服,站在她的床前叫她起床。
“妈妈,快起来,爸爸已经做好早饭了!”
宁禾腾然坐起身,昨晚的记忆霎时间在脑海中回放。
脸颊一片滚烫无比,宁禾滚了滚喉咙,小声问谦霖:“你爸爸还在外面?”
谦霖摇头:“爸爸已经出去了!”
宁禾松了口气,掀开被子下床:“谦霖先去吃,妈妈换身衣服就出去。”
谦霖点了点头,乖巧地走出了房间。
宁禾换衣服的速度很快,等她换好出去后,谦霖已经吃完了早饭。
谦霖回头唤宁禾:“妈妈快来喝粥,爸爸早上端出来凉过了。”
宁禾坐下,面前是一碗白糯的米粥,还有一盘沾着酱油的煎鸡蛋。
肚子咕噜一声,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。
白粥煮的软糯香甜,鸡蛋煎的金黄酥脆,沾上酱油又带着一股咸香,顿时让她食欲大开。
宁禾很快吃完了早饭。
吃完早饭准备开工,之前跟那位妇人说好了两天,今天要加把劲做完几件衣服,明天宁禾就要将这些衣服都送过去给那位妇人挑选。
宁禾坐在缝纫机面前,认真做着衣服,而谦霖则是安静地坐在宁禾身旁画图案。
两人分工明确,效率极快。
只用了大半天时间,宁禾已经做出五六套衣服了。
她伸了个懒腰,站起身将那几套衣服叠好,放进了布袋里。
宁禾特地多做了一套大码的衣服,叠好后叫谦霖一起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