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本小说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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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茵栀
  • 更新:2024-08-20 09:16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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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,作者为“茵栀”,主要人物有宁禾贺绍川,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:她穿书了,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。 炮灰就是炮灰,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。 开局就是婚后三年,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,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,抛夫弃子,离家出走。 她一个劲吐槽原身,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,从今天起,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! 摆脱短寿命运,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,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。 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! 承包大院食堂,开设服装厂,勇当上了女老板。 最后,她事业蒸蒸日上,订单接到手软,数钱数到抽筋。 追求她的男人,排成了长龙,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。...

《全本小说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精彩片段


宁禾正在努力让自己睡着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有东西从她的后背划过,激起了一阵酥麻。

她浑然僵直了脊背,感觉到那只强有力的手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往下。

宁禾翻过身,面对着贺绍川,一双漆黑水润的眸子,在黑暗中眨呀眨的,盯着他看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宁禾问。

贺绍川呼吸沉重,嗓音沙哑:“在你没有准备好之前,我不会乱来,你很想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

宁禾懵了,帮她?帮她什么?

没等宁禾问出口,男人的手落了下来。

宁禾浑身一怔,整个脑子一片空白。

这种感觉简直比死还要煎熬。

但却比死还要畅快!

这种欲生欲死的感觉,宁禾头一次体会到。

女人纤细的指尖紧紧掐在男人的手臂上,她抽了口凉气。

嗓音嘶哑:“轻,轻一些。”

一道细微的声响在昏暗的房间里有序地响起,宁禾耳根子滚烫,她紧闭着眼睛,不敢再听下去。

直到最后一刻,宁禾整个人瘫软在床上,喘着气,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。

身旁男人安静无比,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宁禾细微的喘息声。

她感觉自己像是死了,又活过来了。

不愧是男主,真的好会!

宁禾缓了会儿,终于稍微正常了,她听见身旁窸窣声,抬头看去,黑色的身影站起。

“你去哪里?”女人的嗓音都还是哑着的。

“打盆水给你洗洗。”

宁禾刚恢复正常的脸色,再一次升起了红晕。

贺绍川很快打了盆温水进来,放下后他很快又出去了。

出去做什么宁禾不知道,她只知道等她清洗好自己,重新躺回床上时,贺绍川还没有回来。

经历了一场费心费力的事后,宁禾很快就昏昏欲睡了。

在她睡得恍惚的时候,只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凉丝丝的怀抱中。

夏天的夜晚本就热,宁禾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大冰箱上。

一夜好梦,不出意外宁禾睡迟了。

她被谦霖叫醒,一睁眼就看见谦霖都已经换好了衣服,站在她的床前叫她起床。

“妈妈,快起来,爸爸已经做好早饭了!”

宁禾腾然坐起身,昨晚的记忆霎时间在脑海中回放。

脸颊一片滚烫无比,宁禾滚了滚喉咙,小声问谦霖:“你爸爸还在外面?”

谦霖摇头:“爸爸已经出去了!”

宁禾松了口气,掀开被子下床:“谦霖先去吃,妈妈换身衣服就出去。”

谦霖点了点头,乖巧地走出了房间。

宁禾换衣服的速度很快,等她换好出去后,谦霖已经吃完了早饭。

谦霖回头唤宁禾:“妈妈快来喝粥,爸爸早上端出来凉过了。”

宁禾坐下,面前是一碗白糯的米粥,还有一盘沾着酱油的煎鸡蛋。

肚子咕噜一声,馋虫都要被勾出来了。

白粥煮的软糯香甜,鸡蛋煎的金黄酥脆,沾上酱油又带着一股咸香,顿时让她食欲大开。

宁禾很快吃完了早饭。

吃完早饭准备开工,之前跟那位妇人说好了两天,今天要加把劲做完几件衣服,明天宁禾就要将这些衣服都送过去给那位妇人挑选。

宁禾坐在缝纫机面前,认真做着衣服,而谦霖则是安静地坐在宁禾身旁画图案。

两人分工明确,效率极快。

只用了大半天时间,宁禾已经做出五六套衣服了。

她伸了个懒腰,站起身将那几套衣服叠好,放进了布袋里。

宁禾特地多做了一套大码的衣服,叠好后叫谦霖一起出去。

《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,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,推动了情节的发展,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,看点十足。《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这本连载中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现代言情、甜宠、穿越、佚名现代言情、甜宠、穿越、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番外 于念白&江淮之(2),已经写了479998字,喜欢看现代言情、甜宠、穿越、 而且是现代言情、甜宠、穿越、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。

书友评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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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绍川没法解释,只是对谦霖说:“这是女孩子的房间,谦霖是不是该回避?”

谦霖想起爸爸对他的教诲,他没再吭一声,乖乖走到门口,背过了身。

贺绍川重新打开衣柜,仔细翻看衣柜,里面都是宁禾的衣裙,没有看见她的贴身衣物。

想也知道,贴身衣物是不可能挂在里面的,只能是放在抽屉里,他目光往下落,果然在衣柜的下方看见了两个抽屉。

贺绍川打开抽屉,瞧见了几件各种花色的内衣,海绵垫的罩子有小碗那么大,他随手拿过一件,握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,让贺绍川的麦色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红。

他又伸手拉开另一个抽屉,飞快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布料极少的小裤。

虽然贺绍川与宁禾结婚三年多了,但这是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接触到女人的东西。

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怪异。

贺绍川没有犹豫,将这两件小东西藏在衣裤里面,确保谦霖不会瞧见,他拿着衣服出了宁禾的房间。

走了几步,又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谦霖说:“你先回房间看今天刚买回来的书,一会儿我考考你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谦霖在触及到贺绍川落来的眼神后,欲言又止。

他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,拿起白天刚买回来的书,看了起来。

贺绍川转身朝着厨房走去。

宁禾感觉木桶里的水都快要凉了,再这么坐着,她一定会生病的。

她将双手撑在木桶两侧,刚一起身,门口的布帘子被人一把掀开。

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
宁禾听到动静回头一看,就瞧见贺绍川走了进来,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
贺绍川极快地偏过头,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。

“衣服都在这里,我出去了。”男人嗓音微沉。

说完,也不给宁禾反应的机会,转身离开了厨房。

徒留宁禾一人错愕地看着那布帘再次合上。

直到贺绍川出去后,宁禾才反应过来,刚才贺绍川那是什么眼神?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。

她的身材很糟糕?还是贺绍川觉得她没有什么吸引力?

她身为当事人都没有做出反应,没想到身为原身的丈夫,竟然头也不回就走了?

宁禾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,全裸着身体对她来说已经不会有什么难为情了,更何况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。

倒是贺绍川的反应,把宁禾给整不会了。

丈夫对妻子没有了欲/望,才是最大的问题啊!

这要让她怎么搞?

宁禾一边想着,一边伸手拿过衣服。

藏在衣服下的内衣裤很快暴露了出来,宁禾看着那贼厚两片的海绵垫时,眼神有些嫌弃。

大夏天的穿这个睡觉,也不难受?

还有,哪个女人睡觉穿内衣了?还是穿着那么勒又那么厚的内衣?

宁禾果断将内衣拿远了,她穿好了衣服,随手将脏衣服都放进小盆里。

掀开布帘子,她就唤着谦霖来洗澡。

很快,贺绍川带着谦霖走来了,他看都没看宁禾一眼,大步走进厨房,去给谦霖换水洗澡。

宁禾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人面无表情从她面前经过。

她刚要脱口而出的话,只能硬生生止住了。

这还真不好搞啊!

宁禾捧着小盆走到手压井旁,打算洗完衣服后,再同贺绍川好好聊一聊。

她伸手还未碰到手压井,厨房的布帘子再次被掀开。

贺绍川看着弯下腰的女人,他皱了皱眉,对宁禾说:“衣服放在那,我来洗,你回屋休息吧。”

宁禾手微微顿了下,她抬头望去。

贺绍川手里拿着谦霖换下的衣服,朝她走来。

他走到宁禾面前,伸手接过宁禾手里的小盆,弯腰一手摁着手压井,将盆放下接水。

宁禾就这么看着贺绍川熟练地接完了水,又跟着他来到水池旁,将衣服一件件用肥皂抹上,就开始搓洗,不一会儿就搓出好多泡泡来。

宁禾觉得,让她洗衣服还真没有贺绍川洗的干净。

洗衣服这活,她就不跟贺绍川争了,好在刚才她已经将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洗好了。

趁着贺绍川洗衣服的空隙,宁禾顺手将贴身内衣裤挂在晾衣架上。

她又重新站在了贺绍川身旁。

男人没有被干扰到,洗的很认真。

宁禾润了润嗓音,轻咳一声:“你搬回来吧,霖宝也大了,该自己一个人睡了。”

宁禾话音刚落,男人搓洗的动作停了,他不解地看向宁禾。

这眼神可把宁禾吓了一跳,难道是她露馅了?贺绍川怀疑了?

贺绍川的确是怀疑了,宁禾刚来大院的时候,明确表示过不会跟他睡在一起。

可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后,她主动提出要他搬回去睡。

这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
宁禾没等贺绍川开口问,就连忙解释:“之前之所以让你跟霖宝一起睡,只是想增进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,毕竟你这当爹的,已经缺席三年了。今天我问过霖宝了,他说你已经通过他的考核了,可以不用跟他一起睡了。”

贺绍川听完宁禾这一番话后,都还是一头雾水。

考核?他们来大院的第一天,就给他安排了考核?

贺绍川决定一会儿要好好问问谦霖。

但宁禾怎么可能让贺绍川问谦霖呢。

她一下子就看透了贺绍川的想法,连忙补充了句:“霖宝这孩子从小心思敏感多疑,你可千万跟他说,你已经知道考核的这件事,否则他一定会多想的,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爸爸妈妈的爱,别扫他的兴。”

贺绍川沉吟了会儿,宁禾说的没错,谦霖这孩子性子敏感多疑,想法很多,像个小大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装作不知道对谁都好。

只不过,宁禾怎么会愿意让他搬回来?

她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吗?

想到这里,贺绍川眉眼冷淡了不少。

“不用了,我在堂屋打地铺就好。”

宁禾:……

她如遭雷击,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缠绕着她的心。

这关系要怎么补救?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无动于衷,主动邀请晚上一起睡也被拒绝。

到底是她不行,还是贺绍川不行?

哪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主动邀请啊?

除非是不行的男人!

对,贺绍川到底是不是男人?他到底行不行???

小说《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

宁禾不想纠结于贺绍川到底行不行这个问题上。

她是女人,她也要面子的好不好。

一直被拒绝,是会打击到她的积极性的。

宁禾实在不想再跟他说一个字!她负气转身就走。

贺绍川看出宁禾生气了,但不知道她在气什么。

他与宁禾结婚三年多来,她似乎一直在生气。

每次她见到自己,都没有什么好脸色。

今天好不容易从宁禾脸上看到了好脸色,但好像被他给搞砸了?

直到谦霖洗完澡从厨房出来,贺绍川才回过神,速度极快地拧干衣服,将衣服一件件晾晒好。

晾晒衣服的时候,他的目光不经意瞥见宁禾刚才晒上去的贴身衣物上。

那条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裤,挂在晾衣架上,夏天的晚风吹过,吹得小裤飘飘荡荡。

贺绍川闭眼偏过头,快步进了屋子。

谦霖先回了屋,他还记得爸爸说要考他问题。

见贺绍川进来,谦霖就问贺绍川要考他什么问题。

贺绍川跟着谦霖进了房间,便问谦霖:“这些书都是你妈妈给你买的?”

谦霖点了点头:“对,都是妈妈给我买的!”

贺绍川的目光又落在桌上的几本书上。

有什么安徒生童话、十万个为什么、故事大王、格林童话。

贺绍川不由地蹙起了眉,宁禾初中没毕业,而且他记得听她爹说过,是她主动要退学不念的,理由是她不会读书,更不喜欢读书。

试问一个不喜欢读书的人,怎么会心血来潮,给谦霖买书了?

自己都不喜欢读书,会愿意陪谦霖一起看书?

可没等贺绍川细想,宁禾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道细微的哭声。

谦霖猛地从椅子上起来,朝贺绍川说:“爸爸,是妈妈的声音!”

贺绍川也听见了,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走到了宁禾的房门口。

她没有关房门,而是留了一条缝隙。

声音就是透过缝隙传出来的。

贺绍川不知道宁禾这是怎么了,明明刚才她还好好的。

“宁禾,你还好吗?”

宁禾呜呜咽咽的声音更加大了,不好,她一点儿都不好。

她捂着脸,含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去:“不好!贺绍川你进来,我有话跟你说!”

贺绍川不知道宁禾要跟他说什么,但还是垂眸对谦霖说:“你先回房间看书,我进去跟你妈妈说下话。”

谦霖乖巧地点了点头,他交代贺绍川:“爸爸要哄好妈妈,不要让妈妈再哭了。”

这话倒是把贺绍川给问住了。

他细想了下,打从宁禾来大院以来,她从未哭过,这还是头一回见她哭。

说真的,贺绍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见谦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,贺绍川推开了宁禾的房门。

进去后,将房门关上。

宁禾坐在床上,双腿曲起,手臂交叠地靠着膝盖,她将自己的头埋在臂弯里。

哭声依旧继续,她哭的时候,瘦弱的肩头一颤一颤的。

看上去是真的受了委屈。

贺绍川从桌上拿过干净的帕子,递到宁禾面前,嗓音不经意软了几分。

“擦擦,别哭了,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

宁禾没接,她抬起头,露出了满是泪痕的小脸,那裹着泪水的眸子里流露出了倔强。

“贺绍川,我只问你一句话,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?!”

这话倒是把贺绍川给问懵了。

什么叫他想不想过?他如果不想过的话,早上就不会开口挽留宁禾了。

贺绍川以为,自己白天已经将话说的够清楚了。

“早上是你说不离的,你现在这么问,是要改变主意?”

贺绍川撂起眼皮,他直视着宁禾,男人侧脸线条流畅利落,透着一股淡漠的疏离感。

他在等着宁禾的回答。

贺绍川也在这一刻,似乎弄明白了宁禾今天的反常。

也许宁禾是做了一天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后,觉得自己依旧不喜欢这里,不想留下,甚至还想要去找那个男人。

贺绍川静静等着,决定权不在他手上,对于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,不管他怎么做,都抓不住。

“改变什么主意啊?我想跟你好好过,但你总是拒绝我,贺绍川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子?!”

“你当然是我的妻子!”贺绍川没有犹豫脱口而出。

宁禾唇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她又继续逼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搬回来睡?”

贺绍川没想到宁禾是因为这个哭的。

“你是因为这个才哭的?”贺绍川困惑地问。

宁禾没好气地哼一声:“贺绍川,你要不要出去问问,哪家夫妻分房睡的?还是说你嫌弃我了?”

贺绍川不知道宁禾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。

他的脸色有些严肃,语气都跟着沉了几分:“宁禾,我没有嫌弃你,我只是怕你因为这一时兴起而后悔。”

“后悔?我有什么可后悔的?反倒是你,如果你不搬回来,我就跟你离婚!错过了我,到时候有你后悔的!”

“不仅如此,我还要对外宣称是你不行,嫌弃我了!”

贺绍川被宁禾这一番歪理听的蹙起了眉。

“宁禾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
“当然!”

宁禾从床上下来,她伸手指向床面,语气哀怨:“你好好瞧瞧,我都把被单床单全给换新的了,你不搬回来睡,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
被宁禾这么一提醒,贺绍川这才注意到,被单床单确实换了。

换的还是他们结婚时,老丈人家送来的陪嫁,一套大红喜字的被单与床单。

这套大红喜字的被单,一下子又将贺绍川的思绪拉回到了他与宁禾的新婚之夜。

过去这么多年,贺绍川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情景,他只记得那次他们两人的感受都不是很愉快。

甚至那晚过后,宁禾就与他分房睡。

贺绍川一直以为,是新婚之夜带给宁禾的感受不好,导致她产生了阴影,从而对自己流露出了厌恶。

也正是因为这样,贺绍川对他们夫妻之间分房睡的模式也习以为常了。

他甚至荒唐地想,只要宁禾不离婚,怎么样都行,分房睡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可今天,宁禾却对他说,如果不睡在一起,她就离婚。


宁禾捏了捏谦霖的小鼻头:“你个小墙头草,哪边有好处倒哪边呐?”

谦霖被宁禾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。

贺绍川看着眼前这幅孩子笑、妻子闹的场景,冰冷坚硬的心脏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,正在一点一点融化他冰封的心。

趁着贺绍川去了厨房的间隙,宁禾将刚做好的那些新衣服都藏在了谦霖的房间。

可不能被贺绍川发现了。

虽然贺绍川不搞大男子主义那一套,但贺绍川毕竟是军人,宁禾是军属。

身为军属的宁禾,在大院里赚军属的钱,这件事若是传出去,对贺绍川影响不好。

所以宁禾一开始才没有跟那位妇人说,这些衣服是她自己做的。

为的就是想要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
很快三碗面都煮好了,是简简单单的青菜鸡蛋面。

煎得金黄酥香的鸡蛋搭配上绿油油的青菜,看上去就特别有食欲。

不过就是这天儿太热了,吃热的面食简直就是一个挑战。

宁禾看着吃几口面的谦霖,额头鼻尖都已经冒出了汗珠来了。

她拿帕子给谦霖轻轻擦拭,宁禾一整碗面始终迟迟未动。

“不好吃就不吃吧,等会儿我去食堂给你打饭。”贺绍川也注意到了宁禾面前原封不动的一碗面。

是啊,他差点忘了,宁禾来大院的这些日子,都是吃食堂,自己做的东西是一口没吃。

她该是不喜欢的。

不喜欢他煮的东西,甚至有关于他的一切。

贺绍川垂下眸子,埋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面。

宁禾愣了下,贺绍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

“我都还没吃呢,你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不好吃?”宁禾反问。

贺绍川抬头看向宁禾,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宁禾夹起一筷子面条,吹了吹大口往嘴里塞。

这番举动让贺绍川很意外。

直到咽下嘴里的东西后,宁禾才继续说:“面有点烫,我是想晾会儿再吃的。”

贺绍川知道是自己误会宁禾了,态度诚恳地向宁禾道歉:“是我先入为主,误会了你。”

宁禾当然知道贺绍川为什么会这么觉得,还不是因为原身的原因。

她摆了摆手,又补充了一句:“还有,这面很好吃,我很喜欢。”

这番漫不经心的夸赞,更让贺绍川意想不到。

“喜欢吃,就多吃点,下次我再多煮点。”贺绍川滚了滚喉咙,把话尽量说得自然些。

宁禾却反应极快地说:“不,下次不煮面了。”

“嗯?”贺绍川不解地看向宁禾。

宁禾有了个好主意,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:“天这么热,下次我做凉皮给你们吃!”

凉皮?

凉皮起源于陕西关中地区的美食。

在这个书信很长、车马很慢的年代。

地方美食不被人所知。

所以凉皮在京市也并不被人所知。

当然宁禾也没有吃过凉皮,她只做给家人吃过。

拌好的凉皮,味道爽辣麻香,宁禾当初做的时候,都忍不住咽口水。

难得对一种食物有了想吃的欲望,但偏偏不能吃,就这种感觉能把宁禾给逼疯。

虽然之前自己没能吃到凉皮,但现在的宁禾,换了具健康的身体。

她发誓要把上辈子没吃过的美食,通通吃了个遍!

宁禾对上贺绍川不解的目光,笑着解释道:“就是一种非常适合在夏天吃的面食,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,等到时候你吃了就知道了。”

贺绍川没再说什么,他只知道现在的宁禾正在努力朝自己靠近,而他身为她的丈夫,孩子的父亲,自然也会承担起责任,挡在他们母子面前,替他们遮风挡雨。


贺绍川兑好了水后,就退出了厨房,他将厨房门口的布帘子拉下,挡住了里头的景象。

男人低沉的声音隔着布帘子传了进来:“你可以洗了。”

男人话音刚落,就响起沉稳的脚步声,很快脚步声渐行渐远,直到消失。

宁禾才回过了神,她回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木桶,不由地感叹一声。

她的确是好久都没有洗过澡了。

回想起死之前,宁禾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身子骨,就连洗澡都不被允许。

生怕因为洗个澡就给洗感冒了,她这个病,一个普通的小感冒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。

还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能自理了,宁禾想要洗澡,就只能让妈妈帮忙洗,对二十五岁的宁禾来说,是一件很难为情又难以启齿的事情。

种种原因的困扰下,宁禾彻底打消了洗澡的念头。

她不想麻烦家人,不想让家人担心,更不想活的没有尊严。

宁禾光是一想到这些,心情都有些失落。

她回过神,伸手探向水里,心里头不断给自己打气洗脑。

宁禾啊宁禾,你现在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了,不要再顾虑这么多,也不要怕,大胆的洗澡吧,你不会感冒的,就算是一个小感冒,对于现在的你来说,也不是致命的。

宁禾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,她将身上的碎花布拉吉脱下。

宁禾一回头,这才注意到厨房的墙面上挂着一个小圆镜。

想来是原身用来照镜子用的。

宁禾走到圆镜前,她都没有好好看过这张脸。

原身的名字跟她一样,不知道长相是不是也一样?

心里想着,宁禾走上前,仔细端详着镜子里女人的脸。

纵然宁禾做好了准备,可在看到这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时,宁禾还是吓了一跳。

不对,不能说是一模一样。

应该说,是与还未生病前的宁禾长得一样。

毕竟生病后的她,瘦的不成人样了,在死亡降临之前的宁禾,更是瘦到脱相了。

人不人,鬼不鬼的,没有一点儿美感。

可眼前的这张脸,白嫩光滑,柳眉杏眼,唇红齿白,但从面相看,就透着一股健康的味道。

这是宁禾向往的,也是她所羡慕的。

好在如今她不用再羡慕了,这具身体是她的,她是宁禾,真真正正的宁禾。

宁禾这个澡,洗的那叫一个舒服。

虽然盆浴到底不如沐浴,但有的洗,她也不挑了。

洗澡的时候,她开心地哼出了歌来。

直到洗完澡从木桶里出来,宁禾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!

没有浴巾!她也没有带换洗的衣服!!!

宁禾看着放在地上的那条碎花布拉吉,她洗澡的时候,一个没注意,洗澡水溅到了那条碎花裙上。

她总不能穿着湿漉漉的脏衣服出去吧?

宁禾又钻回了水里,想着叫霖宝帮她拿套衣服来吧。

可仔细一想,霖宝只是个三岁的孩子,又是个男孩子,让他拿大人的贴身衣物,不太合适。

叫贺绍川帮忙拿?

宁禾的脑海中浮现出贺绍川那张冷峻的脸。

虽然贺绍川与原身之间的关系并不好,但不得不说让他帮忙拿衣服是最正确的决定。

他们本就是夫妻,丈夫帮妻子拿衣服再正常不过了,二来这样做,也能拉进她与贺绍川之间的距离。

宁禾不是原身,她不讨厌贺绍川,甚至想要缓和与贺绍川之间的夫妻关系。

宁禾是个行动派,想到就立马行动起来。

她扬起嗓子朝门口喊道:“霖宝,到门口来一下。”

宁禾可不会傻到扯着嗓子直接叫贺绍川呢,大院每家每户的房子都挨得很近,她这么一喊,左右邻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这要是让人听见,就要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!

谦霖听见妈妈在叫他,飞快地从堂屋跑到厨房门口。

他知道妈妈在洗澡,爸爸教过他,女孩子洗澡的时候,男生是不能偷看的。

偷看就是耍流氓。

谦霖稚嫩的声音从布帘外传了进来:“妈妈,怎么了?”

宁禾润了润嗓音:“霖宝帮妈妈去找爸爸下,让你爸帮妈妈拿一套衣服过来,妈妈忘记带了。”

“好,妈妈我这就去。”谦霖小小的身影跑进屋子里。

贺绍川正坐在椅子上,翻看着今天他们新买回来的书本。

“爸爸,妈妈让你帮她拿一套衣服过去。”谦霖跑了进来。

贺绍川拿着书的手顿了顿,抬眸看向眼前气喘吁吁的谦霖。

“拿衣服?”贺绍川再次确认。

谦霖点了点头,走到贺绍川面前,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本,语气急切地说:“妈妈洗澡忘记带衣服进去了,爸爸你快去帮妈妈拿。”

贺绍川站起身,在谦霖的注视下,进了宁禾的房间。

这是除了早上外,他第二次踏进宁禾的房间。

宁禾带着谦霖投奔他的这段日子来,他与宁禾是分房睡的。

军区大院里,每家每户分到的房子就那么大点儿的地,两个房间,一个堂屋,一个厕所,外加一间厨房。

宁禾刚来到大院,就独自占了最大的卧室。

贺绍川就只能同谦霖窝在小床上一起睡了。

宁禾甚至不让他和谦霖踏进她的房间。

今天早上,若不是宁禾收拾行李吵着要离开,他也是急了,才闯进了她的房间。

早上是无意闯入,而现在是宁禾主动让他进去。

早上进来太过匆忙,贺绍川甚至没有仔细打量过这里。

再次踏入,贺绍川环视了一圈,再次刷新了他对宁禾的第一印象。

干净、整洁。

这是一个当兵的能给出的最高的评价。

贺绍川一直以为,身为村长女儿的宁禾,在自理方面应该没有那么好。

但他想错了,就像他原以为宁禾不会做饭的,可她今天包了饺子。

干净整洁的环境能让人心旷神怡,贺绍川也不例外。

他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,从里面拿出了一套棉麻的白色短袖和中裤。

他拿着衣服刚要离开的时候,又突然顿住了脚步。

除了衣服外,他忘拿贴身内衣裤了。

贺绍川对谦霖说:“你到门口等着。”

谦霖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:“为什么?爸爸不是拿好衣服了吗?”


谦霖点了点头,妈妈毕竟是刚开始尝试要改变,如果一下子告诉了爸爸,妈妈说不定会害羞地不敢再改变了。

宁禾拿过裤衩子,量了尺寸后,就开始认真缝制起来。

做内裤和袜子不费时间,缝制起来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
她总共给贺绍川做了五条裤衩子和五双红袜子。

连带着给谦霖做的小内裤一起过了一遍水后,就拿到院子的晾衣架上晒了晒。

隔壁的赵兰也在晒衣服,一抬头就瞧见宁禾正拿着男人的裤衩子晾晒。

赵兰像是活见鬼般瞪大了眼睛,她没看错吧?

小宁现在晒的,是贺团长的裤衩子?!!

宁禾晒完一回头就与赵兰的目光对上。

宁禾笑着问:“赵兰姐,昨天的油渣好吃吗?”

赵兰很快回过了神,一回味起油渣的香味,她都忍不住跟着咽口水。

“好吃好吃!”虽然她没有吃多少。

大部分的油渣都被军子吃了精光。

宁禾有些诧异:“这么快都吃完了吗?”

赵兰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军子那臭小子没吃过油渣这好东西,一吃就停不下来了。”

“军子喜欢吃,下次我再多做些。”

赵兰一听,哪好意思啊,她连忙摆手:“小宁,我们那好一直吃你的,你昨天又是给军子一袋糖果,又是拿了一盒油渣,我都要不好意思了。”

宁禾笑了笑:“赵兰姐,你们帮了我们一家很多,我们才要不好意思了,都是街坊邻里的,别客气!”

赵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,只能连连点头:“哎,小宁你真是变得越来越随和了。”

说话间,赵兰又将视线落在晾衣架上挂着的衣物上。

“你这是在给你男人晒衣服呢?”赵兰问。

宁禾愣了下,知道被赵兰瞧见了,她大方地笑道:“川子上一天班也辛苦了,我在家没事就多分担一些。”

赵兰听了点了点头,显然对宁禾这番话很是赞同。

“你能这么想,你们夫妻往后的日子,一定会越过越好的。”

宁禾当然也是这么想的,日子一定要越过越好才行啊!

部队。

“呦呵,老贺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?”

贺绍川刚走进去,杨国强指着他手里的铝盒就问。

这可真是太稀奇了,贺绍川可从未带东西到部队里来。

贺绍川无奈笑着说:“是午饭。”

“哟,你媳妇儿做的?”杨国强诧异的问。

他还记得,昨晚上老贺一脸严肃地往家里跑。

杨国强原以为是老贺的婆娘又在作妖了,可没想到今天老贺竟然带着盒饭来了。

还是他婆娘做的。

昨天杨国强回到家,赵兰都跟他说了,老贺的婆娘不仅给了军子一袋糖果,还拿了一盒亲手炸的油渣来,他也尝过,那味儿老香了!

以前从未见过老贺的媳妇做过饭,没想到这手艺倒是不差啊!

所以他们这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?

贺绍川听杨国强提起了宁禾,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宁禾那张笑吟吟的脸。

他点了点头,随手将铝盒放在了桌上:“中午我不去食堂吃饭了。”

杨国强见他点头,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安稳落地。

他走到贺绍川面前,压低嗓音对贺绍川说:“你跟你媳妇儿的关系能缓和,我可就放心了。”

贺绍川不解地看了杨国强一眼,什么时候他与宁禾的夫妻关系好坏,值得让外人这么在意了?

杨国强环顾了下四周,见没有外人,才放心地同贺绍川说起。

“这不马上就要建军节了吗?我今儿来得早,听上头说,过几天将会派文工团的女同志们下来表演。”

贺绍川眉头一紧:“什么?”

杨国强瞧见贺绍川这幅模样,他咽了口唾沫,不敢再继续说下去。

“离我们最近的文工团就那么一个,那文工团里的一枝花自然也会来参加。”

文工团里的一枝花,说的就是贺绍川的前未婚妻。

那个被他辜负了真心的女人。

贺绍川一想起来,就很是头疼。

当初是他辜负了于念白,贺绍川为了弥补于家的损失,当初给付出去的彩礼,没有收回来分毫。

可就算是这样,过去了三年时光,贺绍川依旧不想和于念白碰面。

不是害怕,更不是心虚。

而是贺绍川想到了宁禾。

他与宁禾才刚缓和了关系,一旦宁禾知道了于念白来到了部队里。

他和宁禾的关系会再一次打入谷底。

这不是贺绍川的猜测,是他的肯定。

因为三年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
三年前,贺绍川与宁禾仓促结了婚,在婚后第二天,于念白就找上了门,她哭着恳求贺绍川回来,甚至就差跪在宁禾面前,求着宁禾把贺绍川还给她了。

可当时的宁禾丢不起这个脸,冷眼看着于念白苦苦恳求,最后拿起角落里的扫帚一把将于念白轰走了。

宁禾的泼辣也在那时候出了名。

人人都说贺绍川的媳妇儿,心眼坏又泼辣,硬生生拆散了一对鸳鸯。

当时宁禾听到了外头这些流言蜚语,与贺绍川大吵一架,更是在大半夜独自一人回了娘家。

再后面就是宁禾怀孕,贺绍川去了部队,一对夫妻就这么生分了三年。

贺绍川一想到三年前的事情,眉心突突直跳。

他对杨国强说:“八一那天我就不来了。”

“啊?”杨国强愣了下,随后又想到了什么:“不对,八一那天有颁奖呢,人人都要到场,而且你肯定会得奖的,你就等着八一那天来领奖吧!”

贺绍川一阵头疼,八一那天不说整个军区部队的战士,还会邀请家属前来出席,他不敢想象宁禾见到于念白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
……

宁禾打了个喷嚏。

到底是谁在骂她?这是她今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!

谦霖连忙递来了一张纸给宁禾。

宁禾笑着接过,摸了摸谦霖的脑袋:“我们霖宝真是越来越暖啦!”

谦霖脸色一红。

宁禾忍着笑,谦霖哪哪都好,就是这脸皮子太薄了。

“走吧,我们今天去大院的食堂吃饭。”宁禾牵着谦霖的手。

谦霖有些意外:“去食堂吃?”

他还从未去过,谦霖只知道妈妈以前经常一个人去食堂吃饭。

可现在,妈妈要带着自己一起去吃。

“对呀,快去把妈妈给你做的新衣裳换上。”

谦霖一脸认真地摇摇头:“吃饭会弄脏新衣服的。”

宁禾无奈地笑了笑:“弄脏了让爸爸洗,洗不掉的话,妈妈再给你做一套更漂亮的。”

谦霖还有些犹豫,宁禾压根不给他犹豫的机会,推他进了房间:“快去换,晚了好吃的可就被抢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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