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版小说推荐《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,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,主人公分别是宁禾贺绍川,是网络作者“茵栀”精心力创的。文章精彩内容为:她穿书了,穿成了年代文里同名同姓的炮灰原配。 炮灰就是炮灰,一出场就搅和男女主的婚事。 开局就是婚后三年,炮灰原配为了嫁给凤凰妈宝男,吵闹着要跟男主离婚,抛夫弃子,离家出走。 她一个劲吐槽原身,炮灰女配真是不懂享福,从今天起,这福气她替原身享了! 摆脱短寿命运,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,她可不会浪费大好时光。 她决定要努力搞事业! 承包大院食堂,开设服装厂,勇当上了女老板。 最后,她事业蒸蒸日上,订单接到手软,数钱数到抽筋。 追求她的男人,排成了长龙,就连那当上首长的前夫都来求她复合。...
《优质全文阅读与首长复婚,我养崽随军都可行》精彩片段
两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。
他们当然是自己的男人!
但问题不是这个,问题是宁禾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叫她们夫人呢?!
这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,告到上头,他们男人的前途就完了啊!
两女人被宁禾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“宁禾,发生什么事了?”一道凛冽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叫她。
谦霖扯了扯宁禾的手,小声提醒:“妈妈,是爸爸!”
宁禾回头看,贺绍川提着两个大红塑料桶朝她们走来。
男人身高腿长,身上穿着的还是长袖的绿色军装,一身的腱子肉藏在军装下蓄势待发。
贺绍川走到宁禾身旁,那双微沉的眼眸落到对面那两个女人身上。
宁禾可以瞧见两个女人浑身颤了颤,显然是害怕贺绍川,身子要往人群里躲藏。
宁禾可没那么轻易放过她们!
早上她已经放过她们一次了,这一次还敢招惹上她,谁都别想抽身!
“川子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我们夫妻俩就把话敞开地说清楚吧!”宁禾神色冷然地对上贺绍川硬朗的俊脸。
男人眉心微微一蹙,脸上明显能感觉到不悦。
说清楚?是要跟他说什么?
这两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还挺好的吗?
“要说什么,回家再说!”贺绍川不想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。
周围的军属听到宁禾这番质问的话,纷纷看好戏似的拉长了耳朵。
“那可不行!”宁禾目光悠悠地再次落在那两个女人身上。
女人触及到宁禾含笑的眸子,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她们转身就要走,宁禾润了润嗓子,声音清脆:“这李连长跟王排长夫人可是想要撺掇我们离婚的,今天我就想当着大家的面给你个选择,如果你想要离婚的话,现在我就跟你去离,免得有人在背后说我拆散了一对鸳鸯。”
两个女人硬生生止住了脚步,只感觉后背一凉。
谦霖扬着稚嫩的嗓音补充道:“这两个婶子早上还怂恿我回去叫爸爸跟我妈妈离婚!”
谦霖的声音一出来,周围哗然一片。
怂恿个孩子做出这缺德的事情来,真不是人啊!
贺绍川眉心越拢越紧,他可算是听明白了。
不是宁禾想要跟他闹,是有人见不得他们夫妻感情好!
‘嘭’地一声,两个大红塑料桶掷在地上,吓得众人肩头一抖。
贺绍川冷冷掀起眼皮,一双锋利如刃的眸子朝那两个嘴碎的女人看去。
“李达媳妇,王志媳妇我们家的事,我从未跟人说过。我不关心李达和王志回家后跟你们说过什么,但你们在背后编排我跟我媳妇这件事,我不会这么算了,明天我会上告政委,将李达与王志革职查办,将造谣者一个个揪出来!”
贺绍川话音刚落,那两个女人双脚一软,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。
“李达王志啊,这两个兔崽子,真是不要命了!敢在背后编排领导!”杨国强一听,也跟着叫骂起来:“呸!在队里跟女同志眉来眼去也就算了,还敢编排人,明天我就去政委那参他一本!”
这下那两个女人像是被抽走了魂,像两团烂泥似的倒在地上,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澡堂周围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喘,也不敢再听下去,拎着桶就往澡堂子里去。
宁禾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,她脸上的得意还未显露,一个大红塑料桶放在了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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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禾直接接过,压根就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。
她点了点头,看向贺绍川:“你要去部队了吗?”
“对,今天迟了,现在就要走了。”贺绍川说着,就将军帽戴好。
宁禾瞧见男人前襟的风纪扣没有扣上,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皮肤。
她滚了滚喉咙,直接伸出了手。
贺绍川目光敏捷,很快注意到宁禾的动作,可他到底是没有阻止,反倒是想要看看宁禾要做些什么。
女人纤长的指尖落在男人的前襟,利落地将他领口的风纪扣给扣严实了。
“贺同志,军人的形象还要不要了?”扣好,宁禾扬起眉,打趣地看了他一眼。
贺绍川听出了女人话中的揶揄。
他愣了半晌,直到宁禾推了推他:“不是说今天迟了?还舍不得走呀?”
“我走了。”贺绍川回过神,拿起公文包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宁禾想起什么,朝着贺绍川的背影喊道:“桌上的铝盒别忘记带了!”
眼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中,宁禾拿起那张面值五十的纸币看了又看。
最后乐滋滋地将钱放进了铁盒子里。
她才没那么败家呢,昨天可是买了好多布,她会做衣服,又何必花钱去买现成的呢?
宁禾想到什么就要立马行动起来,放好了钱后,她快步出了房间,谦霖还在吃煎包,宁禾拿了块沾水的帕子,走到角落,将放在角落里的缝纫机擦了好几遍。
而后又拿出昨天买好的几个花色的布。
谦霖瞧见,他吃得飞快,吃完后还想将碗都端去水池里。
宁禾瞧见,叫住了他:“霖宝,把碗放着,过来帮妈妈挑一块布。”
宁禾又怎么会不知道谦霖的小心思,让他端碗可没有那么简单,端出去估计又得像昨天那样主动把碗洗了。
倒不如说有活给他干,还能带动他的积极性。
这个年代的缝纫机可跟后世的电动缝纫机有很大的不同。
老式脚踏缝纫机是通过脚踏来缝纫的,缝制衣服的过程中,手脚并用。
一旦走神,或用不熟练,一脚下去,手都能扎穿。
好在宁禾当初学习的时候,她的老师拿出了自己的老古董,就放在班级里供学生实操与展示的。
那时候没有同学对老师缝纫机感兴趣的,唯独宁禾。
宁禾喜欢这些复古的东西,还缠着老师教她如何使用老式缝纫机。
宁禾的老师告诉过她,老式缝纫机一旦学会,熟练了,速度是会比电动的要快。
快不快宁禾不知道,但那时候学用缝纫机的时候,她的十指无一幸免。
谦霖选了块大红色的:“妈妈,大院里的男生都穿红背心,凉快又舒服,布料少,穿破了也不心疼。”
宁禾一想起军子那身红艳艳的背心,她脸上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。
“霖宝,咱不做那个。”宁禾觉得红背心一点儿美感都没有。
她欣赏不来。
宁禾从众多颜色的布料中,选了白蓝条纹的布料跟牛仔面料的布,问谦霖:“妈妈用这两种颜色的布给你做身衣服,好不好?”
谦霖点了点头:“好,只要是妈妈选的,我都喜欢!”
宁禾被他逗笑:“那妈妈给你做一身皇帝的新装呢?”
“这是什么?”谦霖一头雾水。
宁禾这才意识到,谦霖没有听过这个故事。
宁禾神秘一笑:“想知道是什么?晚上妈妈给你讲个故事,你就明白了。”
“好呀,我喜欢听故事!”谦霖实在是太开心了,因为妈妈晚上要给他讲故事。
宁禾用蓝白色条纹的布做了一件短袖Polo衫,又用牛仔做了一条牛仔短裤。
做好后,宁禾让谦霖穿上看看效果。
一开始谦霖都还舍不得穿,因为这套衣服实在是太精致了。
太漂亮了,漂亮到谦霖从未见过这样的款式。
不对,他倒是在大人身上瞧见过,可在孩子中,却从未有过。
最后还是在宁禾的不断劝说下,谦霖小心翼翼地换上了新衣服。
宁禾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谦霖,都不禁要感叹一声。
原身啊原身,你是积了多少功德,能够换来这么个长得好看不说,脑子还好使的儿子啊!
人靠衣装,马靠鞍,这句话一点儿不假。
穿着旧衣服的谦霖是人衬托衣服,而穿着新衣服的谦霖,就像是出生于富贵人家的小少爷。
“好看!真好看!我们霖宝是大院里的小帅哥了!”
谦霖被宁禾夸得红了脸,试穿完衣服后,执意要将新衣服脱下。
就连宁禾都拿他没办法。
宁禾用红布做了几条平角小内裤给谦霖。
做完还剩下好一些红布,谦霖突然想到什么,对宁禾说:“妈妈,我们不给爸爸做几条吗?”
宁禾愣了下:“啊,你爸爸不是说什么都不缺吗?”
这关键是宁禾也不知道贺绍川的尺码啊!
谦霖摇头:“爸爸一定是骗妈妈的,爸爸衣柜里的衣服就那几件,都没有给自己买过新衣服。”
听谦霖这么一说,宁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不管怎么说,贺绍川给了自己五十块钱,给他做几身衣服也是应该的。
反正也不花钱,顶多费点儿时间。
宁禾看着手里剩下的红布, 这红色的布做衣服也不好看啊。
不如也做几条内裤跟袜子吧?
宁禾轻咳一声,小声对谦霖说:“霖宝,你能不能去帮我那一条你爸爸穿的裤子,我比对比对尺寸。”
刚才宁禾在给谦霖做衣服裤子的时候,就量过谦霖的尺寸。
这贺绍川人又不在,想要给他做点儿东西,只能从他穿过的衣物下手了。
谦霖点了点头,飞快跑进房间,没一会儿就拿出一条裤衩子递到了宁禾的面前。
宁禾看到贺绍川的裤衩子时,脸颊腾然升起了一抹红晕。
这,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惊人尺寸!
果然啊,这男主的身材就是好!
宁禾虽没吃过猪肉,却也见过猪跑。
目测一眼就知道贺绍川尺寸惊人。
她迟迟未有动作,谦霖有些困惑地问:“妈妈怎么不动了?是做不出来吗?”
宁禾很想告诉谦霖,她不是做不出来,而是不好意思做。
宁禾滚了滚喉咙,低声对谦霖说:“霖宝,到时候你爸爸问起,你就说这裤衩子是我们去外面买的,知道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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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声对赵兰说:“赵兰姐,你别看我这样,我生谦霖那会儿,压根就没什么奶,所以也就没法喂谦霖了。”
赵兰听后,不敢置信地盯着宁禾胸前那两团:“不可能吧,就你这俩大白馒头的,怎么会没奶呢?!”
宁禾一脸无辜地点了点头:“中看不中用的东西,真是愁死了!”
赵兰听后神经兮兮地笑了:“怎么会中看不中用?男人就喜欢你这种的。”
宁禾脸颊两侧腾然升起了一抹红晕。
不是说这个年代的男女都很含蓄的吗?
这赵兰怎么回事?在这种场合同她聊起男女之间的事情来???
赵兰伸手掂了掂自己身前如布袋般长的两团:“我这胸就是喂孩子给喂的,现在垂的像布袋似的,干点活都费劲。”
“我家国强虽然嘴上不说,可他每回跟我亲热,都懒得脱我衣服,直接脱了裤子就来,他肯定是嫌弃了,觉得我的胸难看!”
宁禾抿了抿唇瓣,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。
她看着眼前的赵兰,微胖的身材,腰间堆起了三层似游泳圈的肥肉,那两个胸垂得老长,都要垂到肚脐眼了,很明显是生了好几个孩子后才变成这模样的。
可对于宁禾来说,赵兰是因为生了孩子后,身材才走样的,再怎么难看,也比得了绝症的身体要好看多了。
宁禾拉着赵兰一脸认真地对她说:“赵兰姐,虽然我没有见过姑娘时候的你,但我可以想象的出,你那时候一定也是个青涩漂亮的小姑娘,我们女人一生中有三次的脱变,你知道是哪三次吗?”
赵兰摇了摇头:“小宁啊,我没读过书,你讲的这些我都没听过。”
“赵兰姐,你之前不知道没关系,现在我告诉你,你要记住了,我们女人的三次蜕变,一次是成年时期的青涩娇羞,第二次是成为真正的女人时,妩媚端庄。而这第三次就是生下孩子后,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。”
赵兰似懂非懂地看着宁禾,她想继续听下去。
“你身上这些你认为很丑的东西,难道不是证明你蜕变的立功勋章吗?男人当兵立功得到勋章,我们女人踏过鬼门关,生下孩子就不该获得勋章吗?”
赵兰彻底听懂了宁禾话中的意思,她朝宁禾笑了笑,脸上的情绪逐渐释然了。
“小宁啊,谢谢你,越跟你接触,我越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姑娘!贺团长是娶对了媳妇!”
之前赵兰也是不看好宁禾与贺绍川的,可通过刚才宁禾对她的一番开导,赵兰已经完全站宁禾这头了。
她低着头凑近宁禾,将昨晚听到的消息,一股脑告诉了宁禾。
“小宁啊,赵兰姐对你是很看好的,我也知道贺团长的人品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,我昨天听我家国强回来说,建军节的时候,那文工团的女兵会下我们部队来表演,你到时候可得看紧点你们家老贺。”
宁禾笑着问:“赵兰姐,你前面不是说,我们川子做不出这种事情的吗?怎么现在紧张兮兮的?文工团的女兵下来表演而已,又不是联谊相亲,再说了就算是联谊相亲也轮不到我们川子呀,赵兰姐你是不是多虑了?”
赵兰急了,音量都不禁大了几分贝:“哎呀,你可真是个傻姑娘,文工团的女兵啊,我们队离得最近的文工团就那么一个,那文工团的一枝花,于家那丫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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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绍川吃完主动站起身洗碗,他端着碗要出去的时候,突然想到了什么,又对宁禾说。
“今天澡堂开放,等我洗完碗,带你们去澡堂洗澡。”
谦霖一听,可激动了:“好耶,这次终于可以跟妈妈一起去澡堂洗澡了。”
贺绍川蹙起眉,警告道:“妈妈是女生,你是男生,不能在一起洗澡的!”
谦霖嘟着嘴,不满地抗议道:“那爸爸也是男生,怎么都能跟妈妈一起睡觉?”
说着说着,谦霖不自觉开始委屈了起来,他小声嘟囔:“我也想跟妈妈一起睡!”
宁禾听了有些哭笑不得,她摸了摸谦霖的小脑袋:“妈妈今晚给谦霖讲睡前故事好不好?”
谦霖眼睛一亮:“是讲皇帝的新装那个故事吗?”
宁禾没想到谦霖竟然还记得,她点了点头:“对,就讲那个!”
“好呀,我可想听了。”
宁禾又同谦霖说了什么,安抚好谦霖后,她朝贺绍川抬抬下巴,示意他快去洗碗。
贺绍川心领神会,端着碗去了厨房。
他很快将碗洗干净了,从厨房出来的时候,贺绍川这才发现晾衣架上面晒着的男人的裤衩子,还有几双红袜子。
他的目光微微一顿,有些意外。
这些内裤跟袜子一看就是崭新的,不仅如此,晾衣架另一头晒着孩子的几条平角裤。
贺绍川很快想明白了,这些应该就是宁禾买回来的。
但令贺绍川意外的是,宁禾竟然也给自己买了。
买的还是……
他滚了滚喉咙,没让自己再细想下去。
“爸爸,你洗好了吗?”谦霖的声音从堂屋里传了过来。
贺绍川很快回过了神,目光从裤衩子上移开了。
谦霖从堂屋里跑了出来,看到站在晾衣架旁的贺绍川。
小小的身影走上前去拉男人的大手:“爸爸,我跟妈妈都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,你也快去准备呀。”
谦霖话音刚落,堂屋里又传来宁禾的声音:“霖宝,让爸爸帮你拿条小内裤,晾了大半天了,应该干了。”
谦霖应了声,目光一扬,看向挂在晾衣架上的小内裤。
谦霖扯了扯贺绍川的手:“爸爸,帮我拿条内裤。”
贺绍川走上前,随手拿了一条下来递给谦霖。
谦霖接过,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贺绍川:“爸爸,你不拿吗?”
贺绍川在谦霖的注视下,也拿下了一条男士裤衩子。
在走进堂屋的时候,贺绍川叫住了谦霖,还是没忍住问他:“这都是你跟妈妈白天去买的?”
谦霖点了点头:“对,妈妈只给我和爸爸买,她自己都没有买过衣服。”
贺绍川眸子微顿,只给他们两父子买,自己却什么都没买。
她怎么连性子都变了?
宁禾提着桶走出来,看见父子俩站在门口嘀咕着什么,她不解地问:“你们在做什么呢?不是要去澡堂洗澡吗?还没收拾好吗?”
谦霖挣脱贺绍川的手,往宁禾这儿跑来:“我好啦,是爸爸磨磨蹭蹭的。”
宁禾眨了眨眼睛,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在夜光下眼波盈盈:“傻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去收拾东西。”
贺绍川被宁禾催促地进了屋,他的衣服没几件,都放在谦霖的房间里,进去很快就拿好了换洗衣服,也将衣服放在塑料桶里。
拎着塑料桶走出去与宁禾汇合。
澡堂开放是有固定时间的,开放的时间每家都知道,吃过晚饭,每家每户都拎着桶,一手抱着孩子,另一只手拎着桶往澡堂的方向走去。
宁禾还没反应过来,什么于家丫头?跟她什么关系?
不过那什么,文工团的一枝花?怎么听着怪耳熟的。
赵兰见宁禾依旧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,她简直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凑到宁禾耳旁,干脆把那人的全名都给叫了出来。
“于念白,你家贺团长的前未婚妻!”
于念白,贺绍川的前未婚妻,那不就是女主吗?!
什么意思?女主要来这里了?
这一刻宁禾不淡定了。
她原以为,只要她不死,努力维持这段婚姻,只要不与贺绍川离婚,女主就不会出现跟贺绍川搅和在一起。
可到头来是宁禾想的太简单了。
于念白可是女主啊,女主怎么可能不与男主相遇呢?
可女主出现了,她宁禾又该怎么办?
且不说贺绍川对于念白还有多少旧情,就他们这薄弱的婚姻关系,也许贺绍川在知道于念白要来的时候,就已经将要破裂了吧?
赵兰看着宁禾微微出神的模样,以为宁禾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。
赵兰以过来人的经验之谈,低声传授给宁禾:“小宁啊,赵兰姐以过来人的身份,给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,这男人啊,要想拿住他很简单的。”
宁禾一听顿时来了兴致,就连身上的泡沫都不管了,拉着赵兰问:“赵兰姐,你快同我说说,要怎么做才能拿住男人?”
虽然宁禾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,但她是一天班都没上过,一个男朋友都没谈过,靠她妈传授的那四大技巧到底是效率太慢。
她想要一个一飞冲天的办法。
恰好赵兰就有个好办法。
赵兰的目光从宁禾那雪白绵软的胸脯划过,一路往下落,平坦的小腹,盈盈一握的柳腰,挺翘浑圆的俩屁股蛋,以及纤长白皙的双腿。
这身段,她还怕什么于家丫头?
“晚上把你家男人榨干,只要男人弹尽粮绝,还管他的小青梅在他面前晃悠,就算男人有这心,也没这力气啊!”
宁禾:……
她扯了扯嘴角,愣是没想到赵兰给她想的法子竟然会是这个。
她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,让她勾引男人,把男人榨干,着实是很有难度。
宁禾笑笑,又问:“赵兰姐,还有没有别的法子?”
赵兰一听,比宁禾还要震惊:“这法子是最快最奏效的,小宁你不会连这个都做不到吧?!”
宁禾干笑几声,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赵兰算是看明白了,她小声问:“你该不会每天晚上都没有满足你家男人吧?”
宁禾不明所以:“他们白天要训练要工作,很累的,晚上那么一折腾,白天还怎么有精神训练。”
再说了,哪个男的天天晚上做那种事啊,做不腻的吗?
赵兰简直恨铁不成钢,她拍了下宁禾:“你个傻丫头,都是当妈的人了,怎么还这么放不开呢?”
“我们家国强,每晚都要,有一天晚上我太累睡着了,谁知道他掰开我的腿就来,害我第二天起来下半身光溜溜的,差点儿被孩子瞧见。”赵兰说着说着,脸都开始红了。
不光是赵兰了,宁禾听得都恨不得捂住耳朵,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。
“男人啊,只要做了那事儿,第二天神清气爽,训练也更有力气了!这种事对男人来说,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的。”
“你家贺团长那么结实的大男人,你不满足他还得了?男人可不能憋着,憋坏了你以后哪还有性福啊!”
见身旁的人儿没了声音。
贺绍川以为,是不是他的言论吓到宁禾了?
“如果你觉得我的态度太过严厉的话,下次我温柔点?”
贺绍川试探地问。
宁禾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她在现实世界的父母。
宁禾刚查出血癌时,抽血打针吃药成了家常便饭,很多东西都不能吃。
只有十几岁的宁禾,哭着求着爸爸给她买糖吃,爸爸心疼女儿,偷偷藏了颗糖给宁禾吃。
宁禾吃了糖后没几天就发烧了,后来宁禾妈妈得知她偷吃糖,连带着把她跟爸爸一起骂了顿。
宁禾看着爸爸被妈妈骂的可惨了,后来再也不敢乱吃东西了。
细想一番,是啊,她爸爸妈妈当初就是这样教育她的。
一个唱白脸,一个唱黑脸,一家人和和睦睦,小吵小闹还能增进感情。
宁禾突然有些理解贺绍川了。
或许他的育儿观是对的。
“不用,这么听下来,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,以后就按照这样的模式教育谦霖吧。”
贺绍川微微蹙了下眉,有些看不懂宁禾:“你真觉得这样可以?
我也是第一次当父亲,很多事情没有经验,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,那我就改。”
这个年代的婚姻,就是将两个陌生人捆绑在一起,组成一个家庭。
不熟悉的人在一起肯定是要经过不断磨合的,更别说再多个孩子。
贺绍川突然觉得,之前他与宁禾如履薄冰的关系,问题就出在他们从不沟通,从不交流。
现在只要宁禾肯踏出一步,他会朝她走十步。
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响起‘噗嗤’一声。
宁禾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贺绍川,你怎么这么烦呐,我都说了就这样吧,这说明我认同你的决定呀。”
贺绍川听着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,原本沉寂深邃的眸底,在这一刻掀起了波澜。
认同这个词,他从未听人对他说过,这一刻竟觉得十分地鼓舞人心。
宁禾感觉自己的小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了,这种痛苦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回到死前的状态。
每当身体痛的时候,她都是用睡觉来缓解疼痛。
她疼得抽了口冷气:“睡觉吧,明天还要早起买东西呢。”
宁禾翻过身,独自隐忍着疼。
贺绍川听到身旁细微的动静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“宁禾,怎么了?”
他看着宁禾的背影,轻声问。
“没事,睡吧。”
她紧咬着下唇瓣,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。
明明是夏天,可她的额头己经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,小腹一阵抽疼抽疼的,疼得她浑身轻颤。
贺绍川面色一紧,显然也察觉到身旁的人在发抖。
他坐起身,伸手落在宁禾的肩膀上,指尖刚触及到,就能感觉到一股潮湿。
他紧皱着眉,面色一变,伸手扳过宁禾的身子,贺绍川这才发觉她浑身冒冷汗。
宁禾双手紧紧按着小腹,贝齿紧咬着唇瓣,眼看就要咬破皮了。
男人的指腹探了上去,拇指捏着她的下唇瓣,试图让她松开。
“乖,松开,别咬自己。”
宁禾沉浸在上一世的噩梦中,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得了绝症的时候,癌痛可怕到难以忍受。
宁禾紧闭着眼睛,眼泪顺着眼角哗啦啦往下滑落。
“好疼,肚子好疼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她整张小脸煞白无血色,额间不断有冷汗往外冒,这副模样让贺绍川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他连忙从床上下来,来到宁禾那头,粗壮的手臂绕过女人的脖颈处,另一只手臂从她双腿的膝盖下方穿过。
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也就在这一瞬间,贺绍川感觉手臂被一阵温温热热的水流划过。
被子掀开的那一刻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他随手拉开了灯。
一瞬间黄澄澄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。
宁禾紧闭着的双眼在这一下,感受到光的刺激,她紧闭着眼,思绪清明了几分。
被抱在怀里的女人皱起眉,催促贺绍川:“太亮了,我睁不开眼了。”
“我看看,很快关上。”
男人温声轻哄着她。
贺绍川移开目光,视线落在床单上。
果然!
之前宁禾换的大红喜字的床单,此时己经被染上更深的一层红色。
这下都不用看宁禾身上了,贺绍川己经猜到了什么。
“啪”地一声,灯再次被拉灭。
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漆黑。
“现在试试把眼睛睁开?”
宁禾听了贺绍川的话,缓缓睁开了眼,她眨了眨眼睛,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贺绍川的脸。
宁禾委屈地想哭:“贺绍川,我是不是要死了?
我的肚子好疼啊!”
像极了当初她癌痛时的模样了!
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,贺绍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。
他甚至在回想,宁禾上个月来月事时,是什么样子的?
可他脑海一片空白,压根就没有印象。
“有我在,你不会死的。”
贺绍川一本正经向宁禾保证。
宁禾感觉自己一呼吸,小腹就跟着抽疼,豆大的泪珠又从眼角哗啦啦往下落。
“我肚子快痛死了,我是不是又要死了?”
滚烫的泪珠低落在男人的胸膛,洇湿了贺绍川那白色工字背心。
男人垂眸,用拇指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。
低哑的嗓音哄着她:“不会死的,肚子疼是因为你来月事了。”
宁禾突然止住了哭声,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,伸手往自己身下探去。
首到指尖触及到一抹粘腻湿润,她收回手,一股血腥味也随之钻进鼻子里。
宁禾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魂,她紧闭着双眼。
没眼看,简首没眼看!
贺绍川看出宁禾脸上的窘迫,他一手捞过床上的薄被,裹在宁禾身上,将她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。
“卫生带放哪里了?
我去拿。”
宁禾红着一张脸不说话,这种东西,她还真不知道原身放哪了。
谁能想到这大姨妈会来的那么不凑巧!
贺绍川没再多问,他走到衣柜前,打开衣柜翻找了会儿,果然在抽屉的最里层,发现了一条粉色的卫生带。
宁禾瞧见贺绍川手里拿着的小东西时,脸颊越来越红,越来越烫了。
这玩意儿,她也不会穿啊!
“夫人,这件事您先同首长商量商量,我也要回去问问我男人的意见,毕竟我是军属,带着孩子来随军,是专门来这照顾孩子跟丈夫的。”
给首长的儿子做饭,还有钱赚。
虽然听起来是个非常好的活,但风险却是很大的。
宁禾不想这么快答应下来,更何况这件事如果要做,要先跟贺绍川通个气。
她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具健康年轻的身体,可不想又给熬成黄脸婆。
宁禾都这么说了,江敏珂也没再坚持,一切还是等老蒋晚上回来,先问问他的意见。
宁禾开心地拿着赚到的钱,牵着谦霖的小手回到了家。
一回家,宁禾拉着谦霖,两人坐在桌前数着今天赚到的钱。
谦霖数完最后一张,抬头看向宁禾,兴奋地说:“妈妈,今天赚了七十五块钱!”
宁禾没想到能赚这么多,真是不枉费她这两天跟谦霖的付出!
“这钱是妈妈跟霖宝一起赚到的!
妈妈明天带霖宝去买好吃的!”
谦霖很开心,他没想到自己画的那些画到最后做成衣服竟然能卖钱。
将钱放好后,宁禾去了厨房,今晚的晚饭还是做凉皮。
贺绍川还没吃过她做的凉皮呢。
上次说过要做凉皮给他吃的。
宁禾多做了些凉皮,特地拿去隔壁给赵兰尝尝味儿。
赵兰只尝了一口,说什么明天都要跟宁禾一起去买菜,她想要宁禾教她做凉皮。
贺绍川回来的时候,外头的天色己经黑了下来。
谦霖看见贺绍川,一脸兴奋地朝他挥手:“爸爸。”
贺绍川看着谦霖那洋溢的笑脸时,神色微顿。
打从宁禾打消离婚的念头后,这个家才渐渐有了生气,谦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。
贺绍川也在这一刻说服了自己。
没机会了,就算宁禾现在要跟他离婚,要离开他们父子俩,他都不会放她走!
那封藏在口袋里的信,贺绍川也不打算给宁禾了。
谦霖拉着贺绍川的手往屋里走,边走还边朝堂屋里头喊。
“妈妈,爸爸回来了!
可以开饭了!”
在堂屋里的宁禾早就瞧见贺绍川回来了,但是她没有出去。
毕竟昨天晚上,他对自己做出的那种事……宁禾光是回想起来,脸颊腾地升起一抹红晕,滚烫无比。
“快去洗手吃饭。”
宁禾应了声。
她将碗筷摆放好。
听见门口响起了脚步声,宁禾连忙将头低下,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贺绍川一进门就瞧见低着头的宁禾,他看不见宁禾脸上的表情, 甚至首到他们进来,宁禾也没有抬起头看他。
谦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气氛,他拉着贺绍川坐下:“爸爸,你快尝尝妈妈做的凉皮,可好吃了!”
谦霖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光亮,一脸期盼地看着贺绍川的举动。
“凉皮?”
贺绍川的目光再次落在宁禾身上。
他记得,宁禾说过要给他们做凉皮吃。
这东西就是凉皮?
贺绍川看着碗里裹满酱汁的宽面,里面还放了豆芽、海带丝、黄瓜丝、香菜各种小菜。
跟普通面食唯一的区别就是,这凉皮没有面汤,更不像常规的汤面那样,冒着热气。
宁禾在心里做了很多斗争,最后抬起头,目光不经意与一双深邃的眼眸撞了正着。
宁禾滚了滚喉咙, 想要移开目光。
就听见男人微沉的嗓音传来:“这就是凉皮?”
宁禾点了点头:“你尝尝看,好不好吃?”
在宁禾的注视下,贺绍川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。
裹着酱汁的凉皮爽滑入味,几乎不用细嚼,就滑进了肚子里。
凉皮的劲道和各种小菜的爽脆,再加上酱汁调的入味,吃完一口,整个口腔里都还是凉皮的味道,回味无穷,将整个味蕾都勾起。
贺绍川眸子微微一顿,深邃的眸底充满了不敢置信。
谦霖捂嘴偷笑:“妈妈,一定是你做的凉皮太好吃了,瞧,把爸爸都给吃傻了!”
宁禾都被谦霖这话给逗笑了。
贺绍川扬起眉梢:“很好吃!”
宁禾勾起唇角,她做的凉皮当然好吃了。
谦霖也在一旁附和道:“妈妈做的面当然好吃啦,就连小哥哥跟阿姨都很喜欢吃!”
“小哥哥?
阿姨?”
贺绍川眉心微微一蹙。
掀起眼皮落在谦霖脸上。
谦霖捂住嘴,知道自己话太多了,己经露馅了。
谦霖求助地朝宁禾眨了眨眼睛。
当然这点儿小心思也被贺绍川看穿,他神色肃穆起来。
“眼睛进沙子了?
要不要爸爸给你吹吹?”
谦霖瞬间连眼睛都不敢眨了,他摇头:“沙子己经眨出来了。”
宁禾可从来没见过,谦霖这么怕贺绍川的画面。
不过贺绍川现在这模样,的确挺让人心惊胆战的。
男人不笑时,冷着一张脸,目光淡淡的,透着一股冷漠阴沉的疏离感。
别说谦霖了,就连宁禾见了浑身都忍不住颤了下。
“你干嘛呀,都吓到霖宝了!
人霖宝说的是小宝跟赵兰姐。”
贺绍川紧抿着唇,又问谦霖:“是吗?”
谦霖点头如捣蒜:“对,妈妈刚才特地给宝军哥哥跟赵婶他们也尝了尝。”
见贺绍川皱起的眉头松了几分,宁禾暗自松了口气。
好在他没有起疑。
本来宁禾的确是想跟贺绍川说起今天去首长家的事。
但是回来后,宁禾仔细想了想,这件事还是不能太快告诉贺绍川。
且不说生活在这个年代,处处都得谨慎,就单说对贺绍川的影响。
军人之间最忌讳的,就是贿赂、勾结。
这要是被人知道,团长的妻子私下勾结首长妻子的话,对贺绍川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。
更何况,宁禾是知道未来的贺绍川也将会成为军区首长,但是宁禾并不知道,贺绍川是怎么当上首长的。
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升上去的,还是踹了现在的首长上去的?
宁禾可不想掺和到男主的事业线里。
她只想本本分分,过好一天是一天!
后面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,只有宁禾跟谦霖两母子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。
吃完晚饭后,贺绍川主动洗碗。
眼瞧着贺绍川离开了堂屋,谦霖一脸愧疚地对宁禾说:“妈妈,刚才我是不是差点露馅了?”
贺绍川轻轻拍了拍贺谦霖的脑袋: “你先吃,爸爸出去看看。”
贺谦霖乖巧地点头,他看着贺绍川起身出门的身影,稚嫩秀气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。
贺谦霖很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好好沟通。
只不过,要想好好沟通,重点要看他妈妈的心情。
贺谦霖一想起妈妈看向爸爸的眼神,都像是裹着冰刀子般,他的心也跟着寒了几分。
小小年纪的他,不懂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厌恶爸爸。
还有他,打从他有记忆以来,贺谦霖记得很清楚,他的妈妈不像别人的妈妈,从来没有抱过他,更没有对他笑过。
在外公家的时候,贺谦霖都是同外公外婆睡一起。
跟着妈妈来到大院后,他都是同爸爸睡一屋的。
就连他身上穿的衣服,都是隔壁邻居婶婶的儿子小军,穿旧穿小的衣服,送给贺谦霖穿的。
这要是不知道的,都还以为贺谦霖是个没妈的野孩子。
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?他才是最渴望能够得到母爱的那个啊!
……
贺绍川推开门走到院子外。
宁禾背对着他,蹲在晾衣架下,灰白色的烟雾缕缕升起。
随之飘来的还有那一股子燃烧的烟味。
贺绍川面色一紧,大步走到宁禾面前,伸手进一旁的水缸里,舀了一瓢水,浇在了那燃着火星子的火盆上。
只听见‘嘶‘了一声,火苗被扑灭。
男人压制住怒火的嗓音从宁禾头顶落下:“做什么?你是想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活活烧死吗?!”
宁禾看着盆里那烧了一半的信纸,如今因为一瓢水浇下,纸灰与烧到一半的信纸全都搅和在一起,变成黏黏糊糊的一团。
她抬头看向贺绍川,那张凌乱的小脸表露出无辜来。
宁禾起身,连忙解释:“我就是想把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都给烧了。”
贺绍川愣了下,目光再次落向火盆里。
那黏黏糊糊的一团,虽看不清上头写着什么,但很明显能看出是信纸。
目光一转,又停留在宁禾脚边的铁匣子,里头已是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贺绍川这才信了,宁禾是真的将这些书信都给烧了。
但这样的做法还是太过危险,贺绍川面色缓和了几分,却又忍不住说了宁禾。
“只是让你收好,别让谦霖瞧见就行,不用特地烧了。在院子里烧火,要是一个没注意,房子烧了事小,闹出人命性质就严重了。”
这若放在之前,贺绍川多说几句,就能引得原身激动扯嗓子骂街。
可宁禾不是原身。
她听完贺绍川的话,倏地对他展露出了一丝甜笑: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贺绍川愣在了原地,他失神地看向眼前,对他展露出笑容的女人。
宁禾是村子里公认的漂亮,打从谈婚论嫁起,宁家的门槛都被媒人踏烂了。
说亲的人家,从村头排到了村尾,都是来向宁禾提亲的。
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,贺绍川与宁禾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。
更别提这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,最后竟然嫁给了他。
贺绍川虽是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,可这小姑娘的心不在自己身上,两人虽成了夫妻,可这日子却过得如履薄冰。
贺绍川不知道该怎么跟宁禾相处,似乎也习惯了宁禾对他的恶言相向。
这还是头一回瞧见她对自己笑。
宁禾长得漂亮,一笑起来就更漂亮了。
那一双清冷的眸子,此时荡着笑意,眉眼弯弯像月牙,脸颊两侧若隐若现出两颗浅浅小梨涡,红润的唇瓣微扬起,露出洁白的贝齿。
若说现在的宁禾,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,这话说出去都会有人信。
以前的宁禾哪里对他笑过?更别提会像今天这样,心平气和同他好好沟通。
贺绍川很快回过神,他淡淡收回目光,轻咳一声:“嗯,没别的事的话,我就先去营里了,谦霖吃完早饭后,自己会去隔壁杨副团长家找小军玩。”
宁禾打断贺绍川的话:“等一下,我都说我不走了,谦霖还麻烦别人做什么?就让他在家里,我带他。”
“你带?”贺绍川一脸犹疑地看向宁禾。
“嗯!”宁禾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:“我是谦霖的亲妈,带他是应该的。”
男人浓密的眉心拢得更紧了。
她什么时候愿意带孩子了?
当初他老丈人带着他们俩母子到大院来的时候,宁禾就提前表态过,她可以搬来这里住,但孩子她不带。
原身甚至要贺绍川给她介绍个工作,也不愿在家带孩子。
贺绍川头疼,他白天也有工作,让谦霖一个三岁的娃娃待家里头,他更不放心。
好在隔壁杨副团长的爱人是个热心肠的,说可以把谦霖放她家里头,这样跟她儿子小军也有个伴,一起玩儿。
贺绍川不太愿意麻烦别人,可谁知道原身听了,二话不说表示了赞同。
贺绍川后来给原身介绍了个在供销社上班的工作,可原身没做两天,就嫌累,不愿意做了。
贺绍川倒也没说什么,不上班就不上班吧,他一个月一百来块薪资,养活一大一小也绰绰有余。
可后来,现实给了贺绍川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。
他每月上交给原身的工资,她都花了一分不剩。
就这么个花钱大手大脚,又不愿意带孩子的女人,今天破天荒主动要带孩子了?
贺绍川觉得宁禾今天变得很不一样了。
她到底是怎么了?
见贺绍川没反应,宁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怎么了?我不可以带谦霖吗?”
宁禾知道原身对贺谦霖态度冷淡,男主不愿意把儿子给她带也正常。
她想着,来日方长吧,她现在刚穿来,男主不信任她也是正常的,但是宁禾相信,日久见人心,总有一天男主会放心把儿子交给她的。
不对,该是让儿子主动黏着她才行。
就在宁禾自我怀疑自己的时候,贺绍川终于松了口。
“好,那就麻烦你带着谦霖了,中午我带饭回来。”
宁禾:……
带自己的儿子还得说麻烦?
这男主跟原身之间的感情到底淡薄到了什么地步了?