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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妈说,我抢了双胞胎妹妹的营养,导致她体弱多病。

我欠了她,也对不起他们。

所以,他们把我扔到乡下,背着我偷偷将我买的房子转给妹妹,甚至帮着妹妹抢我男朋友。

但凡我拒绝,他们就用最恶毒的话来骂我。

“让一让你妹妹能死吗?你怎么这样自私?”

他们不知道,我得了脑癌,真的快要死了。

死前,我决定送给他们一份大礼......

01

最近腰部总有些隐隐作痛。

但是我接的画稿下月初就得交接,实在赶不及去医院。

晚上我被腰疼折磨得睡不着觉。

出门喝水时,却听到了爸妈房里隐隐约约的谈话声。

“咱家保险要交了,记得给忧忧买。”

“还用你说,第一时间就给她交了,这孩子身体弱,保险这块不能含糊。”

妈妈叹了口气:“有保险,又有这套房,忧忧以后也有个保障。”

房里顿了顿,而后爸爸的声音响起:“房子转给忧忧的事,用跟杏杏说吗?毕竟是同胞姐妹,咱们可不是那种偏心眼的父母。”

爸爸在体制内工作,向来标榜自己是个开明的慈父。

“说什么啊,你说了她能愿意?她好胜心有多强你又不是不知道。给忧忧是应该的,我们的房子,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她这个做姐姐的有什么话说?”

妈妈说得振振有词。

我把水杯放在厨房,转身往回走。

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,杏杏能赚钱又懂事,哪怕知道了也会理解的。”

爸爸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。

初秋的天气微凉,我穿着单薄的睡衣,身上有些冷,好像连带着心口也有些凉似的。

腰部的钝痛一下接着一下,像是有一把大锤埋在皮肉下,在锲而不舍得攻击。

痛得我合不上眼。

为了赶工期,我已经连续熬了三个月了。

就是为了提前把家里的房贷交完。

没想到,这个月才刚刚提前交付。

今天他们就把房子转给了妹妹。

吴忧吴忧。

有这样疼爱自己的父母,妹妹的确可以过得无忧无虑。

只我一厢情愿得给家里交房贷,还想以此讨得爸妈喜欢,以后一家四口亲亲蜜蜜得生活,可笑得像个局外人。

懂事的孩子,为什么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呢?

初秋的夜晚,一夜无眠......

02

第二天,我罕见得起晚了。

妈妈已经烧好了早饭。

爸爸在餐桌上看着报纸。

我注意到,今天的早餐异常丰盛。

见我出来,妈妈不满得抱怨:“那么久还不出来,忧忧说想吃城东的广式肠粉呢,等你买不得等到天黑。”

说着,她扔过来一盆冷掉的肠粉:“喏,特意给你买的,可别说我们偏心。”

妹妹已经走了。

我注意到,肠粉里有玉米,妹妹最爱的口味。

而我,天生的玉米过敏。

这是妹妹没吃的?还是妈妈直接买了两份一样的?

我不知道。

腰部还是坠痛难忍。

我摸了两粒布洛芬,来到厨房倒水喝。

妈妈在一旁洗洗涮涮,她冲爸爸说道:“家里的水电费马上要交了,你回头给我两千块。”

爸爸随口回道:“我哪有两千块那么多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每个月工资就三千。”

我将药放在嘴里,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,而后将水一饮而尽。

心里有点疑惑,这个月的水电费有这么多吗?

以往听到这样的话,我会主动提出自己去交钱,现在想到昨晚他们说的话,却只当自己没听见。

转头回到客厅,我歪在沙发上休息。

毕业后我就当起了全职画师,要给家里买房,要给吴忧交学费,要还房贷。

这些花销逼得我一刻也不敢停下,经常伏案作画。

所以腰椎才疼得厉害吧。

见我没反应,妈妈骂骂咧咧得收拾餐桌:“那么大了还不省心,好心给你准备肠粉都不吃,养了个吃白饭的......”

我知道,她这是不满我没有“主动”交钱。

但从毕业到现在,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我出,只是一次没主动交钱,就值得妈妈这样说吗?

腰部密密麻麻得痛苦好像传到了心口,针扎一样的,刺得我的眼底一片酸软。

爸爸坐到了我旁边,安抚得拍了拍我的肩。

“别往心里去,你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我们俩年纪大不中用了,赚不了多少钱,连这水电费都得求你拿,也是没办法......”

他如往常一样苦口婆心得劝我。

看着那张沟壑丛生的脸,我本该感到宽慰的。

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还是觉得发凉,凉到了骨子里。

打开的药盒就在客厅茶几上,无人发现。

叹了口气,我打断了爸爸的话:“待会我拿给你。”

果然,他马上就消停了。

那边骂骂咧咧的妈妈也转身回了厨房。

正好前段时间朋友婚期取消,我给她的红包就是两千。

拿钱买清净,也行。

03

晚上,妹妹蹦蹦跳跳的窝在妈妈身边撒娇。

“我昨天说得那条裙子真的很好看,今天去逛街我又看见了,妈妈给我买嘛,就两千你有钱给我买的对不对?”

我默默看向那边。

妹妹因为生病经常休学,加上我是跳级读的书,所以她今年才刚大学毕业,工资只有实习费。

爸爸妈妈心疼小女儿,经常明里暗里多给她钱。

“早就给你准备好了,拿去吧。”

妈妈乐呵呵得拿出一个红包,交给了妹妹。

连包装都懒得换,就是我下午给她们的那个。

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,我开口问他们:“这不是你说的水电费吗?”

妈妈不耐得转头:“一家人的钱,怎么花不是花,连这都要计较。”

爸爸也劝我:“是啊杏杏,你这样爸爸可就得说你了,别那么小气嘛,其实这就是水电费,你妈给了妹妹,水电费我们自己再交不就行了吗?”

妈妈翻了个白眼:“就她计较。”

明明,我只是问了一句而已。

妹妹的意得看着我,嘴里无声得道:“还是我赢。”

同胞姐妹似乎是天生的竞争者。

在我小学被接回家里之后,妹妹更是把我当成了仇敌,事事都要压我一头。

小时候她就跟我打过赌,说爸妈只会疼她一个。

所以总是折腾些事情出来,证明她一直都是赢家。

其实何必呢?

只看吴忧这个名字,她就赢了,根本不用跟我比。

看着沙发前亲亲热热的一家人。

我默默得打开手机,看了眼物业群里这个月的水电费。

跟上个月一样。

120块。

04

其实,一开始妈妈也不是这样讨厌我的。

我和妹妹前后脚出生,妹妹天生体弱,还患有哮喘。

因此,妈妈迁怒我抢了妹妹的营养,把我送到乡下跟着奶奶生活。

但小学之后,她又将我接了回去。

我能感觉到,那时她是想我的。

颤抖的双手,通红的眼眶,都在诉说着对女儿的思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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