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洛初心里有一个念头,姜钰这样子太不对劲了。就跟他们很早之前最开始一样。
她的眼神里面都写满了复杂,却被他盖住眼睛,他说:“老婆,做好准备,今晚我肯定是会好好弄你的。”
陈洛初的手用力的捏着床单,没吭声。
姜钰起身脱衣服,不料手机却响了,他看了眼来电显示,是顾越。
他把手机扔给陈洛初,进洗手间洗澡去了。
陈洛初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是要她借电话,愣了好一会儿,才接通。
顾越道:“姜钰哥,你就这么让洛初姐一个人回去啊?咱们吃饭那个地方偏僻,不太好打车的。你赶紧去找找人,不然也别伤害啊,洛初姐多好的姑娘,你说那种话他都没有生气。”
陈洛初耐心的听他把话说完,才开口道:“是我。”
顾越一愣。
“他回家了,现在在洗澡,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。”陈洛初道。
顾越挂了电话以后,整个人还是反应不过来。
旁边的人道:“都说了这会儿别打了,他指不定在办事呢,坏了他好事你看他生不生气。”
顾越意味深长的道:“你猜他现在在哪。”
“在哪?”
“跟陈洛初一块呢。”
顾越的话,让那人脸上生出了惊讶的神色来。思索片刻,道:“你说,姜钰哥对陈洛初,究竟抱了什么样的心思?要真跟他自己说的那么讨厌吧,这又跟人家回家了……”
这才过了多久啊,就回去了,大概率是跟陈洛初一起回的,而且,陈洛初接的电话,不就说明关系还不错呢么。
顾越也皱起眉,想起温湉那一出,他也不敢说姜钰这会儿是喜欢陈洛初。不过毕竟是娶回家了的,多少会有些不一样。
他琢磨了一会儿,说:“夫妻生活和谐的,关系应该都不会很差。”
那人道:“得,人家可能只是夫妻吵个小架,就我们不停的劝分,别到时候还要记恨上我们。”
顾越就想起刚刚姜钰进来看到陈洛初的时候,明显的愣了愣,但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等着陈洛初上去和他说话。
而且陈洛初给顾泽元夹菜那会儿,他是明显有些不悦,没过多久就起身出去了。
“你说姜钰哥,这是不是打算和洛初姐好好过日子啊?”
顾越皱起眉,慢吞吞的否认道:“他应该是没打算一辈子都跟陈洛初一块儿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他俩要好,那也是暂时好。”顾越顿了顿,道,“我听说姜氏都扶持温湉父亲做生意了,要是想好一辈子,应该不至于还去帮前女友家里,这多膈应人是不是?你说哪一个女人接受得了自己男人去帮前女友家里啊?”
……
十分钟以后,姜钰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。
男女生在洗澡方面,也是天差地别,男的就不需要花太多时间,随便冲一冲也就完事了。
陈洛初看着他问:“要不要给顾越回个电话?”
姜钰这会儿的心思,可不在顾越身上,他说不用,然后就把陈洛初往身下拉。
陈洛初皱眉说:“我还没有洗澡。”
”我不嫌弃你。”他咬咬她的耳垂,说,“老婆不洗澡,身上也很香。你好干净,都没有见你怎么出过汗,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不出汗的?”
这个“们”字,很容易让陈洛初想到某个人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有些出神的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。
姜钰愣了一下,但配合着她的动作,脸往她手心里蹭:“老婆,怎么了?”
好在才这么想着,陈洛初的人就到了。
她穿的礼服也是简约风的,相当朴素,明显是特地避免抢了姜母风头。她一来,姜母旁边的人就让开了,把位置留给了她。
陈洛初在行为处事上,富太太还是喜欢她的,也愿意主动跟她攀谈。
温湉在一旁看着陈洛初,她显然见惯了这样子的场面,跟这些人相处起来不要太轻松,而且人还被她逗笑不少。
她心里头突然就有些自卑,陈洛初虽然没有亲生父母,但整个人显然还是以富家小姐的标准养大的,而也因为她没有父母,所以身上也看不到一点飞扬跋扈,这种性格就会相当的讨人喜欢。
温湉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闷闷不乐。
陈洛初倒是过来和她交流了两句,又走了。
一直到姜钰来,一来就坐在她旁边,她才觉得自己扳回一城。
陈洛初的视线在姜钰身上扫过,然后就去跟苏志军的母亲交流了。苏志军今天因为工作没来,也不是近亲,一家来一个代表也就够了。
苏母对陈洛初,还算是不错的,她并不知道苏志军跟陈洛初只是协商恋爱,以为还真是自己儿媳妇了,就也挺护着,言辞什么的都比较宠溺。
陈洛初听说她以前是个私生女,所以对女人最是不计较,儿子喜欢就什么样的都行。陈洛初心里其实就是想有一个这样子的婆婆,所以对她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,又是递甜点,又是逗趣。
看的姜母在旁边心酸不已,她一手栽培起来的儿媳,到头来居然是便宜给别人。
连带着吃生日宴,都失了几分味道。
陈洛初淡笑道:“阿姨,这一桌的东西您再不动,可真要全部便宜给我了。”
旁边的人呵呵笑。
递过来的酒,也全部是陈洛初和姜钰给挡了,两个人几乎是喝的路都走不稳。
温湉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很难受,他们看上去更像是一对,而她坐在这里挺可笑的。
姜母道:“怪我怪我,洛初这么个身体,居然让她喝了这么多。赶紧扶她去休息。”
陈洛初也不知道自己被扶着进了哪一个房间,但她想上洗手间,在这个房间没发现有洗手间,便踉踉跄跄的起了身,打开房间的门却看见了个男人。
她笑了笑,就踮起脚亲了上去。
男人有些错愕,想推开她,但使得力气不够。
这么一点挣扎,陈洛初就清醒了点,记起来自己跟姜钰已经分手了,她有些尴尬,只好继续当作没清醒,假装认错了人。她轻轻喊了声:“徐斯言。”
他一动不动了。
她记得姜钰比她醉的更加离谱,可能听都听不见。
他只是把她往房间推,然后两个人倒在了床上。
姜钰醉醺醺的,声音却有点冷,他说:“你就是欠教育是不是?”
姜母想趁着休息的空档给陈洛初送碗醒酒茶。
到门口,脚步却顿住了,手里的那只碗也滚到了地上。好在地毯厚实,碗没碎,也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只是眼前这一幕,让她的眼神复杂极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