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了口气,“病人年纪大了,坠楼之后又是后脑着地,你先把这份协议签了吧。”
我定睛一看,居然是病危通知书!
这么严重!
吓得站不住脚,我又给贺云廷拨号。
一连打了十好几个,电话终于接通了。
他的声音很不耐烦:“你有毛病啊蒋雯,我现在正在忙,你几十个电话打过来是要干嘛!”
话音未落,那边响起一道娇娇怯怯得女声:“云廷哥,你在跟谁说话啊,我想你陪我。”
男人捂着话筒柔声劝了句:“家里的保姆而已,我说两句就过去,你别着急。”
明明声音不大,但我就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心里一酸,我冲话筒那边问:“谁是保姆?”
贺云廷的呼吸声变得粗重。
我知道,这是他即将发火的前兆。
但最终,他还是耐下性子说了句:“斯斯被私生跟踪了,现在吓得睡不着觉,我过来看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